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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梁家姐妹逼着写罢道歉信,蒋盈捂着脸便跑开了,还伴随着呜咽的哭声。
一路上,她对着果儿又打又骂,直怪果儿不中用。果儿心头也委屈,分明将竹簪放进梁宜贞的挎包里,怎么又不见了呢?
“哼!”蒋盈瞪着一双含泪的眼,“梁宜贞,咱们走着瞧!”
…………
廊桥水榭上,女孩子们将蒋盈写的道歉信传阅一番,也哄笑着散去。
梁宜萱叠好收入袖中,道:
“过会子我让丫头誊抄几份,明日便张贴在主街口。”
梁南清嘿嘿两声:
“我看,不止主街口,小巷子里也要贴!否则二姐也太委屈了!”
梁宜贞本满面焦色,听姐弟二人一说,想着明日的场面,竟噗嗤一声笑了。
“大姐,小弟,谢谢你们。”她正色道,行了一礼。
“二姐客气!”梁南清忙嬉笑着上前扶她。
梁宜萱却有些不自在,这样正经的梁宜贞,真是少见啊!
她遂道:
“那个,我不是帮你啊!我……我只是……不想你给咱们府上丢脸。那蒋盈是外人,不能由她欺负!只有我能欺负你,明白么?”
梁宜贞憋笑,一把搂住她。
“明白!”她笑得眉眼弯弯,“大姐待我真好。”
梁宜萱看她一眼,摇摇头,亦勾起一个笑。
梁南清凑到梁宜贞耳边:
“二姐,大姐若欺负你,你心里委屈,只管欺负我出气就是。”
梁宜贞哈哈笑出声:
“真是我的好弟弟,你生得好看,我可舍不得!”
姐弟三人笑作一团,其乐融融。
“不好了!出事了!”一丫头连滚带爬奔上廊桥。
三人一惊,面面相觑。
…………
孩子们那处演着精彩大戏,夫人们也没闲着。
晋阳侯府独辟了座庭院供她们听戏宴饮,水榭玲珑,花影阵阵,见出一派和乐欢愉。
夫人们各自闲话,只闻锣鼓开鸣,丝竹渐起,台上的戏子们咿咿呀呀。
正听到妙处,只见一丫头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就进来了。
夫人们皆一惊。
别说晋阳侯府世袭之家,便是旁人府上,也没有这般不懂规矩的丫头!
薛氏看了看老夫人,见她不悦,忙让人拦住丫头,斥道:
“毛毛躁躁的,不知今日都是贵客么?冲撞了怎生了得?”
那丫头面色煞白,身子直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
薛氏扶额:
“你是哪房的?有话要回么?没有就下去,丢人现眼!”
蒋夫人笑着凑上来,打量丫头一回,道:
“三夫人莫生气,丫头平日里没规矩,日后调教也就是了。”
薛氏闻声,心下不是滋味。明里暗里,可不就是说晋阳侯府没规矩么?
丫头看见蒋夫人,却蓦地惊恐,猛然跪下。
她霎时呜咽,声音颤抖:
“回老夫人,回三夫人,出……出事了!”
老夫人见她的反应,竟被逗笑:
“知道。孩子们又闹事了对不对?不是已经解决了么?”
她又转向蒋夫人,笑道:
“孩子们胡闹,过会子我就让宜萱把道歉信交出来。想出这法子,也太不体面了。”
这句话,不知是说梁宜萱,还是说设局冤枉人的蒋盈。
蒋夫人心头发酸,正欲说话。
“不是!”那丫头忽一声。
“不是!”她又道,“是……是蒋小姐……”
众人不明所以,目光俱落到她身上。
丫头依旧颤抖,紧绷着嘴角,挤出字来:
“蒋小姐……死……死了……”
话音刚落,她猛埋下头不敢抬起。
四下骤然寂静。
蒋夫人愣住,面色无悲无喜,似乎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戏台上传来戏子的声腔,顺着水面传来,从未听得这般清晰。
老夫人与薛氏面面相觑,皆紧蹙双眉。
“你说清楚!”薛氏忽拉起丫头,“好好的一个人,什么叫……”
她心中不信,那个字说不出口。
“真的!”丫头直直点头,哭得脂粉尽褪,“真死了!断气了!”
争执声将蒋夫人拉回现实,她脚一软,直要倒下。所幸有丫头扶住。
“人呢?”蒋夫人呼吸粗重,“不可能……她方才还在……我要见她。盈盈呢?盈盈呢?”
她的双眼猩红一片,早已失去理智,整个人显得有些疯癫。
老夫人这才上前,四下扫了一眼,又向蒋夫人道:
“你别急,多半是丫头们讹传。弄清楚先!”
“对……对,”蒋夫人愣愣点头,“讹传,一定是讹传。”
不及多言,夫人们恐惧并着好奇,一拥而上赶着让丫头带路。
有时候,人深信不疑的事实,到头只是讹传;而自以为是的讹传,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夫人们到时,小姐与少爷们已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人心惶惶,窸窣议论,围得密不透风。
蒋夫人再顾不上体面风度,手脚并用拨开人群慌忙往前窜。
霎时顿住。
蒋盈倒在草地上,面色煞白,浑身湿漉。瞧着不过一个溺水的孩子,却再无丝毫呼吸。
与她相熟的小姐妹早哭作一团,有人取了外衣替她盖上。
“盈盈!盈盈!”蒋夫人一瞬扑倒,拍打蒋盈的脸,“大夫呢?大夫!”
有女孩子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