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沧溟山一座大山的山腰处,突然响起一声洪亮的男声。
楚云帆坐在马上,循声看去,十丈远处,一名士兵站在乱石路间,激动的望着他,他点了点头。
那士兵立马高声禀报,“四皇子,这里有很多脚印,还有车辕马蹄之印!”
周围的士兵闻言,眼神一亮,全都望着楚云帆。
他们搜寻了三日,已经将这沧溟山山脉搜了一大半,并无半点异常,大家难免有些消极怠工。
楚云帆略一点头,骑马来到那士兵处。
“您看,从这里开始,往上往下都有车辕痕迹!”士兵兴奋的指着附近的车辕印记,对楚云帆道。
楚云帆粗粗扫了几眼,印记不甚清晰,显然已经通行多时,于是扬声吩咐,“都随本王来!”话落,打马沿着车辕印往上而行。
“是!”散落各处的三千精兵同时应声,跑步跟上楚云帆的马匹。
一时间,气势如虹,山峦震颤。
一个时辰后,楚云帆在一处乱石堆前停下马头,四下打量,前方还有各种行迹,略一思索,吩咐,“赵校尉,你率五十人沿着车辕印上行追踪,直到行迹终止,回来复命。”
他身后一名三十来岁的粗犷男人,抱拳领命,很快点了五十名士兵往上追踪。
楚云帆又道,“来人,把这乱石堆移开!”
楚云帆的常随侍卫子岩看向那石堆,在周围环境下,这么一大堆石头,的确格外刺眼。
“是!”
立马有上百人涌上前来,不多时,便将石堆全部移开,一扇仅容三人并排通行的石门出现在眼前。
士兵们惊喜的看向楚云帆,楚云帆点点头,他们便在石门上四处拍打,用力推挤,然而,石门纹丝不动。
楚云帆翻身下马,走到石门前,仔细观察一番,淡淡下令,“在此附近查找,看有无机关,有无异常之处。”
众士兵得令,应声行动。
约莫一炷香后,突然响起一阵摩擦声,紧随其后,石门缓缓升起,露出门洞。
士兵一阵激动,眼见就要往门洞闯,楚云帆扬声吩咐,“小心机关!”
众人身形微顿,又听楚云帆道,“两人一组,每隔五瞬进去一组。有任何情况,随时说明!”说罢,随手指了两名洞门前的士兵,“你们两个,先进。”
那两人脸色僵了僵,抱拳领命,抽出手里的长剑紧紧握在手里,同时抬脚进了洞门。
三刻钟之后,一名士兵出来禀报,“启禀四皇子,里面空间极大,除了一片打铸铁器用的台面和灶台,空无一物。”
楚云帆点头,往洞门走去,子岩和一旁待命的程校尉连忙跟上。
来到洞穴,的确如士兵所报,空旷极了,楚云帆往里走了一阵,扬声吩咐,“程校尉,仔细搜查,任何角落都不得遗漏!搜查完毕,清点人数,列队出来。”
洞里已有将近三百名士兵,大家齐声应是,山洞登时响起震耳欲聋的回声。
楚云帆微一皱眉,折身出了山洞,同时吩咐其他士兵别再进入,一大批人站在洞外等候搜查结果。
子岩暗中打量他一阵,他的情绪实在反常,找到洞穴,却无半丝波澜,不由低声问道,“主子,这洞穴,可是有何不对?”
楚云帆神色浅淡,“没有。”
子岩忍了忍,没再追问。
主子这状态,显然是有心事,且心事不小。但,他不愿说,他一个贴身侍卫自然无法。
两刻钟之后,赵校尉率队归来,对楚云帆禀报,“回禀四皇子,行迹在前方山崖处,突然终止。”
楚云帆沉目,扯了扯嘴角,让他们归队。
又过了一刻钟,程校尉带领几百士兵列队走了出来。
楚云帆视线在众人脸上梭巡一遍,问程校尉,“可有其他发现?”
程校尉,“没有!”
楚云帆点点头,往山下一挥手,“撤!”
“这……?”不少士兵纳闷的看看他,又看看另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峦。
楚云帆抿了抿嘴,上马,调转马头,往山下走,道,“不必再搜,我们沿着这车辕下山,沿着山脚再巡视一遍,若有新的车辕行径,再循迹而上。”
众人似乎还有疑惑,子岩笑道,“诸位将士,四皇子所言极是,那么多车马人员,只要通行,必有踪迹,我们只要沿着这条车辕印沿途观察,若无其他印记,贼人定是下了山,我们只需在山脚搜查,看有无新的踪迹即可。”
众人了然点头,跟在楚云帆马后往山下走去。
*
次日酉时,楚云帆一行安然回城,楚云帆带着赵校尉和程校尉来到勤政殿,向永显帝复命。
见礼之后,永显帝打量三人一眼,问道,“情况如何?”
楚云帆抱拳回道,“儿臣无能,有负父皇所托!山中的确有个巨大山洞,乃铁器铸造场所,儿臣搜到那里时,贼人早已逃离,山洞里空余灶台等建筑。”
永显帝略一点头,“把这几日的搜查情况,说来听听。”
楚云帆颔首,将搜查结果概述一遍,又命赵校尉和程校尉详细汇报了山洞附近,各自的搜查情况。
永显帝听罢,左手转着右手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沉默许久,让赵校尉和程校尉退下,将楚云帆单独留了下来。
他一指下首椅子,道,“坐下说话。”
楚云帆谢恩坐下,等永显帝开口。
永显帝突然笑了一下,“老四,朕一直忘问你,老三大婚当日,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