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琼和南宫玉凤紧张的看着,冯玉龙连续拍了九次后,开始用双掌在“闹海狂龙”身上游走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他最后一次拍打中收手站了起来。此时的“闹海狂龙”,脸色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红润滑。
“哇——”“闹海狂龙”喷了一大口黑血,双目慢慢的张了开来,见到冯玉龙,他的脸上有些古怪,好一会儿才费劲的爬了起来,朝冯玉龙跪地一拜,也不言语,便要蹒跚而去。
“给我站住!”冯玉龙怒喝了一声,“闹海狂龙”闻声止步,却没有回过身来,在宋玉琼三人不解的目光中,冯玉龙喝道:“你一日两次受伤中毒,也不知功夫是怎么练的。如今元气尽失,一个小儿就可以把你放倒,你却还要逞强离开,岂不是自寻死路。还有,你体内余毒并没有散尽,不好生调理,稍有不慎便会毒气攻心,死于非命。你要离开,不是找死是什么?”
“闹海狂龙”身体一颤,转过身来,朝冯玉龙又施了一礼,又打算离开,冯玉龙不由的一阵无语。看他离去的身影,冯玉龙只好沉声喝道:“站住!你现在的命是我救的,在你伤没好之前,没我命令不许离开,否则我要你永远也报不了我两次救你之恩。”
“闹海狂龙”微微仰起了头,良久,方才轻轻一叹,看着冯玉龙,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恭敬的道:“李劲松承蒙公子两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从今往后,鞍前马后听候公子差遣,如有违被,甘受千刀万剐之刑。”
“啊——”冯玉龙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只是想留下“闹海狂龙”,帮他渡过这一关而矣。可“闹海狂龙”这架式,是要拜他为主,这中间的差距似乎太了点。这个时候,别说冯玉龙,就连宋玉琼三人也愣住了,不知如何处理。要是换个别的身份,收了也就收了,可“闹海狂龙”不一样,他师父是“铁尸怪”,是与双绝齐名的老一辈奇人,他的徒弟,在江湖上无论身份地位都不比冯玉龙几人差。这要是收了他做仆从,搞不好就得得罪“铁尸怪”,要是被他找麻烦,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你,你这是干嘛?”冯玉龙呆愣的问了一声,见他没动,不由的喝道:“你还不起来,你有师父不去侍候,跑来跟我做什么......”这个时候的冯玉龙心头有点慌乱,说话中,他单手一拂,顿时将“闹海狂龙”扫了出去。
“弟弟,你这是干什么?”宋玉琼见他那一下,将“闹海狂龙”摔了好几个跟头,有些责怪的叫了一声,就想上去扶他。谁知”闹海狂龙“被摔出去后,在地上滚了一滚,又跪了起来,还是恭敬的道:”公子爱护之情,劲松感激不尽。但家师常常教诲,不敢有忘。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活命之恩。劲松行走江湖,之所以孤傲狂妄,就是怕被情义迁累。家师这一生,就是受这两字所害,所以一再告诫劲松,不可轻易受人恩惠,情义二字最难还。今日两次得公子相救,劲松这条命已经是公子的了,家师虽年事已高,但他功力精湛,尚且健朗,定能赞同劲松今日所为,还望公子成全。”
“世俗之见,姐姐,我们走,休要理他。”冯玉龙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公子若不成全,劲松只有跪死他乡,做鬼也要追随公子。”“闹海狂龙”见他真要离开,不由急了,忙磕头拜伏于地,不再抬头,看样子是要和冯玉龙死磕了。
冯玉龙仍就没有理他,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向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宋玉琼急得一跺脚,朝跪伏在地的“闹海狂龙”道:“李兄还是快快起来吧,我师弟已经走了,他性子倔,你别理他。”说着她又叹了一声,“怎么还是那么任性啦,唉!”看了看“闹海狂龙”,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追着冯玉龙去了。江人龙和南宫玉凤两人更加不好多说,跟着摇头一叹,将狼牙棒交还给了他,便也跟着走了。
且说冯玉龙回到官道,翻身上马急驰而去,那匹瘦马“的吧的吧”的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差不多跑出了十来里,冯玉龙才停了下来,等待着宋玉琼三人。待他们到了,冯玉龙翻身下马,笑问道:“他没有起来,还在那里跪着?”
宋玉琼不由气道:“你怎么老是这么任性,‘闹海狂龙’那性子,你以为他说着玩的啊,还不快跟我回去。”
冯玉龙苦笑道:“姐姐,你可冤枉好人了。我这是给他一个起来的机会,我一走,他起了身,不管对他对我,还是对江湖道义来说,都有了一个交待,日后谁也不能说什么,这一场是非恩怨便已了结。如果他真不打算起来,我重新赶回去也不迟啊。”
宋玉琼笑了,笑提很美,很开心。从这番话,她知道,冯玉龙真的成长了很多,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就知道在她面前耍花招,任性玩皮的师弟了。
“你们在此稍待,我去去就回。”说完,冯玉龙又翻身上马,飞奔而去。至于那匹瘦马,也“的吧的吧”的跟着他往回跑。南宫玉凤见状,不由笑得娇躯乱颤,“这匹马儿还真是乖巧,玉琼姐姐,我发现它不象马,那鼻子反而象狗,好灵敏的样子。”
宋玉琼和江人龙一想起刚才那马屁颠屁颠跟在冯玉龙后面的样子和找到“闹海狂龙”的能耐,也不禁失笑。当然,对冯玉龙的好运也是羡慕不以。
不到二十里路程,冯玉龙很快便到了。两人再一次相见,真叫百感交际,看着一动未动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