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在年少时中意一个书生。他模样儿俊俏,长的白白净净的,那双眼睛啦,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君馨兰提起她亡夫之时,唇角不禁勾勒出了一抹苦涩的弧度。感叹道“他会写诗,作画。
冬日里下雪,他为了给我买件儿棉袍,拿着他的画在景安城卖。那会子路过的人多,看的也多,可是舍得花真金白银买的啊,并没有。
待我寻到他时,他……就冻晕在了雪地上。”
提到那陈年往事,便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吞噬着君馨兰本就没痊愈的躯体。
那个连桶水都担不起的病弱书生,却愿意为了让她穿的更暖一些,拖着病弱之躯在景安城低三下四的卖画……
虽然没能卖出画,没能换回一件棉衣,但君馨兰还是知足了。
“寻着他后,我背着他往回走。他太瘦啊,我都背的动。平日里无论是天晴还是下雨,甚至是下雪,我都是不舍得让他担水的。
洗衣煮饭之类的杂活儿,就更不舍得让他做了。
他给娘画过像,写过诗,还读情诗给娘听。
除了他运气不好没考取功名啊,他……是无可挑剔的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