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上袅袅呈现出一束亭亭玉立的兰花,别致,高雅,且走针细腻。
乔若雪说道:“公子莫怪,只是我平日闲极无聊,就随手在这手帕上绣了这个图案。”
“不怪,不怪。”,杜弘城看着这束兰花,心里欢喜。
想不到这个女孩,还会刺绣。
抬眸看着她,杜弘城笑了,“不知道能不能将这帕子赠给我?”
“这手帕本来就是您的,何来馈赠之说,拿去便是。”
“我一定好好收着,这可是你这手帕放到自己的西服内袋之中。
虽然乔若雪表面淡若清风地说这帕子上的兰花只是自己闲极无聊随便绣的。
可是,内心却觉得这刺绣,一如和自己心仪的人对话,用心去感知,用心去理喻,轻轻的,细细的,到最后,就会拥有一份超乎寻常欣喜。
第一眼见到他,就认定他是那个人。只是,在经历了这么大的生活落差和波谲云诡之后,亦不能如之前那般花前月下。
现在,面对的,是如何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
杜弘城又喝了一口茶,说道:“这茶,是我今生饮过最好的茶,我希望明日还能来此饮茶。”
看了看天色,乔若雪道:“时候不早了,我看母亲也快回来了。你我二人,孤男寡女,要是被她瞧见了,定会怪责我,您先回吧。”
杜弘城站了起来,依依不舍的流光从眸中划过。
定睛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好似想用短暂的一刹记住她永恒的芳华一般。
刚转身要走,只见乔若雪身如鸿羽,翩然倒地。
杜弘城立刻转身,这……这是怎么回事?
立刻转过身,将乔若雪抱了起来,将她放到侧间的卧床上。
看着额头上莹莹的汗珠,兴许是因为天气燥热,而这房子建得又不透风,冬冷夏燥,导致中暑。
杜弘城立刻去旁边找来凉水和毛巾,沾了水,轻轻拂去她额头的汗珠。
看到她脖子那紧紧束着的领口,快要把她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没有多想,杜弘城便伸出手来,将她的领口打开。
“你想干什么?!”
后面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杜弘城转过去,看到一个中年女子站在那。
于秋阳看到了杜弘城要对自己的女儿动手,手里拿着桌上的茶壶,二话没说就朝杜弘城快步移近。
一个茶壶哐地打在了杜弘城的头上。
血从头上流了下来,染红了杜弘城之前白如皓雪的衣服。
杜弘城眼睛一花,倒在了地上。
于秋阳赶忙去到床边,看着已经被解开领口的女儿,焦虑地摇晃着她:“若雪,醒醒,快醒醒!”
刚刚被解束的乔若雪终于呼吸顺畅,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是母亲焦虑的神色。
虚弱地说道:“妈,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差点没了清白之身!”于秋阳声音有些颤抖,“你一个人在家,怎么会随便放个男人进门呢?”
男人?
对啊,杜弘城。
母亲口中的男人一定是在说他,那他现在在哪?
乔若雪问:“那……那位公子呢?”
“公子?”,于秋阳不解为何女儿会如此敬称那个猥琐男为“公子”,“什么公子,他分明就是一个sè_láng!不过不用怕了,他已经被我打晕了,一会儿就让警察把他带走!”
乔若雪一听,立刻杵着床沿坐了起来,凝神一看,杜弘城满头是血地倒在地上。
焦急之下,乔若雪说:“妈,您误会了,他不是什么sè_láng,那日救我于水火的人就是他,他是恩人!”
“恩人?”
“还不赶快把他扶起来,给他包扎伤口。”乔若雪提高了音量。
于秋阳听女儿这么一说,兴许真是自己打错了人,转身把杜弘城扶了起来,给他止了血。
然后又用毛巾帮他擦了擦脸。
过了一会儿,杜弘城渐渐睁开了双眼,看着乔若雪,“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乔若雪根本无言以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用茶壶把他打晕的。
于秋阳义正言辞地接过话:“好端端的,你为何脱我女儿的衣服,你说!到底什么居心?”
“我……我只是看她晕倒了,而且她的领口束缚得太紧,根本无法顺畅地呼吸,我才那样做的。”,杜弘城拖着疲惫不堪的声音解释道。
乔若雪对于秋阳说:“妈,您真的冤枉害人了,今天天气燥热,我一直都不太舒服,还好有他登门拜访,不然,要是我一个人晕倒了,恐怕……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胡说什么?”,于秋阳心疼地看着女儿,“你不会有事的。”
杜弘城立刻起身,虽然头还很痛,但是意识却很清醒。
他看着于秋阳说道:“怎么不会有事?你看看这里的房子,四处不通风,屋顶也没有加做隔热层,这夏天一到,分明就是一个巨型蒸笼,人在这个地方呆上一天,真的有可能被憋死!”
于秋阳听他一席话,虽然心痛难忍,想到自己没能给若雪提供一个号好的生活环境,确实有愧于心。
可是当着外人面前,又好面子。
眉头一紧,怒目圆睁地看着杜弘城:“我们的家事,何事需要一个外人操心?虽然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替若雪解围,可是现在,也用不着对着我们指手画脚的。再说了,你一看就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哪懂得我们贫苦人家的难处,我们连一日三餐都要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