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冷眼看着她,哪怕陈季白今天真的要了她的命,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谁让她害我,我没有那么善良为她惋惜。
秦苏苏咬牙抬头,伸手去拽陈季白的裤腿:“少帅……少帅,我不想死……求你了,现在……现在沈千寻不是好好的吗,你就饶了我行么?”
陈季白面上是冷入骨髓的神态,阴测测的睨着她:“你以为我说话是放屁吗?”
他猛然踢开她,秦苏苏磕在地板上,她浑身是伤,腰上还压着一个矮柜,到处是血到处是疼,大颗大颗的眼泪唰唰的落下来:“我这么喜欢你,可你却跟蓉蓉订了亲,这我能忍,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也不喜欢蓉蓉,和蓉蓉不过是逢场作戏,但是为什么你对沈千寻就不一样,她什么都帮不上你,还会连累你,少帅,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吗?有多少人想要抓到你的软肋牵制你吗,你现在这么用尽心思的对她,你想过以后会被她连累吗?”
我捏紧了被单,陈季白在我面前从来不曾露出过这么一副残暴的画面,他脸色黑沉,眼底的凶恶还有秦苏苏的哭声混杂在一起,再加上到处都是血,我只觉得惹上陈季白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秦苏苏倒是也大胆,这个时候还敢这么说话。
对付我的人确实是秦苏苏,段方骘不过是被秦苏苏借了刀子来捅我,原本我以为陈季白对这件事是完全知情的,只是我的分量和他亲生母亲相比较,我自然是比不上的,他才会由得他母亲对付我,甚至给我冠上一个奸细的罪名,可现在才知道他连段方骘要回来的事都被瞒在鼓里。
秦苏苏和蔡蓉蓉虽然是双生姐妹,但是两人的性子是截然不同,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是秦苏苏最大的特点,许是仗着秦苏叶肯保她,洪帮的兄弟也给她几分面子,而陈季白虽然厌恶她,但是也没有怎么样,她便觉得自己和陈季白是有机会的。
可今天突然都变了,陈季白的暴怒就仿佛一把利剑,狠狠的刺破了她所有的幻想,令她又恨又恼。
秦苏苏艰难的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少帅,你现在非要为了沈千寻要我死吗?”
陈季白淡漠的盯着她:“我说过沈千寻是我的底线,是你要踩,怪不得我。”
“可你别忘了。”秦苏苏咬紧了牙关,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她的出现会给你带来多少的麻烦,所有人都盯着西平城南边这一大块肥肉,但凡有一个人用她来牵制你,你就会完蛋,而她呢,能帮到你什么?她和沈公馆的关系这么恶劣,连自保都没有办法,更何况是帮你,就算蒋书丞帮她,一个商人又能帮到多少?”
见陈季白不吭声,秦苏苏以为他听进去了,她又艰难的指着我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能看得出来,她的心不在你身上,更不可能对你死心塌地,你要是对她什么都不设防,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她的手里!她就是你陈季白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让你没命!你何必……”
话还没说完,陈季白弯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直接将她从矮柜底下拖了出来,疼的秦苏苏叫都叫不出声,他冷的如同淬毒的冰:“跟着秦苏叶几年,胆子倒是也练大了不少。”
陈季白把她拉着靠近自己,他所有的冷漠和凉薄全然包裹着秦苏苏,击溃她所有的防线,她听到陈季白说:“那又怎么样,她心里怎么想我的,又想了多少法子要摆脱我,我比你清楚十倍。”
秦苏苏被他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她绝望的在半空中蹬腿。
“可又怎么样呢,我就想赌一回,看她会不会真的对我动手。”
陈季白随手一甩,秦苏苏咣当的被甩到门边,晕死了过去,了无生气。
“带进水牢,死了正常,活了算她造化。”
陈季白立即吩咐。
“是!”
“是!”
秦苏苏立即被拖了出去,房间里的地板也很快有人来处理干净,包括那个摔了的矮柜也被快速的处理了,眼前刚才的血腥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怔怔的看着还没反应过来,陈季白一僵圈住了我将我按在床上,他的吻如雨般砸到我的颈脖上。
似乎非要在我最显眼的位置印上他的印记,让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为了我收拾了秦苏苏,这会惹下什么乱子,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善了,因此我怔了怔,竟然没有推开他。
只是,陈季白张嘴咬上我的肩膀,哑着嗓音道:“很想摆脱我,对吗?”
我闭了闭眼:“是。”
“呵,白眼狼。”
陈季白不管不顾,单手就按住了我,扯掉我所有的衣裙。
我手动不得,只好抬腿踹他,却被他握住脚踝:“怎么,这是勾引我?”
他的话气的我脱口而出的骂:“你扯了我的衣服,你还说我勾引你!要不要脸!”
他笑出声来:“那你可以当我勾引你。”
我别开头,陈季白又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转过来,完全不把我的态度当一回事,一字一句的朝我道:“千寻,你说你泼辣的没有一点的女人味儿,可我又偏偏犯贱看上你了,你越不驯,我就越想征服你。”
男人的yù_wàng不是征服天下就是征服女人,恰好陈季白两者都要。
我浑身紧绷,不知所措。
可在紧要关头,他竟然收手了。
我看着陈季白翻身下床,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完好的衣服出来穿上,进洗手间掬了一把冷水泼脸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