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们吃喝:
“谢谢你们啊。不是你们照顾,只怕真成牢狱之灾了。”
“宜贞小姐客气什么?”牢头挥挥手,“你没看不起我们,还与我们同桌吃酒,别的富贵小姐们哪会如此?”
“还有鄢大老板,”狱卒们道,“本当他高高在上十分傲气,谁知竟是个平易近人的。”
梁宜贞看了一圈,依旧含笑: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们。还有…”
她顿了顿:
“对不起。”
对不起?
牢头与狱卒们皆愣然:
“好好的,说什么对不…”
话音未落,只觉眼前渐渐模糊。哐哐哐!一个接一个倒下。
梁宜贞吐一口气,对着熟睡的他们:
“对不起,我会在徐大人下山之前回来的,希望不会连累你们。”
“小姐,小少爷在门外把风呢。”穗穗不知从何处探出头,猫着腰压低声音。
梁宜贞接过她抛来的男式衣袍,摇头笑笑。穗穗这模样,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她再不耽搁,换了装束便直往外去。
剿匪嘛,所有人都上缙云山,怎么能少得了她这个“焦点”?
况且她也想看看,当日那两个山贼到底是什么人,看着…可不像是寻常的山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