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适的,就好为司空幽怜牵牵线。
只有这般,才能让司空幽怜的心思,别总搁在季清歌处。
要不,司空幽怜老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跟燕王殿下作对,也跟百里将军作对。让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夹i在中间,也难免会感到为难。
良将啊,还是择一主而事,才好。
在此之前,司空幽怜跟庞迟坦诚过,道:
“小外祖父,我愿应允了宸哥哥,随他一道出征,奔赴奉栖。皆因为我与他之间,还有兄弟亲情在。
而对季清歌,我也有一份难舍的情怀。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不惜为了她,与宸哥哥和百里逍作对。”
“如今的百里逍,已经接替了虞可天,成了忠武将军。怜儿,凡事还是给自个儿留条后路为妙啊。”
庞迟伸手轻拍了下司空幽怜的肩头,道。
片刻之后,司空幽怜走出了喧嚣的刺史府大厅,只身赶到了开满了报春花的后院儿里。
他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朝垂下了浅粉纱幔的凉亭处瞧去,只见里面空无一人。他寻思着,季清歌们不过才离开了一会子,应该是不会走出刺史府的。
否则,他的随从马蒙吉他们,便会提前禀告给他。
司空幽怜立在假山边儿,剑眉轻拧着,眼底流露出了难以隐藏的暗淡之色。
“司空少将军?”
季清歌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他回头,只见她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几丛竹后面儿。纤瘦的身影,被她那身儿浅粉的华服,勾勒的曼妙无比。
若换作在其他时刻,那他说不定会回头,甚至会主动向她靠近。可在今日,在此时,他却选择了立在原地,淡淡的应了声儿:
“嗯。”
方才分明是见到,她与帝瑾轩一道走出刺史府大厅的。怎地,这会子却只见到了她一人?
季清歌轻移莲步,缓缓来到了司空幽怜身旁。声音极轻的说道:“可否……助我一回?”说话时,她极力使自己镇定。
面上的淡笑,始终都未散去。
司空幽怜听后,只感觉心里蓦地一沉。在他看来,若是寻常之事,怕是她也不会开口求他了。
能开口相求,那十有八1i九便是较为棘手之事了。
司空幽怜莞尔一笑,低声问道:“说?”
得到了司空幽怜的应允后,季清歌才微微抬眼,声音极轻的说道:“司空少将军……”
“就你这声儿‘司空少将军’一叫,也显得太不诚恳了。”
司空幽怜狡黠一笑,凝视着季清歌一双清透的眼眸,道:“在行营中,几乎人i人都可称呼本座为司空少将军。
而你,却本不是齐军行营的女子。”
都不叫的亲切点,他又是为了哪般,才得帮她?
季清歌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一本正经的问道:“其实,称呼不是那么重要的,司空少将军。”
从司空幽怜唇角勾勒出的那抹邪魅笑意,季清歌都能感受的到,他心思并不单纯。
可她也有十足的把握,认为司空幽怜对她,是不会做出任何逾i越1雷i池的事的。所以,她才敢壮着胆儿,来请他相助。
因为她要帮的人,是于她有救命之恩的,也是对帝瑾轩夺嫡有助益的云婉凝。
之前在刺史府参加盛宴之时,季清歌与帝瑾轩坐在了软榻上,品酒,尝糕点。那云婉凝和帝瑾曦他们,都坐在季清歌身后不远的地方。
在帝瑾宸因为诗词接龙一事,而跟帝瑾轩起了争执后。
帝瑾轩回到她身边坐下,把帝瑾宸所说过的话,如实道出了。她一听,忙回头往云婉凝先前所坐的木椅处瞧去。
只见那把木椅孤零零的空着,根本就见不着云婉凝的身影。
令季清歌感到疑惑的是,云婉凝的贴身随从韦倾城,还端坐在木椅对面儿,端着玉质酒杯饮酒。
季清歌忙放下酒杯,轻声提醒帝瑾轩道:“婉凝不在大厅了。”
“啊?”
这会子,如果径直走到韦倾城身边,去问韦倾城的话,难免会打草惊蛇。这道理,他不说,她也懂。
她眼底闪过一丝坚毅的光,道:“兴许没走远,我们出去瞧瞧。”
就这么的,季清歌跟着帝瑾轩,匆匆走出了祁嘉州刺史府。可等他们赶到马厩之时,才发现云婉凝的马,依然还乖乖的在马厩吃着粮草。
反倒是杜雪锵的那骑黑马,不见了……
季清歌隐约觉察到了一丝不妙,忙解开了追影战马的缰绳,递给了帝瑾轩,道:“我们去寻她。”
就在她说话之时,便有道森寒剑光,从她身后刺来。
一把飞刀擦过她肩头,直直刺在了马厩处的一处木桩上。季清歌冷哼一声,问道:“躲在背后算计人,算甚本事?”
阴冷的笑声自她身后传来,“哈哈哈哈。”
帝瑾轩一把取下木桩上的飞刀,只见飞刀上的“井”字型标记,清晰可见。他剑眉深锁,冷冷的道:
“耶律.琼花的走狗,给本王i滚i出来。”
“三皇子殿下,本座肯定会出来。不过,在本座出来之前,还请你携带着墨檀汁毒药粉的解药,来换回你心爱的汐瑶郡主。
否则,你若是让本座等候的不耐烦了。
那你口中所谓的甚冰清玉洁的婉凝,便会被本座送给杜公子了。他若有心娶你的婉凝,便娶。
他若只是尝尝鲜,那你就等着,婉凝被他卖到。”
“婉凝乃齐军良将,又岂是你想卖,就能卖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