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衣本铱梢哉庋无忧无虑地过下去,却突然收到赐婚的圣旨,这还没反应过来呢,当天就被人下了毒,如今想想真是心惊肉跳。
倘若不是被指给肃王做王妃,女儿也就不会被人盯上,更不会被投毒,一想到她受的那些苦,心里就很是难受。
月元风轻声叹息,小声安慰道:“素衣,我知道你心中有多难受,但如今这也是没办法。皇上看中了咱们月府的女儿,可清妍已经说好了婆家,而清芷又是个庶出的,除了咱们凤歌,也没别人了。”
月乐笙听两人这般说,哪里还能不明白,当即反手握着程素衣的手,眉眼弯弯似一轮新月,故意做出娇羞的模样,“娘亲,爹爹,你们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更不要为了我的亲事感到伤心。
我觉得嫁给肃王也没什么,反正我是不相信什么克妻诅咒的,虽说肃王已经死了四个准王妃,但不一定就是被克死的啊,或许是肃王的仇家做的呢。
您也知道,生在皇家,步步维艰,处处都是阴谋算计。虽说肃王体弱多病,但他外祖家的势力不容小觑,被人时刻惦记着,也是情理之中。
哎呀,原本要一起开开心心吃饭的,这事就暂且不提了吧。女儿知道,这两日娘亲和爹爹一直为我担惊受怕的,特下厨做了好吃的,好好孝敬一下你们。”
月乐笙拿出女孩特有的撒娇手段,双手抱着程素衣的手臂,脸颊贴在上面左右蹭着,好似小奶猫一般,声音带着丝甜腻,让人听了,心都要化了。
程素衣见到女儿撒娇,先是一愣,心中微微惊诧。女儿长那么大,多在月老爷子跟前教养,在她跟前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很少露出这般小女儿的情态,更是甚少撒娇。
此时不免愣神,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女儿这是在跟她亲近呢,嘴角不觉露出一抹笑意。
她伸手抚着月乐笙的长发,温柔说道:“既是如此,咱们就赶紧去你祖父祖母那里吧,估计他们都等着呢。”
月元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活疲眼中闪过一抹惊疑,转头与程素衣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带着惊疑,还有一丝欣慰。女儿大病一场,这性子倒是变得活泼了些。
三人一起说着话,一同朝月老爷子的乐寿堂行去。
这边刚踏进去,月乐笙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抬头一看,真是满满当当一屋子人,心中不免感叹一番,果然是古代的大户人家啊。
上首坐着两位鹤发童颜的老人,精神矍铄,正一脸祥和地看着她,其中一人正是跟她一起入宫的老夫人。
月老爷子的右手边已坐了好些人,正是大房月元培一家。
月元培任户部侍郎,娶正妻孙夫人,生有两子一女,月嘉懿、月嘉熙和月清妍。后纳林姨娘,又生了一子一女,月嘉言和月清芷。
不过这种场合,姨娘和庶子庶女是不会出席的,因为地位低下,之前意图对她不轨的月清芷自然也不在。
月元风和程素衣行过礼后,在老夫人的左手边坐了下来。
月乐笙则走上前去,给月老爷子跟月老夫人见礼,后直接被老夫人拉到身边坐下。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心肝肉儿的喊着,“我的如意乖孙女儿,今日带你去宫里,怎么还没见你姑母呢,就睡着了?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啊?”
如意?!老夫人为何会叫她“如意”?月乐笙初初听到的时候,心头猛跳,吓得肝胆俱颤,暗自咽了口口水,强自镇定了一下。
月乐笙在脑中迅速回想了一下,缘男∶正是如意,真是虚惊一场。
当年程素沂蹦巡,刚生下的女娃很是瘦弱,为了让她健康长大,就去庙里找大师求了个小名,正是如意,希望她万事如意。
平时在月府,两个老人私下里都习惯叫她“如意”。
月乐笙在心底不得不再次感慨,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借尸还魂,只能说万如抑间的缘分很不一般啊。
她娇笑着扑到老夫人怀里,“祖母,都是孙女的不是,不该在宫里贪玩的。您不要担心,下次绝对不会了。祖母,祖父,这两日孙女又研究了一道新菜品,今日做了出来,想让你们尝一尝呢。”
老夫人一听,早把那事翻篇了,只摸了摸她的头,小声嗔怪,“你啊你,不要总是跟你祖父学,整日里就知道研究什么菜品,一个女孩家的,都快成老学究了。”
旁边坐着的月老爷子一听,胡子一吹,声音洪亮,“夫人,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如意喜欢,就让她去做好了,横竖也就咱们府上的人知道这事儿。
再说了,孙女研究新的菜品,咱们就能经常吃到新鲜美食,人生一大乐事啊,何乐而不为呢。”
老夫人剜了月老爷子一眼,“你个老不休,真是越老越不讲究,别把孙女带坏了。”
众人一听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右手边一穿藕荷江绸锦衣的端庄妇人打笑道:“母亲,父亲说的是呢,多亏了如意,我们也能时不时地吃上些新鲜菜品,完全是沾了二老的光。
如意就是个宝啊,哪里像清妍,什么也不会,我若是想吃好吃的,还要日日来二老这蹭饭。”
说话的人正是月元培的正妻孙夫人,孙夫人出自上京吴国公府,身份显贵,性格随和,极得两位老人的欢心。
老夫人嗔了孙夫人一眼,“就你嘴甜,惯会说好话。哪有这样说自家闺女的,我们清妍琴棋书画哪样儿不是极好的。”
月乐笙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