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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笼罩,蔑都。
或许是大雾的关系,这天的时间还没到下午6:00,蔑都已经亮起了路灯。于是浓雾被落日染成了酒红色、而金色的路灯将模糊的龙华道勾勒出来,车语驾驶着粉色保时捷博克斯特驶过。
这辆粉色保时捷博克斯特最终停在了一家叫做回归的咖啡厅。
回归咖啡厅内,简单的黑灰色调装修、木质的桌椅,看起来简洁大方。咖啡厅正中央停着一台蓝色劲战三代目电动摩托车,这台车虽然以摩托车的角度看不过是中型踏板车而已、但与蔑都满街跑的那些因政策限制不得不缩小的电动车实在是天壤之别。
车语走到蓝色劲战三代目旁边,看着钛灰色的ncy大拧油、蓝色的t铝合金锻造旋风前轮毂,大灯上集成了罕见的u型日行灯条,而尾灯是gms的横线款。
这一切都仿佛将车语带回了年的蔑都,在高中时代车语就想要有一台这样的电摩,受到女生的瞩目、朋友的崇拜、还能去飙车,可惜车语并买不起这么好的车、而且像车语这种长相的人高中生活注定是一段心酸血泪史。
车语往前站了一点,看到仪表盘是手工整合了速度表和库仑计电表、还写着“穿梭者车行”。这家车行曾经红极一时,生产过许多精良的改装电摩,当时也就在现在回归咖啡厅的位置。看来对于这台劲战三代目而言,它算是回到家了。
“别碰那台车。”一个声音叫住了车语。
车语一回头,见到一名短发男人。只见这人看起来年龄不到30岁,身高与车语相仿,身着一件米白色开衫毛衣配白衬衫、黑色卷边牛仔裤、灰色马丁医生圆头皮靴——正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李锐东。
如果说车语这种人高中生活是辛酸血泪史,那李锐东的生活大概就是艰苦奋斗史。李锐东是车语的同学、也是车语高中时代的红人。当时看着也是个混混痞子,不过成绩还不错——他的艰苦奋斗史就是让“还不错”的成绩变成“可以考上一本大学”的成绩。
李锐东疑惑了一会,还是认出了车语:“黎……”
“不是!我是车语。”车语赶忙打断李锐东。
“哦……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了。”李锐东说道。
“你没认错,只是我改了名字。”车语补充道,“我最近有时间,就来你这坐坐。”
李锐东点了点头,虽然曾经他与车语算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这么多年未见还是有些生疏。李锐东朝门外望去,看到车语驾驶来的那辆粉红色保时捷博克斯特敞篷车。
车语有些尴尬,解释道:“这车是我借的,你知道我的,一向很硬汉。”
李锐东看着灰色风衣配一身黑色衬衫西裤的车语,相信了车语说的话。车语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来,拿着菜单看了一眼:“一杯温的伯爵奶茶就好,少放点糖。”
因为路上吃的哈根达斯真的太甜了。
“好的。这次我亲手帮你做。”李锐东说道,转身进了后厨。
而就在这时,苏春晓驾驶着一辆白色兰博基尼飓风也停在了回归咖啡厅门口……只可惜门口车位停满了。于是苏春晓只能把车子临时占道停在路旁,按下双闪灯走下了车。
车语看到了苏春晓,慌忙回头避开苏春晓的目光。
苏春晓并没有注意到墙边坐着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只是走到柜台前,对回归咖啡厅的员工说道:“打包两杯白桃乌龙茶,做常温的啊。”
苏春晓这声音和苏陌很像,软绵绵还带点南部沿海的口音,车语听着骨头都酥了。那一刻车语差点就要站起身来去搭讪不远处这个女人了,但是车语忍住了、甚至更不想被苏春晓认出来。
这其中原因有三。
1.苏春晓加入了亚龙集团,之后也顺理成章地加入了雪域集团。与车语所处的荒地武装均为蔑都数一数二的地产商,又在之后的拍卖上针锋相对。雪域集团都丧心病狂到直接要撞翻邢卫的车以作为威胁了,再丧心病狂到把车语砍死当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2.车语此时驾驶的是曾帆的保时捷博克斯特敞篷车,虽然敞篷车没什么问题、但这身粉色贴膜才是最骚的。如果让苏春晓看到车语驾驶一辆这样的车,车语免不了颜面扫地。
但是阻挡了车语的最大的问题并不在立场或者车,而是在苏春晓本人。以之前苏春晓冷漠的态度,加上车语亲眼目睹了苏春晓驾驶的这辆价值接近500万人民币的兰博基尼飓风。车语总觉得遇上这样的人无法高攀,也担心被苏春晓冷眼相看。
苏春晓下了单,很快一名员工提出了两杯打包好的白桃乌龙茶。
车语心想,苏春晓买了两杯茶,很有可能不是一个人来的。于是当转头看向门外,果然见到李川抽着烟坐在一台电镀金色小龟电动车上。
这下车语就更尴尬了。李川看了一眼车语,并没有认出车语是谁,只是继续抽着烟、拿着手机发着消息。
苏春晓提着两杯打包好的白桃乌龙茶走出了回归咖啡厅,车语赶紧转过头不被苏春晓发现。将一杯茶给了李川,说道:“暴改小龟好骑吗?”
“特别好骑!”李川说,“提速太暴力了,都能跑得赢汽车!就是车头一直很硬。老大,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啊,可能是车头滚珠问题吧。”苏春晓说道。
其实苏春晓并不懂这种踏板车的结构,但是曾经苏春晓委托本地一家叫车党的改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