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轻哼一声:“你好像知道的不少,所以说,这才有意思。”
笑吧,总有你笑不出的时候。
沈和心里嘀咕着,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男士手帕。
现在已经没人用这种东西了,这个手帕是媒体的人在一次环保活动上送的,一盒里装有三块手帕,倡导人们多用手帕,少用纸巾。
沈和看中了这块圆点的,今天特意带在身上,此时有意拿出来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他如愿看见菲尔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帕上,立刻眉头微蹙,转而移开目光,最后,菲尔把视线停在了桌上的一个杯子上。
沈和不紧不慢地说:“你引我跟你玩儿这个游戏,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锁了他的一段记忆。我不肯服输,如你的愿入了你的套,我成功的唤醒了他的记忆,沾沾自喜,以为找到了真相。但是,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这段记忆并不完全是真的,它半真半假,是被你编造过的。为什么,玩儿这些是为什么,当然不是因为无聊,也不是为了好玩儿,你是为了,为了诱使他说出那个结构式。”
沈和直接说出自己的推测,他不想跟菲尔绕什么弯子,他烦透了,想要早点结束这一切。
菲尔则显得有些烦躁,不是因为沈和的话,而是因为他手上的动作。他皱着眉对沈和说:“收起你的手帕!”
“这个?”沈和故意挥了挥手上的圆点男士手帕。
“对。”菲尔粗声粗气地说。
沈和拿起手帕装模作样擦着自己的鼻子,阴阳怪气地说:“感冒了,您见谅,多担待。”
菲尔身体猛地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双目直勾勾怒视着沈和,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你赶紧给我收了那个破玩意儿!”
菲尔的眼睛里就快冒出火了,现在还不是激怒他的时候。
“好的。”沈和收起了手帕,放回自己的口袋。
菲尔神色稍霁,沈和看他一眼,继续说: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我想,一定是一些非常惊人的,我们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事。四年的时间,你就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留学生,而且还是一个伤残留学生,摇身一变成了kbn亚洲区总裁,青年富豪,没人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没人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我时常在想,你背后的势力是什么?不管怎么说,你想做的事总能做成,这次又是一箭双雕。我被你耍着玩儿,给你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这也算是我的价值吧?”
菲尔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对自己的定位比较准确,有自知之明。当然了,我也有做不成的事,比如,你现在就好好的坐在我的面前,真是十分遗憾。”说到这里,菲尔停住,用瘆人的目光盯着沈和看了半天,才又说,“我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心存妄想。你和李芸熙是不可能结婚的,李瑞不会接纳你的。喂,收起你的破手帕!”
菲尔原本一副居高临下、胜券在握的调调,却在最后突然的破了音,听起来真有点滑稽。原来,说话间,沈和又拿出了那块男士圆点手帕。
那块骚情的手帕让菲尔的情绪躁动起来,看得出,他极力忍耐着。沈和像在玩游戏,用两只手盖住了手帕,让菲尔暂时看不见。
“我不明白了。”沈和一副傻愣愣的表情说,“江鸥,你说的话我不太明白。”
菲尔不耐烦地说:“穷小子,别痴心妄想,门不当户不对,注定不相配,别癞蛤_蟆想吃天鹅肉了!”
“我还是不明白,”沈和摇晃着脑袋说,“你现在换了身份换了人,不再是穷小子了。按理说,你现在有不凡的背景,完全可以响当当的进入李瑞的视野,你正是李瑞欣赏的类型,可是,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为什么还不行动呢,只要你行动,就能瞬间击败我了,又何必用其他麻烦的办法。”
菲尔眼神空洞:“和李芸熙结婚的,只能是江鸥,不是菲尔,也不是别人!而李瑞……”
在菲尔说话的时候,沈和慢慢移开自己的手,又露出了那个圆点手帕。他慢慢将手帕平展的摊开,手一下一下的在这块手帕上拂动。
随着沈和的动作,菲尔的情绪明显变化、躁动着,再也无法控制,最后终于爆发,他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杯子应声掉在了地上。
沈和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脖子,他龇着牙,替菲尔害疼。听这声响,这一拳砸得够重,他的拳头难道不是肉做的,就不会疼?
“李瑞不能被原谅,因为他就是车祸的元凶,是他,把江鸥推向深渊!”
菲尔如野兽般怒号,沈和能感觉到自己耳膜受到的强烈冲击。他十分震惊,不是因为怒吼的音量,而是因为内容。虽然他早就觉得这中间有些什么,但听到这样的话,仍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有证据吗?”沈和问,“还是,只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你以为我是疯子?是的,我很不正常。”菲尔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剧烈的颤抖着,他大声地、毫无顾忌地、不再掩饰地说,“我有证据,我有!我爱他的女儿,恨她的父亲,是他毁了我!现在,一切都要归位,恶人必须受到惩罚!”
“恶人?”
看着菲尔,沈和觉得可笑,到底谁是恶人呢?他平静地说:“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应该有更聪明的做法。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在把事情搞糟。”
“江鸥应该和李芸熙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李芸熙爱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