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季清歌只是听帝瑾轩说过,有关冷言的一些事情。
冷言,也就是百里逍,是云婉凝的小姨父。他比云婉凝年长十一岁。今年,应该有二十七岁了。
百里逍将军有百步穿杨的本领,暗器也使用的极好。征战沙场之时,骁勇善战,颇受司空大将军等人的赏识。
身为皇亲国戚的百里逍,是燕王殿下的挚友。
他们不仅是挚友,还有好些相似的经历。
其中的一个相似经历,便表现在:当他们都身在战场之时,却听说了,他们所心仪着的女子,得了重病的消息。
也许正是因为,百里逍经历过一段惨痛的情事。才会在许多人,都对燕王殿下远离北疆,奔赴皇城赶到不理解之时,他能默默的支持着燕王殿下。
百里逍说:
“去吧。”
“我也想回去看看她,照顾她。”燕王殿下说道。
“有时候,你别在意他人如何言说。你要知道,能陪伴着一个人,本就需要太多的缘分。
能在这一世遇到,相伴,已是万分的不易。”
百里逍的一头青丝,在狂风中凌乱飞舞。他望着皇城所在的方向,悲痛的喊道:“婧薇!若是你当初也像这般,给我在家书中讲真话的话。
你我……又何至于阴阳两隔?
没了我百里逍,战事一样能继续。
可我没了你,婧薇。你让我……如何度过余生?”
正因为百里逍,对亡妻千婧薇心存愧疚,才会在他的有生之年,待千婧薇的亲人们好。
如帝瑾轩所说的那般,“在百里逍成为了,燕王府的影卫冷言后,他或许伤害过太多的无辜的人。
但自始至终,百里逍都是在用他的特殊方式,护着珞王府的人的。”
那些话语,是帝瑾轩在发现了,冷言的真实身份后。同季清歌讲的。
至于帝瑾轩是如何会发现,冷言是认识云婉凝的这事,他却是未跟季清歌提及的。
趁着颜风行也在季将军府的机会,季清歌就在为帝瑾轩斟酒一杯后,问道:
“夫君,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又是何时才发现,冷言是认识汐瑶郡主的?”
“要听?”
帝瑾轩剑眉轻扬,说道:“你说过的,酒与故事,向来都是很好的搭档。就你拎的这酒壶中的酒,哪儿够我们喝?”
“你不能喝慢些?”
季清歌狡黠一笑,道。
“好,听你的,喝慢些。”
帝瑾轩唇角挑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问道:“依你看,我们会是如何发现,冷言是认识婉凝的呢?”
“嗯,让我想想。”
季清歌双手托腮,深思了片刻之后,才放开双手。一本正经的道:
“我想,大约是婉凝妹妹,在哪次同他们对战时。冷言也在。而据我之前所见到的冷言来看,他是蒙了面的。
若是婉凝妹妹在未蒙面的情况下,那冷言应该就是能认出她的。
一旦认出了婉凝妹妹,他就不会伤害她。而会纵容他身边的密探们,伤害婉凝妹妹的同伙。
那样儿,只要用心的一对比,就能瞧出端倪的。”
颜风行拿着火钳,在往火盆里添加木炭。
听着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的声响,季清歌淡淡一笑。站起身,走上前去,为颜风行也斟酒一杯。亲手递给他后,说道:
“行哥哥,你能说说,我讲的对么?”
浅浅的眯了眯眼后,颜风行若有所思的道:“这问题,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许在我看来,萧王妃的猜想,是有理的。”
“那就好。”
“风无影,别墨迹了,同她说说。”帝瑾轩见季清歌期盼的眼神望着他,便催促颜风行道。
“好。”
颜风行应了声儿,伸手轻i抚了下额头。剑眉微微一挑,问道:“好像记得萧王殿下在郊外府邸之时,跟你提过进西山迷谷一事?
就是白姑娘受伤那回。”
“提过。”
季清歌点了点头,道。
有一次,帝瑾轩同帝瑾曦有其他事,就没跟颜风行们一起进西山迷谷。是汐瑶郡主和白语倩,随颜风行一起去的。
为了去寻找那些无故失踪了的,身强力壮的百姓们。
进入迷谷之后,颜风行在背靠着一棵,不太起眼的树木歇息时。才警觉的发现,那棵树木的树干上,留有一种极小的“井”字型标记。
细看了下,颜风行断定,那标记是用刀刻的。
走了没多远,白语倩又发现了另一棵上,也留有相同的标记。
于是他们一行三人,便通过寻找那特殊的标记,来到了一处岩洞附近。结果,就在他们快要赶到洞口时,遭遇了一群黑衣人的侵袭。
那时,颜风行们只见无数的飞刀,向他们袭来,令他们难以闪躲。好在白语倩截飞刀的技术也不错,不必让颜风行分心,为护着她而担忧。
毕竟,都是一起的。
就因为颜风行对白语倩太放心,才没将过多的精力,放在她身上。结果,就在他截下飞刀反击时,他才发现,站在他身边的白语倩受伤了。
她的血迹,溅i到了颜风行的衣袖上,分外明显。
“唉。”
季清歌在听帝瑾轩讲了之后,也难免感到惋惜。心想若是颜风行帮帮白语倩的话,或许她就不会受伤了。
“所谓的标记,只是那帮黑衣人使的奸诈之计。而当风无影们,在赶到了岩洞附近时,才发现他们有些寡不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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