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大半夜的不睡觉,一男一女坐在这里纯聊天,还互相吹捧,总觉得怪怪的。
月乐笙脑子转了一圈,灵光一闪,皮笑肉不笑地问道:“王爷,有句话我一直想问来着,为何门开着,你却要翻窗而入呢?”
门开着?君淑尤原本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听到这话,那完美的笑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的脑袋好似生锈了一般,慢慢地转向门边,却被外间的帘子挡住了,根本看不到。
君淑尤迅速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当把头扭回来的时候,又是那个淡然清绝的肃王爷。
绸缎般的墨发倾泻在肩头,在暗淡的烛火下,越发衬得那张白皙的面孔明艳照人。
淡色的唇轻轻开合,“嗯,本王最近实在是日理万机,根本没时间活动筋骨,感觉骨头都有些僵硬了,正好趁此时机,好好地锻炼一下。”
纳尼?你居然告诉我说,半夜翻窗是为了锻炼身体?你当我智障啊!
王爷,咱做人能不能实诚点?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讲鬼话。
月乐笙自从认识了君淑尤,终于深刻地理解了一个词的意思,舌灿莲花。
没错,这厮就是个舌灿莲花的主。
在他面前,即使是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啊。
哎,这天都快被聊死了,君淑尤为什么还不走?
月乐笙有些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又委婉地提醒道:“王爷,该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您的好意我也充分地领会到了,你送的及笄礼我也很喜欢,那您……”
是不是也该打道回府了?
月乐笙暗示了他一下,可惜君淑尤完全不在意,似乎根本没听到。
她眼角一抽,再接再厉地说道:“王爷,您看啊,这毕竟是大半夜的,实在不适合聊天,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再说了,万一被我的丫鬟看到您在屋里坐着,我就算长了十张嘴,估计也说不清了。
说不定明天早上,我娘亲和爹爹就要给我请家法了,半夜私会男人什么的,可是大罪,你看我这小身板,也承受不住啊。
还有啊,你看我的皮肤,只要稍微熬点夜,就会有损伤的,我每日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要早点睡呢。”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总该走了吧?
君淑尤又怎会听不出她这是在下逐客令呢,桃花眸子微眯,他忽而浅浅一笑,将她手腕使劲一拽,便把人重新捞进了怀中,两人紧紧地贴着。
月乐笙本以为他这是要走了呢,却没想到他突然发力,原本保持的那点距离,立刻没了。
那电光火石之间,她心里还在想,妈呀,居然是怀抱杀,君淑尤果然是来当cǎi_huā大盗的!
事实证明,半夜会翻墙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心思单纯的,定然抱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而半夜爬窗的男人,更是心思不单纯,脑子里肯定想着什么亲亲抱抱举高高的事情!
月乐笙被迫坐在他大腿上,只觉整个人都好似被投到了炉子里,浑身发着热,一张小脸早已红透耳根,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有些局促不安,眼里喷着小火苗,咬着下嘴唇,双眼死死地盯着罪魁祸首,在做无声的控诉。
君淑尤却好似没有感受到她怨念的小眼神,撩起她颊边的一缕秀发在指尖缠绕着,嗓音清冷浅淡,“本王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你觉得三两句话就能把我打发了吗?
我的好王妃,你莫不是把我当成那街边的流浪狗了吧?”
街边的流浪狗?就算是狗,你也是最凶残的青狼獒好不好,人家街边的流浪狗可比你温顺多了,更没有你赖皮。
再说了,不是你说的,只是来看月亮的吗?如今月亮也看完了,你还不走,赖着想干嘛?
王爷,你这样表里不一,前言不搭后语,真的好吗?
月乐笙坐在他怀里,鼻尖充斥着淡淡的龙涎香,有些昏沉,感觉整个人都快失去最后的理智了。
她又偷摸地在大腿上捏了一下,靠着一瞬间的清明,沉声道:“王爷,您刚刚不是说来陪我看月亮的吗?既然月亮已经看完了,您也差不多该打道回府了吧?”
君淑尤没想到她会提这一茬,忍不住轻笑一声,因为这浅淡一笑,如画的眉目愈加深刻。
他双手揽住月乐笙的腰,抬头凑近她明艳的面容,低哑道:“王妃,你这般聪明的人,就不要在这里跟本王打哑谜了,本王可不吃这一套。”
说罢,鼻尖凑在她脖颈处,细细嗅闻,脸上满是陶醉表情。
此时的月乐笙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完全没有挣扎的空间,感觉只要轻轻一动,头就会别人砍下来一样。
她将狂乱的心跳压着,再也不敢多看一眼那妖媚的面容,直接闭着眼睛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如今硬碰硬,她肯定不是君淑尤的对手,手上的力气比不过他,挣扎是无用的。
而且她身上仅穿了件单薄的寝衣,就这样与他贴在一处,感觉他身上的热度正一点点地传过来。
那源源不断的高热很快透过肌肤,将她整个人都炙烤着,脑子越发浑噩,只剩下一个念头。
该怎么把这祸害弄走呢?
月乐笙脑中灵光一闪,柔声说道:“王爷,虽说咱们是未婚夫妻,但如今我毕竟还没嫁到王府去,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传出去多不好啊。
算了,这事暂且不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