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往湖里撒了一把,狭长的眼眸似勾非勾,唇边一抹浅笑,“哦,本王的第五任王妃去吊唁第四任王妃,这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她们两人此前还有交往不成?身体都未痊愈呢,便巴巴地跑去,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蹊跷啊。乾天,你不觉得这事很怪异么?”

乾天额头触地,一五一十地回道:“万小姐被毒死的当天,曾经去过月府,跟月二小姐一起比试过厨艺,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男人的唇有些苍白,声音带着一丝凉薄,“不过是见了一面,感情就这般好了?说出来,总觉得不太能让人信服啊。本王倒是没想到,王妃竟是这般重情重义的性子,有趣,实在有趣。”

乾天身板崩的笔直,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小盒子,双手奉上,恭敬说道:“主子,这是月二小姐让人给十二皇子送的吃食点心,我们怕其中隐藏着什么,所以截下来一半。”

男人看着那精致的小盒子,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撒进了湖里,这才拍了拍手,又从旁边的接过一块软帕擦了擦手。

他接过檀木雕花小盒,轻轻地打开,忽而浅浅笑了几声,极妩媚的凤眸勾起一线风情,“本王真是越发觉得这第五个王妃有趣了,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给老十二做吃的。

你说,她这种人,是不是傻?与其可怜别人,不如可怜可怜她自己。殊不知,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她与老十二不过是见了一面,就这般上心,还真是个傻子。乾天,你说她是不是傻?还是说小孩子比较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以牵可不是这种同情心泛滥的人,果然生了场病,中了次毒,整个人都变了。”

他一边似笑非笑地说着话,一边捏起一颗放进嘴里嚼了嚼,眼睛忽而便亮了,“不过,王妃的手艺倒是不错,这是什么东西?以前竟从未吃过。”

乾天见他直接把那点心放进嘴里,吓了一跳,原本已经到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王爷居然都不怀疑这点心有毒么?

此时听他这般问,而且吃的津津有味,显然是无毒的,一颗高悬的心才放了下来,“月二小姐自小跟着月老爷子学习厨艺,这事儿一直秘而不宣,只有月府的人才知道。

据说她做美食的手艺出神入化,寻常的食材到了她手里,都会变成意想不到的佳肴。这个小点心,是她特地为十二皇子做的双色软糖。嗯,就是哄小孩子的糖果。”

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

男人原本嚼的正香,听到他这话,嘴里的动作一停,低头看了地上人一眼,“乾天,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乾天立刻将头磕在地上,恭谨回道:“属下不敢。”

男人随意地挥了挥衣袖,嘴角却带着笑,“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以后王妃若是再往宫里送东西,记得都拦下一半。

万一里面藏了什么毒,可就不好了,为了老十二的安全着想,我这做皇兄的,有必要先试一试。”

乾天的身板明显抖了抖,额头依旧磕在地上,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主子,月二小姐从万府回来的途中被成王殿下拦截,为什么不让咱们的人去救呢?”

男人闻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兴味儿的光,“为何要救?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摆不平,迟早也会跟其他几个王妃一样的下场。

没胆识没智谋的王妃,本王要她何用?拖后腿吗?不过她最后不是摆平了吗,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人,她果然不一般。”

乾天听他如此说,稍稍放下心来,附和道:“主子说的是,月二小姐确实不一般,自从她中毒醒来后,整个人好似都变了。而且,月二小姐跟成王殿下的关系好似也发生了变化,不像之前那般……”

男人修长的两指间捏着一颗粉白相间的软糖,轻轻地放进嘴里,勾唇一笑,“既然你都说她变了,行为举止自然也会发生变化。不过,本王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越是不可掌控,才越好玩不是吗?”

乾天一愣,斟酌了下语言,才回道:“主子说的是。”

男人浅浅笑着,绯色袖子上压着洁白有力的手指,好似铺开的锦缎绣着玉白的花,说不出的艳丽,若有若无的摩挲,“乾天,你说,本王若真的将她娶进门,是不是王府也会热闹些?

哎,这么多年,王府实在是冷清的紧啊,也该增加点人气儿了。与其找个墨守成规的木头人,倒不如这个张牙舞爪的小猫来得讨人喜。

你务必多派几个人守着,难得遇到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入了本王的眼,若是这再出什么意外,你们就不要来见我了。”

乾天浑身一颤,以头叩地,胆战心惊地回道:“是,主子。”

男人唇边带着讽刺的笑意,不觉眯起狭长的眸子,眼眸幽深一片,似有所思,“王妃,你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乾天早已消失不见,男人右手轻抬,衣袖金丝勾成的折枝桃花蜿蜒妖娆,似笑非笑。

皇宫,撷芳殿。

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娃正坐在高大的书桌前,他身穿宝蓝色的花绣夹海青,圆圆的脸,发如黑漆,唇若凝朱,手里捏着一只毛笔,正认真地写着什么。

忽而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殿下,宫外有人送来了一只小盒。”

君淑鸿原本还紧绷着的脸忽而便绽开一抹笑,却又极力地压制住了,只低声说道:“放在桌上吧。”

小太监闻声走上前来,轻轻地把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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