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不得了,名门自诩清高,哪里会妖物苟且,看那小妖长相粉嫩,怕不止行欢多少次了吧。
越发鄙视!
王千月眼底暗含寒芒,司马菲菲那次害了她甚至差点让今晨身陨,这等心狠手辣的女子,她绝不会放过,只是今日人多眼杂,不利出手,哪一日逮到机会,她定会人不知鬼不觉——咔嚓!
她笑得更加狂放,似真似假,“今朝有酒今朝醉,总好过某些人,假惺惺一肚子坏心肠,可伶巴巴肖想我男人。”
“你说什么?!”司马菲菲似乎受到莫大侮辱,“我司马菲菲行得正坐得直,最厌那花俏男子!”
王千月止住笑,厉声问:“你敢说不喜欢今晨?”
司马菲菲大惊,这事她原本以为只有自己知道,没想到——,见李索凡,剑非,施破风和欧阳钰荣看来,她脸色煞白,立即反驳,“胡,胡说,我怎会喜欢一个恶魔?你疯了吗?就算要冤枉我,也不要找这种借口,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诛之,那低劣下等魔头,我恨不得杀了他!”
斯空东一眯了眼睛,“妖魔鬼怪,得而诛之?”
王千月又拧了他腰一下,传音过去,“我的小宠,你不演得弱一些,就不好玩了。”这小子可不像黑白和星镰,乃是一颗真正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真搞不懂,他跟着自己做什么,赶了多少次赶不走。
斯空东一嘴巴一嘟,柔腻娇滴地喊说了句,“老婆,他们好无聊哦,和人家一起进去玩嘛。”
众人明悟,所谓“玩”是指的什么,更加鄙视。
王千月大笑着摸了斯空东一下巴一把,“等我骂完这些鸟人再说,嗯?”
“你说谁是鸟人?”
“区区一个分神九层,也敢不知死活的叫板!”
“大家别认真,和这种作风败坏的女人当真太损我们格调了!”
施破风、李索凡、剑非三人脸色更加扭曲怪异,施破风几次三番想冲出来说王千月是多么强悍变态,却被剑非拉住。剑非冷眼旁观,看得出王千月有意而为,干脆推波助澜。
“骂谁?骂你们!我作风不好怎么了?我喜欢妖精怎么了?不瞒你们说,我还有个老公呢!”王千月拉过黑白,黑白满脸温柔注视她,那眼中全全爱意,瞎子都能看出。
“但是,这些管你们什么事?请问,我妨碍了你们谁?我杀了你们父母还是奸了你们老婆,让你们这么鄙视冷眼!你们不是鸟人,谁是?!还有你,司马菲菲,你真可怜啊,连自己心意都不敢承认,我要是今晨,一万年也看不上你半眼!还有你,欧阳钰荣,你是最大的鸟人,玉面公子?我呸!你就是一只狗,一只人怎么说怎么做的狗!”
骂完,畅快!
难怪古人爱痴笑怒骂,果然别有意境!
众人面面相觑,也是啊,她就算行为不端,也不关他们事啊,怎地和俗人一般拘泥?修为实在太不到位了!
一时她的话掷地有声,无人反驳。
王千月正准备摇船而行,莫雨愁厉声说道,“王千月,你站住,把话说清楚!我欧阳师弟谦谦君子,是你能污蔑的吗?”
王千月掏掏耳朵,“有苍蝇嗡嗡,哎呀,你说什么?欧阳师弟?让欧阳师弟过来说话啊。”
莫雨愁气极,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粗俗的女人,前几天欧阳师弟细细跟她讲了拉拢她的必要性,说了一箩筐好话,却想不到她这么不知好歹。
欧阳钰荣眸光暗沉,“千月师妹,我好心好意赔礼道歉,你何必如此羞辱于我?”依然情真意切,动情动性,不明就理的人听了,也要竖起大拇指赞一声有雅量。
王千月笑了,那笑,如出云红袖,若霞光普照,更似那瀑布喷流而下的洒脱恣意,引一众男子不经心折,随后又想到为这样不堪女子心折简直耻辱,竟纷纷不敢看。
只听她问:“欧阳,我问你,你退了我的婚,后悔不后悔?”
毫无负担地问出,说明她早就不把这事当回事,至于欧阳钰荣,你呢?她必定会是翱翔九天的凤凰,他日你就着她高飞,你后悔不后悔?
一话问出,莫雨愁浑身一震,紧紧盯着欧阳钰荣,他后悔吗?
欧阳钰荣眸光深深,转身拉起莫雨愁的手,深情道:“师姐,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即使给千月师妹造成莫大伤害,让他误会,我也绝不后悔!”心中却想,她一再提往事,会不会仅仅只是试探他?其实是因为在意他,下次找个机会,软软口气,得她真言。
莫雨愁差点泪流满面,哪个女子不怀春,哪个女子不向往浪漫,一向不露情绪的欧阳师弟,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说爱她,怎不让她感动,甚至连对王千月的恶感,也轻了许多。
王千月摇头,划船另行一路,决计不和这些人同行了,恶心得慌。
“黑白,斯空东一,我唱一首歌给你们听好不好?”
黑白自然说好,斯空东一却不知在想什么,默不作声。
王千月唱开了:“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
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
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和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李宗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