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大人呢?难道他也没回来?”我问道,总感觉这里面隐藏着非比寻常的秘密。
“回来了,却也伤势惨重,仅仅在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就去闭关了。”颜渊说道。
“从那以后,宗主就很少过问宗门事务,仅仅留下几位他十分信任的长老主持大事。”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宗门高层的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那些庸人开始在数量上占据优势。”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有一种说法开始在宗门中快速流传,说妖皇一战中我们儒门其实谁被坑了的。”
“相比较于道、佛二宗,我们出力最多,损失最大,斩获最少!”
“这种声音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是有人为宗门抱不平,只觉得是部分弟子一腔热血后的发问,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
“但是渐渐地,这种声音越传越离谱,开始质疑起我儒宗高层的统治来。”
“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我儒门之所以在妖皇一役中处处处于被动,就是因为我们的治理方式出现了问题,最终导致决策失误而造成了这个难以接受的后果。”
“他们开始质疑过往儒门高层中由那些真正拥有实力和具备相应眼光的精英儒修统治的合理性,开始吹嘘所有人都应该发表自己的意见,并就重大事项严格按照宗门内部儒修数量来投票表决的所谓公平治理方式。”
“直到这时,那几位被宗主交付治理任务的长老才发现,这件事情并不不简单,疑似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就在他们决定采取措施的时候,没想到这几位长老内部竟然发生了意见分歧,对是否应该采取强力措施直接压下这种思潮争论不休,最终导致错过了最佳的弹压时间!”
“这件事情演变至此,儒门高层已经到了分裂的边缘,可以说是我们整个儒门自成立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
“最终,为了避免儒门核心走向分崩离析,同时也打算看下这个方法是否真的有效,那几位坚持的长老选择了让步。”
“由此导致这件事彻底一发而不可收拾,从此我堂堂儒门的高层治理走向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事后看来,当时那几位长老之所以选择让步,也跟他们在如此被动的局势下产生了心灰意冷的感觉有关。”
“毕竟他们也是刚从战场上退回来的,虽然伤势没有宗主那么重,却也需要时刻耗费极大精力去恢复,并不能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宗门的治理之中。”
“按照宗主和他们的原本构想,如果宗门能按照之前的路线一直良性运行下去的话,以他们的状态倒也足够应付了。”
“毕竟他们的作用更多是象征性的,在人心惶惶之际给宗门上下以主心骨,就像是定海神针那般。”
“奈何出现了这等意外,使得他们倍感疲惫,再难在恢复和治理中保持平衡。”
“更为关键的是,这几位长老中有人渐渐相信了这种全新的治理方式,觉得或许可以一试,直接导致了长老团们的间隙。”
“事后我才知道,支持这种方式的那位长老正是一位资质平庸之辈!”
“而他当年之所以能够晋升到那个位置,不过是在妖皇一战中因为表现突出而得到宗主赏识,临时被提升上来的。”
“这个匹夫,非但不敢念宗主的知遇之恩,反而在我儒门遭此大难之际反水。”
“庸人就是庸人,连小师叔你都能看出来不妥的地方,他竟然会相信,脑子真是秀逗了!”
“不,他一点都不笨,他可聪明着呢!时候其他几位长老也都先后选择了闭关,唯独他一直坚挺着在台面作妖。”颜渊看似自语道,不过语气中却满是激愤。
“那一战中,他因为实力不够而处处得到宗主及同门的庇护,然而却是如此回报宗门的!”
“事后看来,那次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就是他,一个人取整个儒门高层而代之!”
“我们甚至在想,之所以会掀起这等风波,大概率也是他在背后指使和策动的,因为当初闹得最凶的那批人最终都成了他的铁杆手下,心悦诚服地听令于他。”
“而所谓的一人一票最终被证明不过是个笑话,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权力擢取游戏而已,所有人都被骗了。”
“那些庸人们跟着闹腾一场,自觉成了儒门的主人,却不知道是为他人做嫁衣,从此以后自己反而成了宗门的奴仆。”
“可笑!可叹!可怜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他们事到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获益的那批人地位始终稳固。”
“除了他们内耗导致的权力洗牌外,大部分人始终盘踞着我儒门高层的位置,兴风作浪,导致儒门上下死气沉沉。”
“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每个人都有投票的权力!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事情已经那么清晰了,竟然还有人相信这套理论!”
“而师尊他老人家当年也是看到儒门高层的乌烟瘴气,最终一怒之下离开,继而在这里创建了齐天书院。”
“其实他本可以不离开的,但是那时候庸人的势力已然极大,继续对抗下去的话只会导致儒门陷入分裂。”
“如果说那样的话,一旦道门和佛门选择趁势扩张,则天下再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可惜那些庸人们根本看不到这种危机,刚刚触摸到权力的这些人早已失去了理智,变得疯狂无比。”
“最终,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