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淑尤手指修长白皙,托起那薄金盏甚是好看,肌肤似玉如冰,光影交映。
月乐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发现她真是非常喜欢他的手,总忍不住被勾住心神。
有时候她还会在心里想,难不成我是个恋手癖?
念头初起,又快速地否认,不,不,我只是因为那双手太特别了,才会忍不住去看,绝对不是恋手癖。
月乐笙快速地收回目光,也举起金杯喝了一口,压压惊。
心里想着,任谁死了四个王妃,应该都不会好受吧,突然提起这事,也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膈应。
但怎么办呢?这问题就像是一根羽毛,天天轻撩着她的心口窝,抓耳挠腮地想知道答案啊。
月乐笙又抬手喝了一口,壮了壮胆,这才缓缓说道:“王爷,我很好奇,之前的那四个王妃都是怎么死的?你应该知道的吧?”
君淑尤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晃了一下,又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他用眼尾扫了她一眼,见她眼底分明闪着跃跃欲试的光,面上却极力表现出完全不在乎,心底轻笑一声。
明明是一副抓耳挠腮,想要知道其中隐情的模样,却偏偏要装的若无其事,也真是难为她了。
虽说两人接触时间不长,但以他对她的了解,就她那急性子,能忍到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
毕竟他确实是克死了四个王妃,而她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少女,要说她心里一点也不害怕,估计没人会相信。
任谁听说要嫁给一个克妻的鬼王爷,心肝都会颤许久吧,想必她每天也是惴惴不安的。
君淑尤看着一脸好奇的月乐笙,其实心底比她更加好奇一点,当初她为何会选择嫁给他?
毕竟他克妻的名声在外,像她这般如花的年纪,怎么会甘愿以身犯险呢?
她应该比谁都清楚,选择嫁给他,就相当于踏上了一条不归路,随时都有可能香消玉殒。
可她为何还会那般义无反顾呢?
君淑尤心里比谁都清楚,倘若不是她先点头同意,月府上上下下没人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那么他自然就不可能娶到第五个王妃,更不可能与她有这么多的纠缠了,或许就阴差阳错地错过了。
他实在无法想象,倘若她没有出现,以后的岁月里,他会怎么生活下去呢?或许真是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君淑尤很想问她这个问题,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有些事情,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开口问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许等时间成熟了,一切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王爷?王爷!你想什么呢?那么出神?你要是觉得这个问题不方便回答的话,可以不说的。我也就是一时好奇,不说也没关系的。”
月乐笙见他一直在发呆,眼神有些涣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心里一咯噔,忍不住想到,该不会真的让他感到膈应了吧?要不还是不要问了。
思及此,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终于唤回了他的神思。
君淑尤回过神来,浅浅一笑,又伸手抚了抚绯色的衣袖,徐徐说道:“没事,于我而言,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虽然身体羸弱了些,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这点事,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
不是你一个人好奇,估计所有人都很好奇,我到底是如何把那四个准王妃克死的。
哎,不可否认,她们确实是因我而死,应该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吧。
可我这城门说来还真是委屈,明明没有失火,却偏偏有人来灭火。”
月乐笙没想到他竟还有这么风趣的一面,听到这新版的“城门失火”,不禁“噗嗤”一笑,又连忙挥了挥手,“没事,王爷,您继续。”
君淑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实在是不知她为何会笑,但也没有多做理会,继续说道:“第一个准王妃是镇国公的嫡孙女秦叶婷,知书达理,兰心慧质,是上京很出名的大家闺秀。
跟她定亲,完全是因为镇国公跟我外祖关系不错,两人曾在一起上战场杀敌,算是至交好友吧。
原本以为这是一桩不错的亲事,可谁也没想到,秦叶婷在出嫁那日的早上坠湖了。
没人知道她为何会坠湖,也许是不小心失足,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
这事刚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没多想,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这种意外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时镇国公非常悲痛,还对我外祖感到愧疚,我们也没有多想,更没想着要去调查,这事便过去了。
可谁知,秦叶婷的死好像只是一个开始,此后接二连三地又出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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