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把何朱琪背回家后,张璇衡二人便没再去看悬镜剧团的表演。
因为一想起那地方,他便感到无比郁闷。
好在,票倒是能退,不至于浪费。
团长他们还专程来了感谢信,向张璇衡与何朱琪致谢:毕竟知道凶手是谁了,演员们多少也能安心表演了。
“为什么没感谢我?”某天,来事务所臭不要脸混晚饭吃的余政兴如此吐槽道:“我也在场啊!多少有帮上忙吧?”
“那当然了。要是最后你没被周淞又打脸又踢一边儿去的就更好了。”张璇衡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便津津有味的把余政兴好好的吐槽了一下。
“你能不提那事吗?”被他说得自觉丢人,接过何朱琪递来的晚饭,余政兴都有些泄气了:“太丢脸了那次!我告诉你,那绝不是我真实实力,只是遭到偷袭……”
“好好好,不用说了,我懂。”奋力拧开一瓶老干妈,张璇衡坏笑着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柠檬汁的同时,继续吐槽着余政兴;“对了啊,余组长。你搜身的时候没发现他里怀有把刀吗?”
“发现了,但是当时又没合法理由收走。”余政兴一想起这事就很是无奈:“看不出,那小子力气可真够大的。”
“哎?还好吧。”何朱琪悠然自得的给自己夹了一大块猪排,表示周淞的力量也就是一般般:“逼急了,谁的爆发力都会变强的。”
谈起那天发生的事时,就不可避免的会把话题导向周淞的死——但毕竟得不到后续线索,这件事也只能留在心里,让它过去了。毕竟想破头也不会有结果。
张璇衡与秋海升作了约定,在此案的线索有所突破时,帮忙告诉他一声。
看在成秀妍遇害一案的关键手法是他们破掉的,而且周淞死时就在二人身旁,是为数不多的对面具杀手有所目击的角色,秋海升答应帮他这个忙。不过,条件是二人将要在那时帮忙破案,否则他将无法合法的透露案情细节。
其实,今天余政兴来事务所,只是顺路和他们聊聊天的。
若不是他女儿在老婆的陪伴下去上绘画课了,他是要回去陪家人吃晚饭的。可既然回家也暂时没人在,就干脆在这儿蹭饭了。
一听到余政兴的女儿在上美术课,何朱琪便来了兴趣。
因为她就是从小学了好多年素描的人,所以也很期待的询问余政兴,想看看他女儿是不是也在练这个。
结果得到的答复,是油画。
“哎?你女儿练的是油画么……”一下子失去了共同语言,何朱琪显得无比遗憾:“我没画过油画呢……”
“孩子画得怎么样?”觉得何朱琪马上又要宣布她想学油画了,张璇衡立即灌了口柠檬汁,把话茬抢了过来,礼貌性的问了一句,表明关心。
“还行,主要是她也有兴趣。”不问还好,这一问,直接打开了余政兴的话匣子,让他放下筷子,掏出手机非要给他们看看那些画作:“你们懂这个吗?我是看不太出名当来。”
虽然张璇衡也不是很懂,但认真看了看后,觉得还颇为有模有样。
手机上面,余政兴展示出的都是些风景画。
其中有一幅格外惹眼、静滞的优美油画,上面展现的主题是田园风车。看着看着,他开始觉得这座白风车相当眼熟——似乎就是潜影市郊外一处风景格外宜人的原野。
询问了余政兴后,便得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他是上次带女儿去写生时,选的那片美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她终于将其创造而出。
这绘画水平怎么能说是可以呢?!虽然别的看不太懂,但张璇衡盯着这幅风车画,便足以下结论了:余政兴的女儿,绝对是个人才。
能把它画得这么漂亮,再好好培养,日后定能成为出色的油画师。
“你女儿多大呀?”颇为赞许的欣赏了一番画作,何朱琪开始对画师的年龄无比好奇,抬头望了望余政兴,如此问道。
“你几岁啦?”余政兴想了想,没有直接开口,反而是问起何朱琪的年龄来。
“问女孩子的年龄是不礼貌的!”何朱琪笑嘻嘻的对这样的询问表示抗议,但还是因为跟余政兴不算陌生而很爽快的说了出来:“22哦?正好比你小20岁。”
“那……我女儿再有8年就赶上你大啦!”余组长笑呵呵的如此作出回复,居然又绕了个弯子,开始做起数学题。
“呀……才14岁吗?”何朱琪算了算,真是吓了一跳:“这么小就画出这么棒的画啦?真厉害呢!”
可她这句话,张璇衡怎么听怎么别扭。
年龄差距,明明再怎么追也追不上的吧?今年这两人差八岁,明年就应该还是差八岁才对啊!
然而,这两人似乎根本没发现这个问题。
转而开始热烈讨论起这幅画的写生经历。饶有兴趣的听了一会儿,张璇衡突然想起了更多有关那地方的事。
他记得,离那儿不远,有个可以花钱进去体验采摘的果园。
花上十五到二十五元,就可以自由摘取一大筐水果——可能是杏、桃、苹果等各类果实。依进入的果园区域不同而价位不同。
实际上,比直接买这么一筐水果要贵多了。
可重在体验不是吗?亲手摘取水果的乐趣,可以说是非常充裕的。而且不会存在市场上常有的“不许选”的情况。
因为每人只能拿一个店家提供的筐,所以要尽可能多的往里放果子,能拿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