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出现了!”李芸熙大声抱怨着,“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许辰一边热心的关怀着沈和的伤情,一边安慰李芸熙,“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来度个假。你成天加班工作那么忙,不是早就说想抛开一切度个长假吗,现在你就在一个美丽的海岛上,蓝天碧海鸟叫,有现成饭吃又不用干活,多好,应该好好享受。”
“哈,那能一样吗?”李芸熙翻了个白眼,“你这话说的,还真是心大。”
许辰笑着说,“别急,快了,很快就会答应放我们走了。”
“真的?”李芸熙又高兴了。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哪天能走啊?”李芸熙追问。
“明天,或者后天。”
“这么快?”李芸熙不敢相信。
“怎么,还嫌快,是不想走了?”
“走走,当然要走,”李芸熙忙说,“我巴不得现在就走。我要的是自由的蓝天碧海,我想看就看,不爱看就不看,而不是被人持枪荷弹的押着看的蓝天碧海。”
沈和一直没有说话,审视的看着许辰,许辰迎上他的目光,他们对视了几秒,好像彼此都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许辰微微一笑,拖过一把椅子在沈和对面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扑克牌。“沈和,我们玩两局吧。”
“玩什么?”沈和说话有点有气无力。
许辰似笑非笑,“德州扑克吧。”
沈和刚要摇头,又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脑袋,似乎是以此稳住脑袋,阻止它摇晃。
“换一种,”沈和说,“别欺负我这个脑子进水的,来个简单的,就火车头吧。”
许辰又是一笑,笑中带着轻蔑,“那是小孩子玩玩的,你是轻微脑震荡,不至于这点脑子都不能动吧。”
“不不不,不能。只要轻轻一动,晃荡晃荡的水声,能让我心跳加速。我现在只能玩这个了,火车头。要是不愿意,你找小熙玩,别找我玩。”沈和说完这些话,好像已经耗尽力气似的。
“好好好,你是病人,当然听你的,火车头就火车头吧。”许辰妥协。
这人,非要跟我玩牌是啥意思,想找优越感吗?沈和心里嘀咕,既然脑震荡了,就要有脑震荡的自觉。
许辰开始洗牌了,他洗了三回,分成两摞,压住牌比高度,匀了一下牌让两摞一样高。然后叫沈和,“你选一摞。”
沈和随便拿了一摞,许辰拿了剩下的那一摞。李芸熙把自己的椅子又朝前拉了一下,手臂撑在小圆桌上观战。
火车头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李芸熙觉得关在这里不得自由,闲着也是闲着,蓝天大海也看够了,看看两个男人玩儿科的扑克牌也是不错。
“既然玩牌,就应该来个彩头。”许辰提议。
沈和看他一眼说:“好啊,玩牌不下注是没劲,你说吧,赌注是什么。”
许辰轻笑,“你脑袋受伤了,玩刺激了会不会不好?”
他那副从容不迫的绅士样看在沈和眼里极为碍眼,装模作样,这人怕就是来要他难看的,想让他在李芸熙面前出丑,以挽回他自己所谓的颜面。
玩就玩吧,于是沈和说:“反正也就这样了,再刺激还能咋样。”
“好,今天我们听病人的意见,你说吧。”
沈和嘴角抽了抽,觉得这“病人”二字咋这么不怀好意呢。既然许辰谦让的把定赌注的权利给了病人,脑震荡病人也就不客气了,想了想说,“输的人到前面空地上走三圈。”
他考虑到自己有一脑袋的水,不方便跑。
许辰说:“这太平淡了吧,这样,再加两条,画成狗脸,一边学狗叫一边走。”
李芸熙看看许辰,“这样好么?”
许辰对李芸熙亲切的一笑,“这不算我欺负病人吧,怎么,你认为他输定了?”
“也不是,”
沈和接口说:“虽然我现在脑袋受了一点损伤,你的赢面也不会超过50,就照你说的,画狗脸学狗叫,谁怕谁啊。”
“好,爽气!”许辰竖起大拇指。
李芸熙点点头,“好啊,那我就看热闹了,等着看你们谁学狗叫了。”她看看这个的脸,又看看那个的脸,“不知道变成狗脸是什么样。”
两个男人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先,许辰赢了,他先抽出一张牌正面朝上放在了桌上,沈和也抽出一张牌,接在许辰那张牌的后面。就这样,少帅会的最强大脑和脑震荡伤员玩起了低幼版的火车头接龙游戏。
余州火车头的玩法极为简单,完全不用大脑,就是一人一张牌,像火车那样连下去。当你放下的这一张牌和前边已经放下的牌有相同的,那么你能赢取两张相同的牌以及它们中间所有的牌。
所以,这是小孩子们玩扑克常玩的玩法。不过,脑子进水的人运气也注水了,每次沈和赢牌只能赢一两张,往往是相同的牌之间一张其它牌都没有。而许辰赢牌一赢就是一长条,往往有十几张牌,真的是开了一辆长长的火车。
就这样,不多久,沈和手里的牌就越来越薄,许辰手里的牌则越来越厚。李芸熙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沈和啊,这种不用脑子的玩法你都能输得这么快,这运气也真是让人叹气。”
沈和淡定的说:“别急啊,不到最后谁知道输赢。”
许辰哼了一声,“你倒是沉得住气。”
“那是。”
不过火车头接龙虽然简单,但要想把对手的牌全部赢光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