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孔庆锋问徐向北哪个医科大学毕业的,钱院长有点尴尬,怕徐向北会生气,心里暗暗责备孔庆锋,你真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不是说过,他没上过大学,怎么还提这种敏感的问题。
徐向北淡然地笑道:“其实,我没上过医科大学,我连大学都没上过。”见徐向北回答得这么直接坦然,从容孔庆锋心里暗暗冷笑,脸皮真是够厚的啊,居然一点也不脸红,你要是稍稍脸红,我就给你留点面子,但是你小子太嚣张了,仕可忍孰不可忍心,我不能给你留面子。
他装出一付很好奇的神色,仰坐在椅子里,脸上带着一种兴师问罪的表情:“你没上过医科大学,恕我冒昧,请问徐医生一身医术从何而来啊?”
感觉到孔教授咄咄逼人的气势,徐向北也不生气,嬉皮笑脸道:“虽然我没有上过医科大学,但是我爷爷从小教我医术……”
见孔庆锋打破沙锅问到底,钱院长赶紧出来圆场,不高兴地喝斥道:“孔教授,你是查户口的啊,问那么多干什么,你是不是喝多了?”
钱院长是个面相和蔼的老头,平时说话声音不大,他的喝斥就跟普通人大声说话一样,但是孔庆锋跟他相处这么多年,知道惹院长不高兴了。
孔庆锋心里更加恼怒,我平时送多少好东西给你这个老头,居然为一个小青年吼我。
看来这个小青年后台还挺硬,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招惹他,等找机会再报复他。
他赶紧装作喝醉的样子:“哈哈,我还真喝多了,所以话多,徐老弟,你别见怪哦,徐老弟真是年轻有为啊,原来是中医世家,难怪医术高超,我敬徐老弟一杯。”
与孔庆锋喝了一杯酒,徐向北暗暗心想,这孔教授显然有意想让自己出丑,这小子也真会见风使舵。
被钱院长喝斥后,孔庆锋收敛了很多,徐向北以为他不会找自己麻烦,不过孔庆锋显然还追着徐向北不放。
就在酒席快要结束时,孔庆锋微笑地说道:“下午义诊,徐老弟可能不太熟悉过程,要不要我陪徐老弟一起啊?”
其实义诊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有的教授都不想花费自己个人时间,陪学生们去义诊,没想到孔庆锋今天要陪学生们义诊。
钱院长酒喝多了,并没有意识到孔庆锋这么做,是想有意给徐向北增加麻烦,还以为他是真的想帮助徐向北。
赵主任推了推眼镜,他看出了苗头,但是没有说话,他是个老好人,不想得罪任何人,而且孔庆锋就算跟着徐向北,也不会给徐向北增加多少麻烦。
钱院长打了个打了个酒嗝,微笑地答应道:“好啊,你是我们资深教授,一定帮助青年人啊,你下午就陪徐医生一起带着学生们去义诊。”
每周六下午的义诊,并非强制每个学生参加,而是谁有兴趣,谁就报名。
听说徐向北带学生们义诊,很多平时不参加这种活动的学生,都争着赶来了,像林宛怡、孙泽、吕俊贤他们。
林宛怡这种大家闺秀,校花级的美女,每逢这种阳光明媚的下午,都会跟好友出去逛街,买衣服,化妆品什么的,她就算要做医生,也要做一个勾魂摄魄的美女医生。
孙泽更不是专心学习的人,他从来不会参加认诊,来中医学院只是一个失误,知道是徐向北领着大学出去认诊,立即报了名。
吕俊贤也是第一次参加义诊,以前他都会热血沸腾地,跑去听孙总的演讲。
而徐向北的出现,却也让一个每次都参加义诊的优等生,望而却步,宋雨婷下午请假说不舒服,徐向北知道那是借口,想避开自己。
秋后的下午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凉风习习。
星期六的社区广场有很多人出来散步,中药学院的学生们搬来了几张椅子,两张桌子,让徐向北和孔教授坐下,在上面摆上了义诊的标识牌。
义诊的标识牌就一个,孙泽将那个牌子放在了徐向北的桌子上,林宛怡搬着椅子凑近了徐向北:“徐医生,我要向你学习,看你给你问脉,你说过要教我的。”
见林宛怡像小猫一样贴着徐向北,同学们都围着徐向北,奉若神明的样子,孔教授心里差点嫉妒地要死。
林宛怡可是学校有名的校花,年青貌美,细皮嫩肉,别说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就连那些老教授们看了后也会垂涎三尺,孔庆锋四旬出头,对林宛怡虽然不敢痴心妄想,却也不甘心让徐向北占了先机。
他伸手将那个义诊的牌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干咳两声:“同学们都到我这儿来,徐医生只是客座教授,今天这里由我来主持,徐医生没有意见吧?”
徐向北笑了:“没有意见,孔教授可是资深教授,当然由你来主持了。”
见徐向北不跟自己争权,孔庆锋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暗道,你也算识相,你要是敢跟我争,只会自讨没趣。
孔庆锋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听诊器,他不仅是中药学院的教授也有中医师执照,穿上白大褂之后,更像一个医生了。
林宛怡等同学微笑地赞扬道:“孔教授变成孔医生了。”
“孔教授穿白大褂好帅啊。”
听见同学们的赞扬,孔庆锋得意地瞄了一眼徐向北:“你有没有白大褂?”
徐向北微笑道:“没有,我一般不穿那种衣服。”
听徐向北像是从来没穿过白大褂,孔教授带着教训的口吻,从鼻子里哼道:“小伙子,就算你不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