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个聪明人,而且关键不像唐开泰那样自作聪明,这点是最难能可贵的,很多人有些成绩之后就会忘记自己是谁,你不一样,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从你的身上看到那一点。”

“叶先生,那我们现在……算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了吗?”

“呵呵,你说呢,甄老板?”

交易总是在愉快的情绪达成的,而甄玉林的慢摇,不,应该说是叶天的慢摇注定会成为叶天以后发迹的重要据点。

夜幕降落下来,笼罩着整个天河市。

在一个小小的麻将室里,一个穿着大红紧身旗袍的女子正在跟另外三个女人打麻将,一连输了有五十多把的琉璃月依然安心地在那里码放着麻将,秦诡摇晃着身体,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俯身在琉璃月耳边说了些什么,而听到秦诡的话后,琉璃月没有丝毫的表情,淡淡地说了声,“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敢动手,找个机会会会他吧。幺鸡。”

第二天,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当天晚上,刘平被叶天杀死的消息便传的满天飞了,而叶天一个人单挑数十个全副武装的事迹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一副当代武林高手的模样,而真正的高手李靖则是被忽略掉了,事实上他也不屑于被搅合到这场风波之中,他宁愿安安静静地留在风月居中陪伴李若水安然地度过余生。

叶天考虑再三,还是把唐素接到了风月居来,说是让她在这里陪自己住两天,实际上则是为了安抚李靖,自己的老婆都放在这里了,以后这里的安全问题就绝对不会再出现问题了。拿自己的老婆做保证,叶天觉得自己挺卑鄙的。而相应的,张厚土和张大牛也从风月湖跟着搬了过来,看到这两重大山,李靖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李靖清楚自己的身份,如今说是给叶天卖命,其实当门客更合适一些,出谋划策只是其次,肯忠心卖命才是最主要的。李若水是他的底线,如果叶天不杀刘平,李靖也不会放过他,两个人都在相互试探。门客也是有尊严的,如果叶天当时不能照顾好李靖的情绪,只会两手都会抓空,索性,直接把刘平给杀了。

刘平和唐开泰一死,滨海实业的归属权再也没有人会质疑,理所应当地交到了叶天的手里,实则就是转移到了郑欣茹的手里。

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哼,他倒是很厉害啊!天河市的老头子们都死光了他才高兴是吧?”虽然手里还在那里挥毫泼墨,但是左正阳写出来的那副《破阵子》俨然已经成了王羲之手里的狂草,宛若那杀气逼人的江湖草莽,说话不留声,做事不留情。

郑欣茹坐在一旁,身边就是左正阳的夫人沈雪霈,肩上的金丝绒羊毛披肩一直垂到了腿上,尽管面上还算优雅,但是心里却已经打起了鼓。

“郑老板,据我所知,那个叶天是你的人吧。上次我见他是跟着陈平瑞一起去的慈善晚宴,现在是唐家的女婿了吧。哼!”

对于当日陈平瑞对沈雪霈的画作叫住一万元的竞拍价,左正阳一直记在心里,谁说这个农民扮相的老头子就真的是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他心眼儿小的狠!不然怎么坐稳市高官的位置。

郑欣茹看着那杆毛笔在宣纸上游走,说道,“他是我的人不假,不过,只是一个帮忙的罢了。平瑞走了,我就得把他留下的东西保住。您跟刘家有关系,我懂,但是我陈家的东西,我也一寸不会丢。”

沈雪霈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手心里,抚慰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人。

把毛笔扔在了桌子上,左正阳没好气地说道,“我不管,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不要说我,天河市大大小小的那些蛇头们也不答应。到时候,连累到了别人,谁都会把账算到你的头上。”

这是一整盘棋,这盘棋上不光有帅这颗棋子,更多的还是那些小卒子们和车马相士们,没人会忍受的了在这盘棋上横插一个搅局的胜利者,这让那些扎根在这里几十年的老油子们怎么看,不翻了天才怪。

“我心里有数。”郑欣茹喝了最后一口茶,起身要走,却被沈雪霈拉住了。

左正阳对这个内人最是言听计行,她说一,他从来不敢说二。好在则沈雪霈说话的时候并不多,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更是不掺合,更别说这些琐碎小事了。

“欣茹,我听说,张斜阳回来了。”

左正阳一愣,随即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在那里神游天外的郑欣茹。这个女人还真是八面招风,还能把走掉的张斜阳给招回来。

郑欣茹叹了一口气,“陈家不缺男人,只是,用一次,就少一个。”

风雨湖那边的房子基本上已经空闲了出来,只有刘忠实和几个保安守在那里,还有陈平瑞养的那几条斗狗。郑欣茹临走前把钥匙给了刘忠实,只交代他看好几条狗。也不知道他说的狗,指的是那几个保安,还是院子里的斗狗。

这是天河市自从五十年前刘老狗之后的最大一次洗牌,陈刘两家同时失去了主心骨,进行了一次类似于后辈的较量之后,却一种始料未及的结果仓促收场。刘平被杀,刘浩一早就被人推到火葬场给烧到屁都不剩,刘家比陈家败落的还要惨烈。用一盘散沙来形容它,简直就是再合适不过了。大概连刘平自己也没有想到,一向瞧不起的陈家好歹挑出了一个叶天,而自己刘家这里,在自己死后,却硬是拉扯不出一个能顶得住事的人。人算不如天算,算的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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