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毓待呼吸平稳了,才小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除了我,还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啊,而且还是如意楼的掌厨,她可是夺魁的热门人选啊。
她这要是被刷了下去,那剩下的人,最可能夺魁的,岂不就是?啊,不会是你吧,江掌厨?”
说到这里,忽然用手拍了一下大腿,又使劲地摇摇头,“不对,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啊,现在该关注的不是谁要夺魁,而是,我的月兄怎么是个女人?”
魏灵毓好似疯魔了一般,嘴里碎碎念着,“月兄?长得像凤歌的姓月的女人?岂不就是?天哪,不会吧?不会的,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
江掌厨,你赶紧揍我两下,赶紧把我打醒,不要让我胡思乱想。”
她双手抱着江如晏修长的大手,正要往脸上打,却被他拦住了。
江如晏有些无奈地看她几眼,真是可爱的紧,他的大手并没有舍得打,却也没舍得拿开,就那般轻柔地在她脸上摸了摸,好似在轻抚丝绸一般。
魏灵毓感觉到他温暖的触碰,只觉全身好似通了电,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连心尖都在轻轻地颤。
她抬起头,有些傻乎乎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惊奇,我不是让你打我吗?你这力气也太小了吧?你这是在撸猫呢?江掌厨,你切菜剁肉的手劲呢!
魏灵毓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汇集到了脸上,热得像只刚出锅的小龙虾,后知后觉的她,害羞突然而至,不敢再看他。
只一个人低着头,小声地咕哝着,“我就说月兄怎么跟凤歌长得那么像,我就说上京怎能突然多了那么些厉害的女厨师,原来月兄就是凤歌,如意楼的新掌厨就是凤歌。
难怪表哥会突然去口福斋,原来是去抓凤歌的啊,难怪他要把我丢进厨房,原来是气怒我带着凤歌看美男。哎呀,我真是个蠢蛋,居然没认出来!当时怎么就没想明白呢,我实在是太蠢了!”
她有些懊恼地用手锤着脑袋,却在第二下将要碰到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
江如晏抓着她的手,声音清浅,“会疼。”
魏灵毓脸上满是懊恼,红唇撅着,“江掌厨,我是不是很蠢?现在怎么办呢?我明明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她遇难的时候,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真的好没用。”
江如晏用大手轻柔地抚触着她的小手,又紧紧地包裹住,“不要担心。”
魏灵毓眼里都有泪花在闪了,怎么能不担心呢,女扮男装,可是欺君之罪啊。
江如晏用另一手将她眼角的泪珠擦去,俯身在她耳侧,低声道:“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魏灵毓忽然便停止了哭泣,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哭腔,“真的?”
江如晏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的光。
魏灵毓好似瞬间被他温柔的目光治愈了,吸了吸鼻子,也跟着点点头,“嗯,我相信你的话。”
这边魏灵毓总算被安抚了,仍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月乐笙,小手刚刚攥紧,又被江如晏捂在了手心里。
那边沈奕鸣却有些安定不了,他好似一头困兽,眼里闪烁着担忧又气怒的光。
果然,爹爹还是对凤歌出手了!不行,我要去救凤歌妹妹!
当初听到他们偷偷商议的时候,沈奕鸣就猜测可能会有事情发生,担心了这么久,还是发生了。
让他气怒的是,不管是爹爹还是皇后娘娘,他们想要对付的人的君淑尤,却为何总是从凤歌妹妹入手呢?
凤歌妹妹如今尚未及笄,不过是个未满十五岁的女孩,他们怎么忍心!
沈奕鸣越想越气,忽而攥紧了拳头,正欲迈出一步,却被邓恩福一把抓住了手腕。
“沈公子,请三思而后行。你现在出去,能做什么呢?又能改变什么呢?”
沈奕鸣身形一顿,可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以后就是陌路人了,不要再留恋,不要再关心,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即便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也要陪着她!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邓恩福并未松手,只是眼底流光一闪,轻叹一声,“沈公子,还是那句话,三思而后行。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出去了,到底是为了她好,还是火上浇油?
我若是没猜错,她应该是月大人的孙女吧?能让贤妃娘娘、月大人和肃王殿下同时紧张成这样的人,肯定是月府的那丫头没错了。
而且我以前就听说,月大人的孙女厨艺非凡,从小便被他带在身边教养,亲授厨艺,之前我便有些怀疑,现在看来,我所料不错。
沈公子,不管是贤妃娘娘,还是月大人,亦或者肃王殿下,他们任何人站出去,都比你站出去要好。
那丫头现在可是肃王的第五任王妃,你与她非亲非故,又男女有别,你这样突然站出去为她求情,别人会怎么想?你以什么身份呢?”
什么身份?是啊,我以什么身份呢?我跟凤歌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沈奕鸣眼里满是痛苦的神色,此时再看到皇后娘娘脸上的笑,只觉得分外刺眼。
邓恩福放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该放手时就放手吧,对彼此都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时候,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祝福。
永远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以为别人离开自己就活不了了,殊不知她们有自己的保护伞。看,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