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说的好!”
台下有几个年轻人不禁叫起好来,有男的有女的,都是小辈的人,不料却引来周围几个老人的一阵怒视。
唐国卿什么话都没说,甚至看都没有看叶天一眼,在他心里,叶天说的这些话,终归是小孩子的话,社会这么大,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讲男人。
“女人,特别是华夏的女人,一生中,归根到底,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相扶到老的伴侣,一个是疼她爱她视作珍珠的父亲。如果这两个人不能给她最大的信任和支持的话,那这个女人该有多么可悲。”
唐国卿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突然缩了一下,很疼。他当然不是因为叶天,而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自己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似乎自己真的只是一心为上爬而忽略了家人,甚至连没有母亲的唐素也给忽略了。
“在座的诸位,都是各行各业的翘楚,今天来都是为了给残疾儿童献爱心,所以,大家都是带着一颗善心而来的。不为别的,大家都是有儿女或者成为别人儿女的人,将心比心即是佛心,由衷祝愿,此次慈善拍卖大获成功!”
台下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一处是左正阳的,一处是陈平瑞,还有一处就是默默坐在角落里的谈家姐弟,另外的一些人则低头喝酒不语或者微微笑,尴尬不已。
叶天丝毫不介意,将话筒递给那主持人,走下台来,在全场的目光之下拉起唐素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张厚土早已经把座位让了出来,坐在了张斜阳的那张桌子上。
甭管怎么说,叶天和唐素这桩婚事,算是坐实了。
刘老狗,从四川山沟里逃过来的悍匪,当年朱老总打天马山的时候,愣是让刘家这窝土匪头子从地沟里逃了出来,东北的响马西南的匪,华夏国两大原生态的**帮派。
盘踞川蜀天马上一百多年,最后被红军给赶了出来,侥幸逃出来的刘家老头儿在弥留之际定下规矩,日后刘家人必定与华夏军队绕着走。可见这刘老头儿被当年的红军打的着实够呛。
陈平瑞的生意杂而乱,虽然在他的掌控之下,尚且还能够稳住大局,但是麻烦已经渐渐显现出来了。北平城不是他们能够染指的,怀柔只是一个小据点而已,他们的战场在天河,这块已经被各路人马挤压的不剩多少的地盘上,刘老狗率先站起来造反了,而站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些随风倒的小喽啰,可见他谋划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刘老狗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刘平,一个刘浩,刘平绰号刘小狗,也是众所周知,最像刘老狗的人,而刘浩则完全丢了刘家占山为王一代悍匪的气势,成了败家的纨绔子弟,也亏得刘家有的让他败,不然,早被打断腿了。
刘老狗早就放出放出话来,如果陈平瑞还不服软,就把他的“一枝花”抢过来直接扔床上干到出血!
一枝花,林静然,陈平瑞的二房,曾经的天河一枝花,却被陈平瑞折了去,而且只花了三天的时间就直接滚到了床上,然而在两年后离婚,如今三十有二,风韵犹存,经过时间的打磨,甚至更有韵味儿。林静然的一笑,妩媚了整个天河市。
刘老狗的这句话,明摆着就是跟陈平瑞撕破脸皮了。
“爹,听说那个大太监在天和酒店呢。”
“我早知道了,这个老东西还真是有善心。”
“那我们是不是……”刘平右手掌做了一个砍杀的姿势。
刘老狗低头喝了口茶,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没有这点儿心思,他也当不了大太监瑞公公,行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川蜀那边的人你联络一下,这批货最后尽快出手,长留不得。”
“知道了,爹。”
刘老狗深知陈平瑞的奸诈狡猾,不敢贸然对他下手,看了一眼刘平,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刘平一直站在旁边,并没有走,“爹,这次给川蜀那边的人带什么礼物?”
“老二上次不是说弄到了一块儿好玉吗,就那个吧。”
刘平摇摇头,“还是钱来的实际一些。”
刘老狗放下茶杯,抚平了膝盖上有些皱巴的衣服,说道,“平儿,一些没必要摆在表面上的事情就不要摊开来让那么多人看见,这次虽然是我们需要他们,但是不要忘了,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被陈平瑞给打回去了,这里也是他们迫切需要得到的市场,换句话说,他们更加需要我们。而且你不要忘了,川蜀是我们的老窝,是我们的老家,人走了,根还在那儿留着呢,他们未必就在那里待的舒坦。”
“明白了,爹。”
“等等。”
刘老狗闭着眼睛靠在太师椅上,右手上转着两个油光滑亮的核桃,“张斜阳最近怎么样?”
“他?还能怎么样,照常跟着陈平瑞走啊。”
刘老狗有些凹陷的脸颊瘪到了嘴上,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睁开来眼睛,“虽说跟的他时间不短,可陈平瑞这个家伙到底还是信不过他。也是,一个只做不说的人,充其量也就是把趁手的家伙什。好好看着他,虽然是个太监,可他也需要个接班人不是,那三个婆娘一连串儿地给他生了仨丫头,哼哼,这老天爷明摆着是要他断子绝孙啊。”
燕郊的刘家老宅静谧而古朴,像是中世纪的古堡,笼罩在黑夜当中,而另一方面,天河市里的酒店里,慈善晚会仍在继续。
叶天的意外搅局虽然打破了某些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