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丰又及时站出来,急忙劝解道:“爹,看来您真是误会二弟了,那事跟他真没什么关系。估计肃王殿下早就知道我们会动手,故意留了一手,摆了我们一道。”
沈国舅目光森森,表情变幻莫测,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看了他一眼,嘱咐道:“无论如何,上次已经失败了一次,这次绝对不能再失败。
以后继续找人看着舜蠡橹前,他哪里也不能去,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吧,就算是曦儿过来找他也不行。”
大婚之前?绝对不能失败?难道他们又要对凤歌动手?
沈奕鸣只觉一道响雷轰在天灵盖上,脸色有一瞬间的慌乱,又被他极力地压了下去,缓和了一下才说道:“爹,您就不能放过凤歌吗?
不论您想做什么事,凤歌都是无辜的啊,为何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呢?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你们怎么忍心!”
说到最后有些激动,脸色通红,声音也不觉大了些。
沈国舅见他这般,骤然沉下了脸,心中越发气怒,眉间乌云重压,当即低声道:“赵勤,把这个孽子给我关起来,哪里也不让他去,院子也不能出!”
话音落,一个黑衣人突然而至,将沈奕鸣的手臂一揽,低声道:“二公子,得罪了。”
说罢,也不顾沈奕鸣的反抗,将他拖走了。
“爹,爹,你不能这样做!”
沈国舅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五官凝结了一层寒霜,过了片刻,又化为无奈,“我怎么就生了他这么个儿子。
为了个女人,真是冲昏了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以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如今又岂会看着他坏我们的好事。
要说上次厨神大比时,不是他通风报信,又怎么会那么巧被算计?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沈奕丰也转头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思虑良久,才沉声道:“爹,您不要生气,二弟生性单纯,不懂朝堂的波诡云谲,以后慢慢就好了。
而且我觉得上次计划失败,主要是因为咱们没想到长公主会跟肃王联合,跟二弟关系不大。”
父子两人彼此对视一眼,摇头叹息后,方朝着月洞门外走去了。
时间眨眼即逝,月清妍的喜宴一过,没几日便到了腊月十八,正是小梅风韵最妖娆,开处雪初消。
一朵江梅春带雪,玉软云娇,姑射肌肤洁。
月府的庭院中,假山凉亭,池塘水榭,梅花开得正盛,清奇幽绝,分外动人。
一大早的,下人便开始忙碌起来,悬挂灯笼,焚香插花,一派热闹景象,只因为今日是二房导绑堑娜兆印
月乐笙还在香甜的睡梦中,便被青团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睡眼朦胧地任四个丫鬟给她梳洗上妆。
月府的二小姐不仅是贤妃娘娘的亲侄女,还是未来的肃王妃,这身份自然是极尊贵的。
上京城的王公贵族、世家大户都要来见个礼,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
前厅宴会早已布置妥当,香焚宝鼎,花插金瓶。
待到起宴之时,水晶盘内,高堆火枣交梨,碧玉杯中,满泛琼浆玉液。
每张桌上摆着饽饽四品,却是金糕卷、小豆糕、莲子糕、豌豆黄,各色小巧,看着甚是喜人。
还有干果四品,奶白枣宝、双色软糖、糖炒大扁、可可桃仁,令人食指大动。
并蜜饯四品,正是蜜饯银杏、蜜饯樱桃、蜜饯瓜条、蜜饯金枣,颜色不同,水晶明亮。
正是烹牛羊,炮鱼虾,酒后献来香满座。
众人三五成群,凑在一处津津乐道,不愧是光禄寺卿的府上,对吃食就是讲究啊,这排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正热闹欢腾中,忽听门口侍卫高喊一声,“贤妃娘娘到!肃王爷到!”
厅中众人原本还凑在一处聊天,一听到这声音,立刻正襟危坐,眼神若有似无地朝门口瞟去。
不过是个及笄礼,没想到贤妃娘娘和肃王爷都来了,他们这般重视,可见这月府二小姐是多么的得宠。
眼见着当先一人身穿杏色宫装,脸庞洁白秀美,身段婀娜窈窕,肤色白如凝脂,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漫步走进门来,对着众人浅淡一笑,正是贤妃娘娘。
她的身后跟着一绯衣男人,眉目精致如画,长眉斜挑,唇角微挑,尤其是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眸似勾非勾,正是肃王。
虽说他的唇边勾着笑,可是看到他时,不觉后背一阵凉,总觉得那眼神裹挟着冰雪的寒。
众人心中诧异,肃王一向神出鬼没,不,应该是深居简出,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宴会的吗?难不成是为了讨好未来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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