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一把眼泪:
“好的小姐,我会保护好你。穗穗听话的。”
梁宜贞揪揪她的发髻:
“这就乖了。”
她又看向逢春:
“你们要平安入京,一切拜托了。”
逢春木着脸应声,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不舍的神情。
梁宜贞冲她笑笑,又转头唤:
“敬亭兄,两个女孩子和我几大车家当,都拜托你了。”
苏敬亭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没问题。等到京城,我为你们接风!”
说罢,袍服一掀,翻身上马。穗穗也在逢春的监督下盛上马车。
逢春回头,见梁宜贞与梁南渚并肩而立。瑟瑟晨风中,她就像大树旁一颗摇曳的小草。
但她知道,小姐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草。
“小姐。”她忽唤。
梁宜贞一愣。记忆里,逢春与她说过的话,掰着指头都能数清。
“保重。”
逢春道。
她转身上马押着车队,与苏敬亭、穗穗、一半的府兵,一齐消失在茫茫春草中。
梁南渚收回目光:
“咱们也走吧。”
待苏敬亭他们出了洛阳,自己也该带着梁宜贞入城了。
梁宜贞又默然站一晌,才颔首转身。
“一下子只剩咱们二人,加一半府兵。有些冷清啊。”梁宜贞轻叹。
梁南渚不语。
她微微仰面:
“现在他们走了,大哥总该告诉我,为何要分道而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