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拍卖的是陈平瑞的一只青花磁盘,哥窑的,虽然不是官窑,但也同样价格不菲,谁都知道北平顽主陈平瑞,他手里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三千元的起拍价不高,但却卖出了一百万的价格,看着周边的人在向他道贺,叶天却隐隐觉出了什么不对。

兴许是这个陈平瑞做事太招摇了吧,这里的风头可不是那么好出的。

嗯?他人呢?叶天不经意地转身却皱起了眉头。张斜阳什么时候走的。

“怎么了?”唐素看他皱起了眉头问道。

“哦,没什么。”轻轻握住了唐素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感受到了叶天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唐素会心地笑了。

“亲爱的朋友们,接下来拍卖我们的第三件拍卖品,一幅中国风的画作,出自于谈小姐之手,起拍价,三千元。”一个穿着黑色马甲,手里拿着木槌的拍卖师在台上介绍着拍卖品和拍卖品的所有者。

或许是顾虑到两位书记在场,拍卖师连祝贺的话都没有给陈平瑞说,陈平瑞也不介意,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八方不动的定力不是谁都有的。

场下的人都知道重头戏要来了,兴许真的是看不惯陈平瑞那副北平顽主的模样,谈家小姐第一个站了出来,不过她可不是为了天河市的人出气。

画幅不大,长卷轴状,拍卖师打开画轴,黑白水墨画瀑布一般流泻下来,飘出了淡淡的墨香。

“我只知道谈家丫头挣钱是把好手,没想到作画也是一把好手。”

全天河市的人都知道,谈家这颗大树之所以能招来大风,很大一部分靠的就是这些出色的后起之秀,谈笑无疑是最闪亮的那一颗,她就是谈家搂钱的耙子,支撑了谈家一大部分的开销。

“左叔叔,瞧您说的,我这画啊,还是沈阿姨教的呢。沈阿姨,您给瞧瞧,有没有几分韵味?”

到这个时候,叶天才注意到左正阳身边坐着一个保养得体的女人,那份气质和定力绝对不是一般女人身上所能拥有的,这不是靠衣服和化妆品能衬托的起来的,没有深厚家学和适宜的土壤做里子,再好的面子也是禁不住吹打的劣等窗纸,沾点儿水就烂了。

看来这就是左正阳的夫人了。

“沈雪霈,左书记的夫人。”看到叶天眼睛里的疑惑,唐素不失时宜地在她耳边说道。

叶天点点头,同时注意到陈平瑞正在看着自己,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你是跟他一起来的?”

“怎么了,有问题吗?”看到唐素眼睛里有些不自然的颜色,叶天问道。

唐素摇了摇头,“叶天,你最好跟这个陈平瑞走的远一些,最近他的风声挺紧的。”

“放心,我有分寸。我们还是好好看看这个女人的画能卖多少钱吧?”

对于谈笑这个女人,叶天称不上了解,但是多少也知道她的心里所想,唐家和谈家的联姻或许是众望所归,但奈何唐素自己不愿意,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还是为了自己所在的家庭,她都有理由和责任去促成这桩婚事。有责任心的人,叶天不讨厌,但是对于插手自己事情的人,叶天就讨厌到牙齿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叶天的想法,谈心也转过头来看着叶天,点头示意之后,便又接上了沈雪霈的话茬。

“笑笑,你的画功大涨,怕是拜过师了吧?看这画风有扬州梅派的味道。”

众所周知,沈雪霈话不多,夸人的话更不多,她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一句好,那就是有意的了,至于是什么意思,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沈阿姨,您只猜对了一半。”

“哦?那你说说,我猜对了哪一半儿啊?”

“我画的比以前是好了那么一丢丢。”谈笑用小拇指比划的动作引得众人一阵和善的笑容,而谈笑爱笑的名声也再次得到了验证。

“那我说错的是什么呢?”

“这画风的确是扬州梅派的不假,但是这师傅可不是别人,就是您啊。”

“哎?老沈啊,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这不是上次你没有画完就扔掉的那副水泉山涧吗?你看,那棵歪柳树,我不是还笑话你画歪了吗?”

经左正阳这么一说,沈雪霈才看出来,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还真是。”

“上次去您家的时候看到叔叔的书桌上有这么一副残画,我就要了过来,今日让您指正一下。”

“有心了。”

沈雪霈话不多,每次说话都只是短短的几个字,拍卖师见状,在台上开始点拍卖前的第一把火,“在座的同志们,这可不是一般的画啊,这是由沈夫人和谈小姐共同完成的一幅画作,我啥也不说了,大家看着办吧。”

在座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

这个拍卖师的语气是不是太大了。调侃归调侃,玩笑归玩笑,但是你得掌握一个分寸,不是谁的玩笑都能开的,这是谁?沈雪霈!一向高傲冷洁的沈雪霈,是你能开玩笑的吗。还看着办,怎么办?出高价买下来?谁有那个胆子,都是老狐狸,眼睛亮的跟八百瓦的电灯泡似的,价格抬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收手了,还说什么看着办,屁话!在座的有不少政府官员,虽然你做的是好事,但是钱多扎眼,纪委是干什么吃的,不查你吗?竞争对手是干什么吃的,给你穿小鞋都是轻的,举报一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语出了问题,穿着马甲服装的拍卖师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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