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兴味索然地撇了叶菲一眼,冷冷地说:“别给我绕山绕水的!她母亲现在是不是欠很多债,所以她才那么卖命唱歌,头削尖地往名门望族堆里钻?”
“对,这个小贱人凭着自己的姿,和我们这些姐妹抢客户。不过老天有眼,有句话叫蛇有多粗,洞就有多大。即便她再怎么拼命卖唱,也填不完她妈捅出的这个大窟窿。”
确认了严雪翎的状况,胡越嘴角一勾。
叹了口气,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凭你,不如严雪翎半点姿。”
叶菲一听,心中更恨!
恨不得把严雪翎碎尸万段,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胡越站了起来,把几个大洋撒在桌上,暗眸扫了一下叶菲,说道:“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
拿了大洋的叶菲,挤出一个笑容。
她心里清楚,即便自己再怎么努力,她都无法抗衡严雪翎。
姿稍逊不说,她也没有像宋梓瑶那样的朋友。
现在来给严雪翎捧场的上海滩大富之中,有一半都是宋梓瑶的戏迷。
他们当然清楚,宋梓瑶和严雪翎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为了哄宋梓瑶开心,自然也会爱屋及乌,连着严雪翎一起捧。
她要想比过严雪翎,当务之急就是向宋梓瑶示好,成为宋梓瑶的好朋友。
想到此,扬嘴一笑,明天就登门拜访。
另一边,与严雪翎喝着酒的杜弘明,本想借酒消愁,可为何这酒越喝越郁闷。
心里想着林韵寒,爱而不得,心痛。
与此同时,哥哥杜弘深的影子在他脑海里闪过,恨之入骨,心烦!
两个人在心里忽来闪去,这酒越喝越闷!
一把拉过严雪翎的手,男人红着双眼,看着她,“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喜欢我,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尴尬地笑了笑,严雪翎说:“杜少爷,这我怎么知道?”
“对,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种爱了得不到的痛,你是体会不了的。”
他在说什么?
她怎会不知这样的难过。
陪着一个喜欢别人的人喝酒,难道这种痛不类似?
男人喝着酒,已经趴在桌子上,快要昏昏欲睡了。
嘴里呢喃细语着。
“我爱你的慷慨,让我岁月如歌!也恨你的吝啬,使我爱而不得!”
说着说着,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得逞了!
严雪翎有些激动,她要的男人,总算可以和她同床共眠了。
叫来几个服务生,让他们把杜弘明扶上黄包车,两人来到了一个小旅馆。
夜浓浓,林韵寒一夜没有合眼。
想着楚天歌的事情,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忏悔。
这时,房门被扣响了,打开门,是刘海华。
这么晚了,她来这里做什么?
“韵寒,想想也知道,你还没睡,怎么,还为楚天歌的事情心里不舒服吗?”,刘海华语气温存,慈祥平静。
“姨母,我不是要故意找麻烦,只是我觉得,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良心上确实过不去。”
听林韵寒说完这句话,刘海华心思一转,便露出一丝悲恸的神,哭泣起来。
拉着林韵寒的手说:“我是妇道人家,哪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一时害怕,就把他交给了军统的人。可谁知道,军统的人不是人,居然把他给”
话到一半,刘海华哽咽两声,没有接着往下说。
林韵寒今天生疑,现在就必须弄清楚,为何自己对于军统的人来说,如此重要。
想了想,看着刘海华问:“姨母,我想问您个问题,为何军统的人那么在乎我的安危,而又是什么人,要置我于死地?”
被问到的刘海华眼睛一瞪,抓紧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