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淑鸿忍不住转头看她,小脸蛋红红的,有些糯糯说道:“这樱桃真的很甜。”
月乐笙听他如此说,那叫一个心情舒畅,直接站起身,又在树枝上摘了好多,还笑着说道:“小正太,接着,看我给你摘大樱桃。”
君淑鸿仰着一张圆圆的小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笑得时候,有一种无法描述的风情,在眼角眉稍晕染开,比远处大片的桃花更妖艳更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的小脸升起一丝红霞,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声音软糯,“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小正太?小正太是什么意思?”
月乐笙正在忙着摘樱桃,听到他的声音,低头看了他几眼,我儿砸长得这么玉雪可爱,只是看看,心头也会升起一丝无法言说的甜蜜啊。
她抬手将他鬓边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唇畔含笑,“你不喜欢我叫你小正太吗?那我叫你‘儿砸’怎么样?”
君淑鸿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喃喃自语,“儿砸?”
他的小脸上写满疑惑,显然是没有听懂这怪异的称呼。
月乐笙见他这般反应,笑着点点头,“没错,就是儿砸,在我们那里‘儿砸’是一种称呼,如果你特别喜欢一个小朋友的话,就可以这样称呼他。我就很喜欢你啊,所以以后想叫你儿砸。”
特别喜欢?君淑鸿嘴里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感觉心底溢出甜蜜来,竟比樱桃还要甜。
树影间投下来的淡淡光晕将她轻柔地笼住,好似枝头绽放的桃花,莹润光洁,风华内敛。
君淑鸿仿佛一瞬间见到了仙女一般,心尖火热,心中忽而升起一个隐秘的想法,如果她是我的娘亲该有多好。
也许是心底过于渴望,也许是午夜梦回叫过太多次,此时竟脱口而出,“娘亲。”
月乐笙站在树上,一阵风过,樱桃树叶哗哗作响,她以为自己耳鸣了,有些激动地问道:“儿砸,你刚刚叫我什么?”
君淑鸿被她的问话拉回神智,连忙摇头,小脸憋得更红了,“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月乐笙蹲下身来,重新与他坐在一处,双脚在树下晃悠着。
她将樱桃塞进他的小手里,忽而靠近他耳边,小声说道:“儿砸,说谎是不对的哟,我刚刚分明听到了,你叫我‘娘亲’。”
“我、我、我没有。”声音明显有些弱,都结巴上了。
“嘿嘿,我都听到了,虽然我很喜欢你这样叫我,但你是皇子,‘娘亲’可不是随便叫的,若是被人听到,我可是要杀头的。”
“杀头?不要,我以后再也不会叫了,不会让人杀你的头!”
“不要担心,这里是树上,周围又没人,肯定没人听到。要不咱们约定一下,你虽然不能叫我‘娘亲’,但你可以叫我‘麻麻’,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抓不到我的把柄了。”
“麻麻是什么意思?”
“啊,在我们那里,如果一个小朋友非常喜欢一个大人的话,就会这样叫她。”
“麻麻,麻麻就是娘亲?”
“嗯呐,今天的对话,不可以告诉别人哟,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嗯,两个人的秘密,我知道了,麻麻。”
“来,那咱们拉钩钩,拉完钩钩之后,就约定好了哟,以后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君淑鸿感觉到她突然的靠近,整个人连呼吸都憋住了,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有娘亲了?我有娘亲了!待他反应过来,兴奋地眼睛冒着光,使劲地点着头,“麻麻。”
“嗯,乖儿砸。”月乐笙心情愉悦,进了一趟宫,居然在树上捡了一个便宜儿子,想想也是醉了。
两人在树上欢快地吃着樱桃,树下的粽子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双眼通红。
天哪,小姐今日是被什么附体了吗?爬树就算了,居然还用衣服擦樱桃,用衣服擦樱桃就算了,小姐还踩在树枝上伸手去摘樱桃,小姐的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大了?!
一抬头就看到一双娇俏的小脚在树间晃动,若是被来往的人看见了,夫人会不会打死我啊?
粽子越想越害怕,心急如焚,“小姐,咱们是不是该走了呀?差不多该去见贤妃娘娘了呢。”
月乐笙和君淑鸿正说得神采飞扬,听到粽子的声音,才忽然想起今日来宫中要做的事儿。
她将手中的樱桃吃完,拍了拍双手,转头看着君淑鸿,柔声说道:“儿砸,麻麻今日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陪你玩了,你住在哪里啊?能自己回去吗?”
说罢,将他揽在怀中,小心地往树下滑去。
君淑鸿听她说要走了,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不舍,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
他趴在她的肩上,弱弱说道:“麻麻,我住在撷芳殿,但以前都是他们带着我回去,如今只有我一人,不记得怎么回去了,你会送我回去的,对吗?”
君淑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乞求,听在心上,只觉心已经软成一滩水。
月乐笙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不要怕,儿砸,麻麻会把你安全送回去的。”
她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粽子,低声说道:“粽子,你先回去,告诉祖母,我稍后就回去。”
粽子一听,心中越发焦急,一时慌乱,连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
“小姐,可是、可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啊?贤妃娘娘那边还等着你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