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半天时间,杜弘明调遣警力搜查了售卖砒霜的药店。
黄束将购买名录递给杜弘明,说道:“按照搜查过的买药名录,这三天内购买砒霜的人,只有两人。一人与乔万福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另一人,正是乔万福家里的一个佣人刘富。”
拿着调查记录的杜弘明眼睛暗沉,对黄束说:“这个刘富,现在在哪?”
“刚才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他已经无故失踪。我猜测,在作案之后,应该是逃走了。”
“看来,我们要去一趟市长办公室了。”
说完,杜弘明立刻起身,与黄束一同来到市长办公室。
刚到门口,乔万福眼色一凝,惊讶地看着杜弘明。
黄束则一脸无奈。
杜弘明看乔万福一头雾水,便解释道,“乔市长,现在我由伊藤少佐受命,调查叶菲一案,希望还无辜者一个清白。所以,希望您可以协助我们的调查。”
乔万福纵使万般不开心,可是听到伊藤少佐,却也只能收起怒意,和颜悦色地对杜弘明说:“那好吧,不过此事与我无关,之前要问的,黄束已经问过了。”
“可是我们发现,叶菲并非被毒鼠强毒死,而是砒霜。购买砒霜的人,也就是您家的佣人,刘富。”
乔万福停了一下。
说道:“刘富三天前就说家人抱恙,并祈求告老还乡。因此,我就允许他回乡看亲人了。”
杜弘明问:“乔市长觉得刘富这个人怎么样?”
想了一下,乔万福说道:“此人一向中规中矩,身富力强,只是性格粗野,有时还易爆易怒。我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与叶菲有苟且之事,可叶菲不从,所以才动了杀机?”
杜弘明笑了笑,觉得这个老贼真会编故事,反而问道:“乔市长,我也是经常去百乐门听歌的人,叶菲这人好大喜功,见钱眼开,她即便再怎么浪荡不羁,也不至于与一个贫苦下人有染吧?”
“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只是,刘富突然提出让我允他回乡,当时我就有所察觉他哪里不对劲儿,可是你也知道,我平日烦事缠身,哪还顾得了下人。”,乔万福一字一句,头头是道地说着。
杜弘明好似洞悉了些什么,看着他,“到底是您让他回乡,还是逼他离开,我希望您说实话。”
乔万福耸耸肩,“杜少爷,你无凭无据就来我这兴师问罪,我该说的都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反过来,您却一口咬死,叶菲之死与我有关,未免有点目中无人,黑白不分。”
杜弘明笑道:“我也只是希望真相能够水落石出,如果此事与乔市长无关的话,您大可安寝无忧,不过,我想恳请您帮个忙。”
“你说。”,乔万福爽快地答应着。
“我想去您府上,搜查一下这个刘富之前住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乔万福一听,立刻回应:“没问题,我现在就打电话回去,告诉他们有人登门。”
说完,乔万福就拿起电话听筒。
“且慢,”,杜弘明制止道,“不用打电话,希望市长能够陪我们亲自走一趟。”
这个时候,杜弘明可不能让他与家人里应外合,伪造现场。
乔万福把听筒放下,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作为市长,自当心系民众,既然此事关乎人命,我定会以身作则,克己奉公。”
说完这些话,乔万福就带着他们开车来到乔家大院。
进入院子,他们没在任何地方多做停留。
事不宜迟地直接来到佣人们居住的地方。
乔万福把杜弘明带到刘富之前住过的房间。
一间平米不大的陋室,一张铺,一个床头柜,没别的东西了。
乔万福说:“好在你们来得及时,明天才会有新的工人搬进来,里面或多或少,还留有一些他没来得及搬走的东西,你们现在就搜吧。”
说完,乔万福就像没事人一样地走了出去,在外面侯着。
杜弘明四处翻查,可是床头柜里除了几样不要的收纳小盒子,还有两根蜡烛,便没东西了。
床铺的垫子里也翻腾了一会儿。
依然没有任何东西,也找不到砒霜的痕迹。
他转身对黄束说:“去外面借把笤帚或竹杠什么的,我看看床底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物。”
黄束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拿了一把笤帚进来。
杜弘明弯腰一扫,一些脏东西和小垃圾被扫了出来。
弯着腰仔细翻看。
居然看到一张纸。
他立刻把纸打开,上面横七八竖写着写字,一看就是没有文化的人写的东西。
快速阅读后,杜弘明一惊。
立刻把纸折了起来,塞进自己的衣服里,站起身,对黄束说:“果然什么都没有!”
“我早说了吧,乔市长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现在,你去一趟扣押室,先放了严雪翎,一个弱女子被这样关着,也不是办法。既然叶菲不是她杀的,也应该放她出去了吧!”
“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
从陋室出来,乔万福走过来问:“杜少爷,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麻烦市长您跑一趟了。”
乔万福笑道:“既然难得登门拜访,那就在寒舍喝口茶再走吧。”
“不用了,此案还未查明,我公务繁忙,不便多做逗留。”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杜弘明和黄束开车返回警局的途中。杜弘明一直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