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路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并未回答青团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你是这位姑娘的贴身丫鬟吧?其实你不用瞒我,她并不是什么厨娘,对吧?”

青团被他问得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心里打着鼓,没想到这个万老爷如此懂得察言观色,竟然猜出了小姐的身份。

她本不欲多说,但是想到刚刚来万府的途中,小姐一再交代,要对万宝路夫妇万分尊重,虽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小姐说的,总归是要听的。

想到此处,方缓缓开口道:“万老板,实话对您说吧,这是我们月府的担确实不是府上的厨娘。”

青团目光真挚地看着两人,“我们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为了小姐的名声。毕竟生在月府那种大户人家,若是被传出嫡小姐抛头露面,喜欢厨艺,肯定会被世人诟病。

小姐与令爱一见如故,对两位也是极为尊重,并非刻意欺瞒,还请谅解。”

原来竟是月府的嫡女,难怪啊,万宝路听她如此说,一脸的了然神情,并未过于吃惊。

他似乎又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又开口问道:“不知你家小姐最近可是生了什么病?或是遇到什么事?看着身体有些虚弱,好似大病初愈一般。”

青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哀叹一声,这位万老爷难不成是算命的?

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只细声细气地回道:“我们小姐确实是大病初愈,前日小姐中了毒,昨天才刚刚醒来。醒来之后,许是体内留了毒素,身体大不如前了,经常会像现在这般晕厥,夫人和老爷都颇为头疼。”

中毒?前日?万宝路这几日虽然一直深陷在爱女早亡的悲痛中,却也一直留意着肃王的事儿,毕竟是他害死的女儿,若不是跟他定亲,女儿又怎会被人暗杀?

没想到的是,这边女儿才死没几天,皇帝竟然又给肃王指了一门亲事,那第五个王妃好像就是出自月府。

思及此,他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又问道:“你家小姐,可是那位与肃王定亲的月府嫡女?”

青团老实地点了点头,“没错,正是我家小姐。”

万宝路脸上神情凝重,心里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小丫鬟刚盖叭罩卸玖耍而肃王赐婚的圣旨不正是那日颁下来的吗?难道说?

他被心中所想吓到了,想到女儿的死,又系脑庥觯有人处心积虑地想杀死肃王妃,到底是为什么呢?

倒是幸运了些,中毒之后竟然没死,万宝路心中惊疑,继续追问道:“你家小姐中的毒,是如何解的?”

青团已经快被他问懵了,为何这万老爷这么关心我家小姐?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就躺了一晚上,第二日突然就醒了。”

万宝路眉头皱成一团,眼底涌动着暗潮,一个人站在边上来回踱步。

他又看了床上的月乐笙一眼,心中嘀咕着,看来有必要去寺庙求个签了,解一解心中困惑才是,总觉得这事过于匪夷所思。

真底约盒牙吹穆穑康笔彼可是花了上千金叶子,把上京有名的大夫、江湖盛传的神医都请了个遍,可没有一人知道女儿中的是何毒,更不知该如何解毒。

明明也中了这种毒,到底是如何解的?

万宝路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那边大夫就进门了,他急忙将碗放到一边,又把大夫他引至床前,低声问道:“大夫,你快帮忙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闻言走至床边,过了片刻,方说道:“并无大碍,只是情绪一时激动,才会晕过去。我给开个方子,将药喝下去,就能醒了。”

众人一听,都重重吐出一口气。

月乐笙幽幽转醒的时候,还有些迷蒙,不知身在何处,看到床边坐着的韩夫人,就潜意识地叫了一声“娘亲”,又看到她跟前站着的万宝路,娇娇地叫了一声“爹爹”。

话一出口,感觉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许多,两人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似惊喜又似悲伤。

月乐笙见韩夫人惊讶地呆滞着,连擦眼泪的动作都顿住了,才清醒过来。

我现园。不是万如意,清醒一点!

月乐笙赶紧收束心神,急忙说道:“伯母,伯父,刚刚醒来,脑子有些不清醒,还以为是在自家府上呢,请您恕我无状。”

万宝路听到那声“爹爹”的时候,心头一跳,惊惧万分,怀疑的种子越发深埋心中,只待破土而出。

他晦涩难明地看了月乐笙一眼,将眼中的惊诧掩盖,只轻咳一声,“无妨,姑娘身份贵重,却仍愿意与如意姐妹相称,对她情深义重。如今又亲自下厨为我们做吃食,是我们应该谢你才是。”

月乐笙见两人神态渐渐和缓,不似先前那般悲伤难抑,轻声说道:“我与如意姐姐确实有缘,你们有所不知,其实我的小名也叫如意。伯父伯母若是不介意,以后可唤我如意,就把我当成你们的女儿。”

万宝路与韩夫人对视一眼,又同时转头看她,见她目光坚定,眼中隐隐带着一分希冀,实在不忍拒绝。

一般高门大户有名望的人家根本看不上商家的,她一个朝廷三品大员的嫡女,却如此执意自降身份,将他们当作父母,对他们已经是最大的敬重了。

万宝路思虑再三,才说道:“小姐愿把我们当父母看待,理应是我们感到荣幸才是,自然不会介意。但小姐身份太过贵重,而我们不过是一介商人,你这样做,怕是不妥。”

月乐笙一听,慌了,急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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