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清霜吃过东西以后,宋梓瑶和她回到了杜府。刚进杜府,本想给清霜换身衣服,可是想到万事都要和当家的报备一声,便先去找了流云。
流云看到宋梓瑶,恭敬地鞠了躬,眼神一转,落到了清霜身上。
疑惑,问道:“大少奶奶,这位是……”
宋梓瑶解释道:“大管家,这是我今天在怡翠楼遇到的孩子,看她孤苦伶仃,年纪尚小,待在那确实觉得不妥,所以将她赎回,也正好可以帮衬我一些事情。毕竟她来了,杜府添了个人,我想让您去向英阿姨禀一声。”
流云皱了皱眉,叹息了一下。
想这宋梓瑶果然随心所欲,随随便便领个人回来,才去报备,这分明就是先斩后奏。
也不知道会不会惹恼杜英。
点了点头说道:“您带她去客厅等着吧,我现唤大主母过去。”
走在回客厅的路上,清霜小声地问:“梓瑶姐,您说他们会同意我留在杜家吗?”
“当然会,”宋梓瑶毫无疑问地说,“有我在,没人敢反对的,即便有人反对,我也要力挽狂澜,让你留下来。断然不会再让你流落街头,或是去像怡翠楼那般的女人地狱。”
清霜跟着宋梓瑶,再没有发话。
来到客厅,清霜四处打量,她从未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房子。
而且,四处都是巴洛克装修风格,她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
她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怎么了?”,宋梓瑶看着她,“坐啊。”
“哦,”清霜听宋梓瑶的话坐了下来,屁股刚落在沙发上,清霜就露出惊喜之色,“哇,这椅子好软啊,比怡翠楼的还要软。”
宋梓瑶笑了起来,顺道转头对一旁站着的丫鬟说道:“备一些水果,糕点。”
丫鬟点了点头,转身去准备了。
几分钟后,来的不是杜英,而是严雪翎。
严雪翎一踏进屋,就看到了清霜,疑惑地看着宋梓瑶,问:“梓瑶,这是谁?”
宋梓瑶给她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严雪翎无奈地耸耸肩:“梓瑶啊,虽然这是善举,可是还没询问大主母你就把人带回来,会不会不妥啊?”
“不管怎样,当时的情况事不宜迟,而且,这孩子知道怡翠楼的一些事情,我的推断是对的,柳姨遭人陷害,而陷害她的人就是乔若曦……可是,戏园失火根本就不是乔若曦所为,她也只是其中一个被人收买的人而已。所以,我一定要找出凶手!”
严雪翎一听,脸色肃然,这凶手不论是谁,反正柳姨都被定罪了。
如果宋梓瑶再这样追查下去,只恐又会有人暗布机关,火舌回头,烧到自己。
想了一下,严雪翎说:“梓瑶,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柳姨被定案,那就默认是她干的,再说了,她干的坏事还少吗?现在她也只是被关大牢,又没有性命之虞,你何须为了她劳师动众,揪着不放?”
宋梓瑶根本不会得过且过,她看透了这大富人家和凄凉世道的你推我攮,她要的就是那是非黑白,清清楚楚!
她看着严雪翎说:“若凶手不找出来,我誓不罢休,我晚上睡不着觉!”
“梓瑶,说句不好听的,你又没有受伤,林韵寒也只不过流了一个还不足三月的娃,大家相安无事就好,我就怕你追查此事,又会搅动出另一些狂风暴雨来……”
话音刚落,杜英彪就进了屋。
两人起身拘礼,清霜也跟着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她。
杜英坐了下来,眼神落在了清霜身上,打量了一会儿,对宋梓瑶说:“我都听流云说了,你带这个孩子回了家,只是这孩子身世不明,我不同意随随便便就让她住在杜府。”
宋梓瑶一听,觉得情况不妙。
一旁的严雪翎看着宋梓瑶,虽然为她担心,同时又沾沾自喜刚才所言非虚。
宋梓瑶道:“英阿姨,这孩子孤苦伶仃,而且也才十多岁出头,她老实本分,留在杜府做事有何不可?”
“梓瑶,任何事情都要讲规矩,即便是选个丫鬟,都需要由我来判断,你这样冒然带个人回来,算什么?”
宋梓瑶凝思半响,看着杜英,虽然这个女人是林韵寒的生母,可是却不像林韵寒那般,有体恤他人的情操。
想来或许是因为她在杜家失势多年,此次得以风云再起,故而摆出妄自尊大的架势。
现在若要与她硬碰硬,绝对不是好办法。
想了一下,说道:“戏园重建,现在也需要一些人盯梢,我既然把她带回来了,必定不会再让她回那个狼窝。所以我想,既然您不让她留在杜府,那我就在戏园给她准备一间偏房暂时住下,这样她也不用风餐露宿,同时又能替我看着戏园。”
杜英凛然相对,“既然戏园重建,是我一手下达的命令,那这戏园也是归了杜家。一切安排,都该由我来裁决,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擅作主张了?”
清霜被吓得手心冒汗,脚都开始哆嗦,站都站不稳。
严雪翎随声附和道:“对啊,梓瑶,现在当家的人是大主母,大主母觉得不合适的人,那就是不合适。我刚才就跟你说了,做什么事都要跟着规矩走。”
宋梓瑶冷眼看着严雪翎,心里气愤。
她现在简直就是哪边风大往哪倒。
根本没有念及自己与她昔日的情意,心里一紧,说道:“既然英阿姨觉得投资戏园重建后,戏园就属于杜家,那梓瑶只能放弃戏园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