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妤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现在居然想赶她走?
宋梓瑶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说道:“方姨,我和弘深不离不弃,我不会离开他的。”
“谁让你离开杜弘深了?我是让你离开杜家这个是非之地,和杜弘深远走高飞。”,方舒妤喝着茶,语气平稳地说着话,“至于往后的波谲云诡,亦与你再无瓜葛。”
宋梓瑶站起身,坚决地看着她,“方姨,我以为您会卖我一个情面,但是我想错了,也走错了方向。能够帮到严雪翎的人不会是您,告辞了。”
说完,转身走出来,正准备移步回玲珑阁。
走到客厅那的楼梯,刘海华看到了她,立刻说道:“梓瑶,原来你在这啊,也不过来陪我喝个早茶。”
宋梓瑶走过去,难为情地说:“婆婆,今早我要处理些事情,虽然很想和您喝茶,可是我没有时间啊。”
“什么事情,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宋梓瑶想了一下,回想起那天吃饭的时候,刘海华不是执意想让严雪翎嫁给杜弘明吗?
或许,她现在可以帮上忙。
没有多想,立刻说:“那……那个严雪翎的母亲死了,她现在孤苦无依,我刚才去求方姨让她允了这桩婚事。”
刘海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表情。
“结果如何?”,刘海华睫毛忽闪,故作好奇得看着她,“是不是吃了闭门羹?”
宋梓瑶点了点头。
刘海华把她扶进客厅,让她坐下。
笑道:“想想她都不会同意,不过那天,我感觉你也不同意啊,那现在为什么突然想帮严雪翎了?”
这……
宋梓瑶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是看到严雪翎伤心难过的样子,自己心里就于心不忍。
当年宋梓瑶在上海滩,那时她还年幼,因为自己是孤儿,经常被同龄的女娃欺负。
那个时候,严雪翎不但没有随波逐流,反倒为她出气,与她形影不离,想到这些,再看看严雪翎现在惨不忍睹的样子,于心不忍,就决定帮她。
宋梓瑶说:“我于心不忍,只想帮她。”
“那还不简单,”刘海华莞尔一笑,“现在,她母亲已死,身边并没有吸食鸦片的人,你公公肯定也会同意的,择个吉日的事,你担心什么?”
“可是,方姨她会同意吗?”
刘海华冷笑一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
凝神看着茶杯,“茶水此消彼长,茶壶里的水倒了出来,自然会少。这杜家,讲得就是公平公正,少数服从多数,待晚饭的时候,只要投票决定,方舒妤根本就无计可施……”
“这有把握吗?”
“当然,”刘海华喜眉笑眼,“之前你不同意,自然我儿也不同意,那方舒妤也一样,只有我和老爷同意,陆仪方勉强跟我这边,那就是三比三,难定夺。现在不一样了,是五比一的胜算。”
宋梓瑶一听,果真如此。
现在只能让刘海华帮忙举行投票了,“婆婆,那这事,就劳烦您了。”
“没问题,”刘海华喝了一口茶,“对了,最近你是不是在抄写戏本?”
“婆婆怎么会知道?”
刘海华站起身来,走到一个台柜那,拿出几张宣纸,递给她。
宋梓瑶一看,自己抄的戏本,怎么会在这?
“这是……”
“这是那天我在红叶房间里找到的,她拿你的戏本做什么?”,刘海华凝眉,“梓瑶,虽然你心地善良,但也要好好管理下人,不能让他们肆意妄为,养成偷鸡摸狗的习惯!现在偷的是戏本,以后偷的可就是账本!”
宋梓瑶想,这真是红叶拿走的?
思忖了一会,还是先保护红叶吧,笑了笑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跟红叶说,想收她做徒弟,所以把这个唱词交给她,让她先看着。”
“你要收红叶当徒弟?你疯了吧!”,刘海华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对啊,这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她只是我找来服侍你的丫头,何德何能可以成为你的徒弟?”,刘海华叹了口粗气,“再者,你以为你是义务劳动,教人唱戏?我们出资为你办学堂,其实是要收高昂学费的,而且你今后收的徒弟,都是达官贵人之后,而这些平头百姓,根本不配成为你的徒弟!”
听刘海华这么一说,宋梓瑶倍感震惊。
原来她这么容易就答应自己办学堂的事,是看在后续的盈利,以及拉拢权贵,根本不是大兴国粹。
集中思考后,宋梓瑶说:“婆婆,如果想声名远播,就必须一视同仁,童叟无欺,不分贵贱。”
“你这是一视同仁吗?”,刘海华反问,“你这是把自己的身价往下拉,你是自讨苦吃。”
“婆婆,对于开设京剧学堂我自有主张,也请您相信我,可以将之发扬光大。
毕竟做教育,看重的,是自己的思想影响了多少人,而不是从多少人那里得来多少钱。
如果一味地追求权贵,而不是因材施教,只恐今后会把学堂搞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刘海华听她这样侃侃而谈,心里自是不高兴。
区区一个戏子而已,居然教育起她来了……
“梓瑶,你从商多久,我又多久?别在我这班门弄斧,婆婆都是为了你好。”
宋梓瑶礼貌地扬起嘴角,“婆婆,您对我的照顾和操心,我铭记于心。
您纵横商界,熟悉财务开支,我自知望尘莫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