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深秋的海面上,秋月格外清冷,扑面而来的海风迎面一吹,郑冲最后一点微醺之意都随之消散。坤仪公主披着厚厚的貂裘,在身前慢慢行走着,依旧赤足踏着柔软的海沙,郑冲提着灯笼,只见灯火之下,那一双娇小可爱的玉足在黑暗中是那么的光洁。
这一瞬间,郑冲又失神了,他发觉和坤仪公主相处越久,就越被她吸引。郑冲自问没有什么**癖的爱好,但在坤仪公主面前,他却屡屡会控制不住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在想**癖这种爱好方向发展?
思来想去,郑冲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喜欢女童的变态,只因坤仪公主小萝莉的外形,而行事性格却是与成年人无异。是想外表萝莉,说话做事却有成熟的韵味,是问谁人能抵挡得住?自己应该是被她这种反差萌给吸引,而不是成了一个喜欢女童的变态。
“今天与泰西诸国商谈颇为顺利,我还以为你会沾沾自喜,怎么这会儿连话都没有?”坤仪公主细细品味着脚下沙滩的柔软,口中忽然问道。
郑冲将目光从公主的小脚丫上收回,微微躬身道:“臣白天话说得多了,晚上想让嘴巴休息休息。”
噗嗤一声,小公主忍俊不禁,莞尔笑出声来,这一笑在灯火阑珊之下,却是如此的明眸善睐,郑冲忍不住又呆了呆。
“你这个人油嘴滑舌,你别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盯着我的脚看?”小公主双颊红晕丛生,低声问道。
郑冲呃了一声,居然被小公主发现,他忍不住老脸一红道:“是臣失仪了,殿下一双脚生得太好看了,臣一时冒犯。”
小公主哼了一声,微微一笑道:“饶你这次,我说过的,你是第二个看我脚的男子,不和你计较。但看归看,心里不准有坏心思。”
郑冲应了一声,心头却想:“我要是动坏心思,难不成你还能知道?”
“明日回安平之后,我会拜访黄老太傅一趟。”坤仪公主边走边说道:“除了向黄老太傅讨教朝局之外,便是为了这趟干预倭国之事。”
郑冲咦了一声道:“殿下的意思是想让黄老太傅也支持臣出兵倭国?”
坤仪公主颔首道:“不错,黄老太傅的意见,父皇都是会认真对待的。只因本宫身份特殊,不可能直接上奏折陈说此事,我想请黄老太傅借着答谢修缮书院的谢恩折子,将出兵倭国之事提个引头,本宫自然会发动朝中人等跟从附议。待得本宫向父皇详说此事后,父皇必定允准。”
顿了顿坤仪公主又接着说道:“至于内阁那边的意见,就由你去活动。温体仁收着你们郑氏的年敬,也该做点事儿了,更何况他还巴不得你多立些功劳,好给他多添些政绩。”
郑冲颔首道:“不错,内阁这边的确比较容易支持微臣,反而是皇上这边似乎会有些阻滞。”
坤仪公主道:“嗯,你料想的不错,大明现下最大的敌人乃是建奴和流民,而非倭国,你要引兵前往倭国,父皇一定会慎之又慎,就怕最大的敌人还未荡平,又惹来新的敌人。”
郑冲微微笑道:“殿下安心,其实倭国比我们还脆弱,这场岛原之乱,就算没有我们出手干预,他们都得花很大气力才能平定,更何况我们现下多国联合干预?岛原上的那些教民们,只要有了武器和粮食,他们支持个三五年不成问题。倭国平叛不顺,幕府威信将大受打击,倭国各大名也将蠢蠢欲动,德川幕府是没有胆量和我们大明开战的。而且臣此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倭国的水师剿平,该剿灭的剿灭,该收服的收服,一旦这个岛国没了水军,就不能威胁到我大明和朝鲜分毫!”
坤仪公主听完后,思忖片刻道:“你是想借此机会将倭国水师彻底剿平,这样在东海之上,就再无能威胁郑氏水师的船队存在了。”
郑冲坦然道:“正是如此,三年后,微臣便会率领大船队横渡太平洋,此去少说一年以上。臣不想离开后,还在本土留下一个隐患。”
坤仪公主点点头道:“你思虑得周全,只是本宫还有一件事没想明白。其实只靠郑氏一家的水师便足以干预倭国之事,你何必还要拉上荷兰、西班牙这些泰西诸国?”
郑冲道:“臣所虑者有三,其一,倭国教民乃是信奉天主教义,而我大明出兵相助,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倭国教民未必会信服我们。若这些教民不听我大明的话,将来也比较麻烦,因此臣拉拢泰西诸国,以上帝的名义干预此事,加上泰西诸国信奉天主教,相信岛上那些叛乱的教民才会听从我们。”
倭国国民狭隘执着,郑冲便是借用泰西诸国教义之名出手干预,有泰西诸国的传教士在,那些教民便容易掌控。
坤仪公主听完后道:“原来如此,那第二个原因呢?”
郑冲接着说道:“其二便是借此机会,向泰西诸国宣扬我大明国威,以此震慑泰西诸国!虽说料罗湾海战我大明水师得胜,但那场战役我父亲乃是用了火船之策忽施偷袭,其实荷兰人也一直都不太服气的。臣此趟率领我大明庞大的船队与之联手,在与倭国水师征战时,便能让荷兰人知道我大明水师的实力,让其不敢造次!便是日后翻脸,我也要让他们看到我大明的旗号,未战便先怯三分!”
坤仪公主微微一笑道:“宣扬武力,你没听过孙子兵法说的,好战必亡么?”
郑冲摇摇头正色道:“好战虽然必亡,但忘战更是亡国灭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