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女,疯了一样朝王千月攻击,而身边本来还正常的人,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一个个通红着眼睛,朝王千月攻击过来!
“哦?封魂术?”斯空东一淡淡说道,“有点手段。”
“什么是封魂术?”王千月眉头一皱,这些人力气和反应力都超常,几乎是平常人的百倍,要是一般修者,怕就要着了道。她自然是能对付这些人,但也怕伤害他们,低喝一声,“走!”
她诚心要走,也无人能拦,不一会就把发疯的镇民甩远,但一路看到那些人所经之处,就像传染瘟疫一样,接触到的人都开始疯狂起来。
“封魂术么,一种妖类的天赋神通罢了。”斯空东一不以为意地说道。
“嗯?”王千月也不多问,等把事情搞清楚了,再问也不迟。
总而言之,反正撞上了,哪里有不管不问的道理,明知心中有疑问而不去解答,会影响道心。
“叙伦,麻烦你往西边去看看,有什么特异情况,给我说说。”王千月对赵胧月说道。
赵胧月冷酷地点点头,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见。
他体内封印着大妖,对妖气的感应一等一。
王千月跑了一阵,远远地把那发疯的人群甩在后面。
跑到镇子东边,正思索着对策,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唢呐吹奏的哀乐,在这初夏的日头下,传来一种不明若以的违和感。
有人出殡?
王千月的脸色有些古怪,在这透着诡异气息的小镇里,传来出殡的哀乐,这事整的,更加古怪了。
“走,一探究竟去!”她当即决定。
斯空东一跃跃欲试,星镰总算把指甲修理好,吹口气,完美无瑕,黑白满怀包容,三个男子,不管王千月做什么,都顶力支持。
尽管斯空东一嘴里说着小手段没什么好看的,星镰不削一顾的样子,但他们好像比她更积极哩。
王千月一笑,快速掠到一颗树上,连跃几下,便看到一支几十人的队伍,前八个人高吹唢呐,后十六人举着花圈,中间四人抬着一口棺材,再后面则跟着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哭哭啼啼,抛洒冥币。
只是不知为何,看到这个队伍,王千月头皮隐隐有些发麻。
没错,这些人明明都是普通人。
普通人怎么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这点就很反常!
斯空东一一边打量着下面的队伍,一边瞅着王千月,那紫色的眼睛,散发出如同雾霭般的光芒,“大婶,你的妖觉快开启了哦。”说话带着一股软软的音调,触得人心尖尖酥麻。
王千月这时,也没有过多去考虑什么是妖觉,更多的是想弄清楚,这股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气息到底是什么!
再看那送葬的人群,就透着丝丝的诡异。
不动声色的站在树干上,他细细地打量着。
风带来了镇上其他居民的议论声。
“这李姓家的,也是可怜。”
“可不是么,他们家三代单传一颗独苗苗,五天前溺水身亡,他们硬是不肯相信,把那浮肿的尸体放在灵堂好几天,巴望着孩子能活过来。”
“怎么可能活过来,他们爱子心切,不知人死不能复生。”
“嘘,小声点,他们家现在人可都是疯的……”
“那孩子我见过,瞅着怪聪明伶俐的。”
“天可怜见的。”
五天前溺水身亡?
王千月眼睛瞟过去,掠过吹唢呐的人群,盯在了那口长不足一米五的棺材,若有所思。
一滴水从棺材上滴落下来。
仿佛是错觉般的,那滴水呈猩红色,滴落在地上,就像滴落在湖面上一样,砸起一片涟漪。那种感觉非常独特,并且转瞬即逝,好似刚才的画面,像彩色的世界忽然渐变为黑白胶片。
这种感觉很违和,但她却不知为何很笃定,刚刚看到的都是真的,那口小棺材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滴下来。
只是再定睛去看时,什么都没有。
她定住眼睛再去看,刚才的状态却没有了。
现如今,她强悍的精神念力支配下,完全可以照着自己思考的方向梳理问题,也就是说,方才的那种感觉并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她是随机性,触发性的。
想罢,再度扫视过去。
她没有发现,身边那个漂亮得不像话妖王男孩子,此刻正眼睛含笑地看着她,真好,他的千月离他越来越近了。
王千月再度扫过棺材,这时,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出现了。
这一次,更加明显!
黑和白的世界里,一切都被还原成最真实的模样,她看到那口棺材上,涌出一阵阵血一样的东西,这一次,不是一滴,而是一滩滩,趟水似的,往外冒。
一直未曾察觉到的妖气,这时也格外浓烈起来。
蓦然,那口小棺材往上一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的。
“嗯?”回过神来,一切又恢复如常。
可她已经知道,那口小棺材,一定有问题!
这时候要下去揭棺,下面那些人还不着人拼命。
话又说回来,这个小镇透着诡异,联想到刚刚攻击她的那些力气大得不像话的居民,不由想到,他们莫非被什么邪物控制了?
按按捏了个法诀,甩出一张符咒。
忽然之间,狂风大作,风来得很是忽然并且强劲,绝对有能把百年老树刮断的能力,但不知为什么,却只能吹起那些人的衣服,甚至连让他们步伐乱一步的能力都没有,狂风到那口小棺材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