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华看了一眼流云,转向他说:“回宅子拿一把刀来!”
“大太太,您不要做傻事啊!”,流云没有妄动。
“海华,你这又何必呢?”,杜英彪以为她要以死相逼,以苦肉计作为扭转乾坤的方法。
刘海华说:“老爷,我还没有证明清白,怎会便宜了这逍遥法外、无法无天的恶徒,海华此举只是想验证那个亡字,并非我所刻!”
杜英彪一听,许了流云去拿刀。
不一会儿,流云把刀拿了过来。
刘海华拿过刀,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她就用刀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杜弘深一看,立刻把刀抢了过来,大呼:“妈,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伤口算什么?”,刘海华颤抖地说道,血从伤口里汩汩流出,“这几年我滴血最多的地方,是我的心!”
“海华,你刚才不是说要证明那个字不是你刻的吗?为何现在又对自己下此狠手?”,杜英彪有点急了。
“呵,想害我的人,比这个狠上百倍!尘世苦海谁人渡?遥遥彼岸在何方?谁想害我,明眼人一看就知。”
“少在这里装可怜!”,方舒妤看着血泪纵横的刘海华,对这个女人更恨!
这个女人为了一己私心,曾不惜一切代价残害无辜。
这个仇,她一直记着。
刘海华将手抬了起来,对杜英彪说:“老爷,您仔细看好了!这是刚才划破的手,血溅三尺,是有血的!不一会儿,这里就会凝固成痂,陆离斑驳,彤彤欲流!”
杜英彪看了看刘海华手上的伤口,再对比了一下楚天歌胸口上的“亡”字。
确实大相径庭。
杜弘深凝眸,说道:“对啊,尸体上的亡字没有血痕,不带凝血,而且楚天歌是失血过多而死,形似无血干尸,这就表明,这个‘亡’字并不是刚遇害时所刻。”
“倒像是有人在发现了尸体后刻上去的!”,刘海华看着方舒妤,目不转睛,“而能够细察入微我笔法的人,就是方舒妤你!”
杜英彪立刻说道:“你们俩,你来我往,都当仁不让。可是我看这字,都不是你们所为,这人也都不是你们所杀。”
“爸爸有何明鉴?”,杜弘深问道。
“这字确实是楚天歌遇害之后很久,才有人故意大做文章。所以,并非海华所为。而能知道刻上‘亡’字的人,仅有三人,也就是我,海华和流云,所以定不会是舒妤所为。”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流云那里。
刘海华不知道老爷要说什么?如果弃车保帅,那她就会失去一个对杜家了若指掌的得力干将。
“不可能是流云,他今天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半步!”,刘海华立刻作证。
“够了!来人,把流云压入大牢!”
杜英彪不由分说,立刻将矛头对准流云。
毕竟,不管楚天歌是不是刘海华所杀,为了保她周全,弃一个下人又有何妨。
如果刘海华出事,那么她娘家肯定会追究责任,那时弄得鸡犬不宁,倒是只怕会影响杜家在上海滩的经济地位和势力分布。
几个家仆把流云绑了起来,拖走了。
林韵寒和许崇明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波及到自己。
杜英彪转向刘海华说:“今天我去西厢与舒妤同寝,你就自己回去睡吧!”
“老爷!”,刘海华道,哀苦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