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花擒虎承认了,季清歌心里难免咯噔一下。合着君馨兰这下是祖坟冒青烟儿了,还是怎地?
本来都是冤枉她的一堆破事儿,还被君馨兰给一状告到京兆尹衙门了。
告到京兆尹大人虞青天那儿就不说了吧,还怎么听说又惊动了大i理寺卿。
那一惊动大i理寺卿,是少不了拿给一些办案高手们商讨一番的。至于刑部尚书大人是如何会让花擒虎出面寻找虞可天的,季清歌就不是太清楚了。
对于熙玥皇朝的刑|法,她不是太了解。
此时的她,只在心里狠狠咒骂着君氏。祝君氏早死早投胎,省的活着祸害了她,还得连累她家的帝债主爷。
虽然君氏摊上了被马车撞伤腿这事儿,并不是君氏愿意的,君氏也是受害者。
可她就是恨君氏无中生有,栽赃陷害。
分明她是没接受过季墨初半文钱的,那君氏还说她暗地里收受了她叔叔钱财,害的君氏母女买不起炭火取暖一类的话。
这种话她只要一回想起来,就恨不得一剑刺死那长舌妇。
要是早把君氏刺死了,今日还不必在这雪地奔波了。马卖皮,还真是人善了被人欺,马善了被人i骑。
可仅凭君氏那么一点破事儿,是不会引起禁军出动的。季清歌心里分外明了,这期间肯定是有人想借此机会,虚张声势。
至于故意要引起内讧的人,她想,是少不了燕王的。
因为帝瑾轩进京兆尹衙门一事,那燕王应该是知晓的。
平日里,帝瑾轩的密探随时都在监视着燕王;同样,燕王府的密探,也在跟踪帝瑾轩。他们两兄弟明争暗斗了这些年,好多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正如帝瑾轩跟她提起这事时,还自嘲的笑了笑。道:“清歌,你猜燕王在见了你后,是如何评论的么?”
“说我傻呗,还能如何?”
季清歌眼底掠过一丝不甘,道。
“非也。”
见帝瑾轩否认了,她忙问道:“不是?那他是如何评论的,快讲。”
“在未见到你之前,他可能是听到过其他人提起你。可是在他郊外府邸见过你之后,他说你有几分傲骨,像季将军。”
季清歌记得的分外清楚,帝瑾轩在同她讲这话时,可是没有一丝玩味的意味,是一本正经的道出的。
据说,燕王甚至感叹道:“三弟,你若不是为兄的三弟,而为兄也不是你王兄的话。或许,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甚至是知己!”
季清歌眼底划过一丝诧异,问帝瑾轩道:“因为你们有利益之争,所以无法成为知己?”
“并不全是。”
他解释,是燕王认为他俩都太完美。完美到令他们自己,都难得从自己身上找出一点点的瑕疵。所以,他们各自都想战胜对方,成为这世间最完美的人!
当帝瑾轩转告了燕王的观点给她后,她摇头否认了。
“我家帝债主爷如此心善之人,岂能与他为伍?他想坐拥熙玥江山也好,想醉卧曦芸美人之榻上也罢。那只是他的理想罢了。”
季清歌如实道。
耳边响起的男声,让季清歌的思绪,瞬间被打断。
只见虞可天唇角挑起了一抹讥讽笑意,冷冷的道:“昨日从景宁街路过的马车,并不在少数。
最近去西山静荫寺上香的人多,还有人为了上香,就住在西山脚下的客栈。
仅昨日一日,只怕出城的马车都有好几十辆。”
上香?
是说虞可莹在马车上呢,原来……是出城求神拜佛了?
季清歌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很快将目光移向马车处,心里道:“莫非坐在马车里的女子,是今年要参加招亲大会的人?”
在没有见到虞可莹之前,季清歌就听宫女慧芸提起过。说是燕王妃的妹妹很是爱慕萧王殿下,还说太尉大人也挺支持他家小女儿的。
思及此,季清歌唇角不经意的就挑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心里道:“虞可卿,你在宫中嚣张跋扈,你妹妹在宫外也是如此。难道太尉大人的家教,就这般不堪么?”
今日没把虞可莹给打残,还真是便宜她了。
不过好在来日方长,等下还得在刑部衙门相见。还有机会理论。
“昨日回城了的马车,都一一查过,皆不是撞伤君氏的那辆。”花擒虎微微侧脸,告诉虞可天道。
虞可天冷笑两声,说君氏妇人被撞,也怨她自己行路未多加小心,不能全怪他人。景宁街乃皇城至西山的必经之道,身为皇城人,应该能知晓。
君氏还能在自家门口被马车撞伤,那能怪谁?
又能怨谁?
言罢,虞可天禁不住冷哼了一声。
“事已至此,难不成虞将军还要责怪君氏不小心?如此,怕是不太妥当。”花擒虎不屑的道。
“在本将军看来,那君氏就是惟恐天下不乱。她既已知晓撞伤她的小厮,是受了萧王妃指使的。那她何不让她男人直奔宫中,找萧王妃理论?”
虞可天的意思,是冤有头,债有主。不能因为区区一六品下阶武官的妻子被撞,就耽误他们这么些齐军高领们的功夫。
因为君氏不配!
还说,是萧王妃也好,君氏也罢。那些事,本应该是他们季家的家事,为何要闹的满城风雨,唯恐他人不知?
家丑不可外扬这点子道理,难道他们不明白?
真不知季家人,是如何想的。
听了虞可天含沙射影的话语,季清歌气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