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华一听,立刻起身,“现在就带我过去!”
宋梓瑶一听心里更慌,林韵寒到底怎么了,她现在就应该好好,她为何要以身犯险跑出来呢?
“我们也一起去。”,宋梓瑶拧起眉头。
几人来到正堂,刘海华一见林韵寒,立刻上前问:“你到底去了哪?可把我急死了!”
“姨母,我……我不是故意杀害杜弘明的。”
“我知道,你是正当防卫,是他咎由自取,才被你用果盘给砸死了!”
果盘?
刘海华以为自己是用果盘把杜弘明砸死的?
还好,她并不知道自己体内身藏剧毒。
林韵寒流下眼泪,“即便是正当防卫,可……可是他也是因我丧命的!我接受惩罚。”
说完话,林韵寒跪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体内藏毒,如果能够一死了之,那么日本人就不会利用自己研发致百姓于死地的新型病毒了。
忧国忘家,捐躯济难,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如果自己的死,能平息一切祸乱,那这样的死,也是值得的。
刘海华看她跪了下来,立刻问:“韵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愿意一命偿一命,用我自己的死,来祭奠杜弘明!”
“不用了!”,方舒妤踏步入室,“现在事已至此,即便你死了,也换回不来我儿子的性命!”
林韵寒转过头,对着方舒妤哭道:“方姨,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用自己的性命,解您的丧子之痛!”
说罢,便从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欲往自己脖子上捅。
杜弘深眼明手快,立刻将刀夺了过来,对她大吼道:“你疯了吗?现在杜家已经死了一个人,我不希望你也离我们而去。”
“对啊,韵寒,你这样死了,我们都不好受。”,宋梓瑶哭着,背上疼痛难忍,额头上罩上一层薄汗。
刘海华怒斥道:“林韵寒,别再耍脾气了!现在杜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请你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给杜家添乱!”
说完,转头唤来贴身仆人,刘海华说:“快带林韵寒去沐浴更衣休息,晚上准备赴佐藤将军的邀请!”
方舒妤一听,说道:“刘海华,你真是蛇蝎心肠,利欲熏心,事到如今,你还这么执着!林韵寒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就应该好好休息,让佐藤彦将军等一等!”
“我已经将林韵寒失踪的事告诉了他,现在既然找到了,我肯定要去通报。这样一来,佐藤彦的约会,必然如约而至!如若拒绝,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那么多的麻烦事!”
林韵寒视死如归!
既然在这死不了,她就搏一搏,与佐藤彦当面对峙,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想到这,林韵寒说道:“姨母,我不想你为难,我愿意今晚赴约,会佐藤将军一面。”
刘海华笑了:“还是你乖巧懂事,知道乘顺水船,流行坎止。不像有些人,离心离德,反戈一击!”
说完还故意看了方舒妤一眼。
一旁的宋梓瑶特别担心,开口道:“婆婆,韵寒受了惊吓,神志不清,满口胡邹,刚才差点自寻短见,现在看来,确实不能让他去佐藤彦的住所,万一出事,比现在糟上百倍!”
刘海华一听,也不无道理。
可是佐藤彦要的人,岂能是说变卦就变卦。
反正把林韵寒差去,便再没自己的事了。
刘海华对宋梓瑶说:“你的担心我理解,不过一切以佐藤彦将军的意志而行事,才是阳光大道。”
“好一个阳光大道,”,方舒妤笑了起来,“为了一己私欲,就安忍残贼!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狼子野心?”,刘海华凝眉,“对啊,你我都是狼,不过,我是虎狼,而你只不过是下三滥的黄鼠狼而已。”
“你!”,方舒妤气得接不上话。
杜弘深暴怒:“你们别吵了,不论怎么样,林韵寒是坚决不能去佐藤彦那的!”
林韵寒对杜弘深说道:“不用管我,我不去,他们必定会搜查杜府,让你们交出我,我若去了,杜府至少可以安然无恙。”
她也不想去,可是现在不得不去!
于公,她心里想着百姓之苦。
于私,她万万不能让其他人,尤其是日本的秘密。
她只想保护自己的母亲,免于迫害!
至于刘海华,林韵寒心中早已似明镜一般,如果这次刺杀佐藤彦成功,她将会带着母亲远走天涯,重返莲花庵。
如果不成功,她就会把脏水泼在刘海华身上,诬陷她指使自己刺杀佐藤彦。
她看着杜弘深,心中有一丝莫名的纠结。
毕竟,刘海华罪孽深重,可她依然是他的母亲。
但是,国难当头,只能大义灭亲。
她相信,杜弘深总有一天,会理解她的做法。
毅然下定决心的林韵寒,对宋梓瑶和杜弘深说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与人无尤,请你们不要再为此事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方舒妤似是从林韵寒刚才的话语中知悉了她的担忧。
这也是她担心的事。
毕竟,林韵寒去了,佐藤彦早晚会知道其实身藏剧毒和抗体的人不是林韵寒,因而继续追查到底……
可是林韵寒不去,他肯定会主动进入杜府,事无巨细的四处巡查,到时,杜府树林里的秘密实验室一定会被发现。
那么这几年他们所做的事情就真是前功尽弃了。
方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