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深信,她家帝债主爷有活i剥了他人的本事。可她说担心跟他走散了,却没想过她还能有幸被谁收留下。
眼看就要离开安迄古城了,出城扎营,还得同奉栖国耶律.嘉年的将士们作战。一路上,又还得堤防着耶律.宗楚的叛军们。
如此,她又如何能保证,齐军的将士们能作战顺利呢?
她想跟着白语倩们,深入敌营,烧了他们的粮草,还得给敌军下毒。
白语倩在跟随着颜风行们潜进了耶律.宗楚的营帐之后,回来所带的那些毒药粉,她能轻松的制作出解药丸来。
这些天来,她没有哪天没服用过解药丸。
她相信,她能在一个月之内,亲手将耶律.宗楚的毒医之妻伊丽塔给杀掉。却没有足够的信心去跟帝瑾轩承诺:
在这一场残酷的战争过后,她还能有幸的活着。
季清歌忽闪着长而卷曲的睫毛,强行将眼底的那抹暗淡之色隐藏了后。才抬眼看向帝瑾轩,看着他一双微锁着的剑眉,清亮的深邃的双眼。
他的一双星目中,只有她的容颜。
由于这几晚他都在熬夜,把他悄悄为她带来的几箱胭脂米,都拿给秀儿姐帮她煮粥吃了。而他自己,却要吃着他并不喜欢的食物。
还得在颜厉等齐军将领们,前去找帝瑾宸,让帝瑾宸给个合理的说法时。帝瑾轩还得像佑王爷那样儿,从中劝颜厉他们几句。
颜厉本就是火爆的脾气,早年征战西凉时,是如此。到了北疆与北檀军对决,依然还是如此。
如今来到了奉栖国,他们那些老将领们,又怎能忍受着这般的被困在了敌国的日子?
所以颜厉们希望帝瑾轩得到虎符,她认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季清歌凝视着帝瑾轩的眼眸,看着他双眼湿润了。眼角的泪滴,在无声的滑落。可他只是眨了眨眼,也不同她说话。
不过季清歌能感受的到,帝瑾轩安放在她腰间的双手,又加大了几分力量。
他在伤痛之时,是很沉默的。哪怕她为他讲笑话,他也不会理她。这会子,他薄唇紧抿,不出一言。
看的季清歌心里不禁为之一酸。
合着她这又是招惹到帝债主爷了,她真恨不得抬起右手,狠狠的甩自己几个耳光。好把自己打的清醒一些,别再在他面前问这问那的了。
就在帝瑾轩以下巴蹭着她额头时,她便再也忍不住自个儿悲痛的情绪了。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飞速掉落……
帝瑾轩低沉喑i哑的声音回荡在季清歌耳边,“本王还没给小妖女祸害够,不许你走!”
刚准备回答帝瑾轩,他就抱紧她,强势的索吻。一番甜蜜的痴i缠过后,季清歌只感觉自个儿唇角肿了。
还微微有些血腥味儿。
季清歌委屈巴巴的眼神儿望着帝瑾轩,伸手指向他鼻尖,责怪道:“帝债主爷,你为何咬我?”
真是的,本来脸上都在长痘痘了。近几日净赶着制作解毒粉和毒药粉了,也来不及关心她自个儿。
可她哪儿会预料到,她家帝债主爷变成了属狗的。
季清歌含嗔带怒的瞪了帝瑾轩一眼,见他也瞪了她一眼。便一把扯过他袖口,拿起他袖口抹了把眼泪儿后,道:
“帝债主爷,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能不与你计较了。
我可告诉你,就因为你咬的我这一口。我昨晚与你在枕边所谈的交易,就统统作废了。”
“只过了一晚,就全部不作数了?”帝瑾轩抽出右手捏了把季清歌脸颊,见她眼角依然在渗着泪滴。便戏谑的道:
“小妖女,在本王跟前,你就是流出一大酒杯的眼泪来,也是无法令本王心软的。”
昨晚他搂着小妖女在客栈的卧房,享受过一场完美尽兴的欢愉时光之后。她轻声说道:
“帝债主爷,行哥哥都说我制作的毒药粉儿好用了。不止是他在夸我的毒药粉儿好用,就连淳于将军和吕易他们,也都说我制作出的解药粉儿好用。
你看,是不是赏我点儿什么?
这样儿,才让我有动力为你效力。”
“小妖女,方才你我共赴巫i山i云i雨i之欢时,有动力的人,可是本王。怎地,你还要来点动力?”
给帝瑾轩把话题那么一岔开,季清歌就只得在羞怯之余,答应了他的要求:
她制作的毒药粉儿,是他的;
她制作出的解药粉儿,更是他的;
因为连她人带着心,全都是他的。
帝瑾轩邪魅一笑,伸手抬起季清歌下巴,傲娇的道:“小妖女,你敢过了一晚就反悔,看本王不教训你。”
言罢,帝瑾轩站起身,去浴室端了盆温水来,为季清歌擦了把脸。道:“你要用绡帕,知会一声儿便好。”
为何拿他的衣袖当绡帕使?
真是太不讲究了,她个小妖女。
帝瑾轩的眼神里,微微流露出了一丝责备的意味。他找来解毒的药粉儿,撒了些在瓷碗中,用银勺搅拌了喂给季清歌喝。
瞧着季清歌吞药时的痛苦样儿,帝瑾轩就拿着绡帕为她擦拭了下唇角。低声安慰她道:“乖了,等为夫打完这场仗,就解甲归田。
是跟小妖女占山为王也好,落草为寇也罢。总之,是不在宫中虚度光阴了。”
季清歌把药碗放到小茶桌上后,斜睨了帝瑾轩一眼。道:“你在宫中是虚度光阴,合着来这儿了,就是没浪费青春了?”
话说,他们如今都被困在奉栖国了。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