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天谴,其实是它的一种自我防护和反击!看来我之所以能够活下来,还是因为自己的境界低微,实力不足,因此触发的反击力量也十分有限。”
“我刚才那么冲动地去算你的命运干嘛?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黄粱恨恨道。
看样子此刻他心中十分怄气,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后怕不已。
“那岂不是说,这股力量本身对我来说也是一种防护了?”我问道,知道了前因后果后,心中不由得轻松不少。
看来有时候实力低微也不见得全是坏事,至少刚才黄粱就因此捡回了一条性命。
“大哥所言极是,正是如此!有着这股力量的存在,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够轻易窥探大哥的天机,就算我那太祖父也很难。”
“这样一来,大哥相当于在天机中的隐形人,可以大着胆子去做很多很多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而不用担心留下马脚!”黄粱一脸羡慕道。
对于他说的这个好处,我在刚才他说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
此刻经他这么一提,依旧难免产生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恍然间仿佛第一次注意到这里是能够修仙的世界,做任何一件事的时候,不仅要考虑是否会留下世俗世界中广为人知的各种线索,诸如影像、声音、气味,及各种或明或暗的痕迹等。
同时还要小心遮蔽自身天机,这是一种更高维度上的线索。
对于部分精通天机术数的修士来说,恐怕这世间罕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过他们的。
不仅是在具体事前发生后,哪怕某件事还没发生,都可能在他们掐指间露出线索和征兆,继而提前布置。
这一点从刚才黄粱下意识地就要预言我的未来,便能看出一二。
这几乎已经成了这类具备预言能力的修士的本能,深植于记忆中,难以根除。
而我现在,因为有着黄粱口中所说的某种神秘力量的庇护,相当于天机中的隐形人。
倘若我想做一件事的话,不仅事前很难被人算出,就是事后也同样难以通过占卜等相关领域的术法窥探是我作为,更不要说预测我的行踪了。
而之所以说很难,主要还是考虑到可能有人的实力比我身上施加的这层秘力还要强大,亦或者功法着实玄妙,话不敢说满而已。
总之,这对我来说是件极好的事!
没想到,从黄粱意外遭遇不测继而化险为夷中,竟然还能发现我身上隐藏着如此大的秘密,着实令我感到意外了。
简直是谜中谜,喜中喜!
也让我对他在劫后余生的歉意中,充满了浓浓的感激,好感大增。
突然,黄粱话锋一转,声音也渐渐变得高昂起来了,只听他大笑道:“大哥可是成了太上长老的师弟啊!齐天书院名副其的的第二号人物,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先恭喜大哥了!我就知道我这次没跟错人,大哥就是大哥,刚来齐天书院就能龙腾九霄、青云直上,真是羡慕死我了。”
“至于太上长老么……其实我曾经见过他几次,很好的一个人。我们齐天书院就是在他手上建立起来的,可以说没有太上长老,就没有我们齐天书院!”
“听我太祖父说,太上长老他老人家在我小的时候还抱过我呢!”黄粱一脸陶醉道。
“你太祖父?”我十分诧异地问道,实在是这个辈分有点高得吓人。
“是啊!来之前不是说过嘛,我还有一位祖父在齐天书院,其实是太祖父,我小时候嫌麻烦,就一直这么叫来着。”黄粱眨着眼睛说道。
这一刻的他看起来好似又恢复了先前本性,将刚才的不快彻底抛诸脑后了。
“这次回来了,你不打算去见见你太祖父么?”我关心道。
“大哥,你肯带我去见他?虽然修行预言术的修士不擅长攻击,可他的实力比你强太多,你就不怕他对你不利么?”黄粱面带喜悦道。
“不怕,咱俩谁跟谁啊!你肯认我这个大哥,你的太祖父就是我的太祖父,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拍着胸脯一脸豪迈道。
说真的,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中多少有点忐忑,毕竟现在我跟黄粱名为兄弟,实为主仆。
若说不怕,那是假的!
那位可是他的太祖父啊!
而且听他的口气,两人关系似乎非常好,一旦老人家恼羞成怒,将我拿下,岂不弄巧成拙了?
再说,就算是不找我麻烦,哪怕是为了黄粱着想,仅仅将我的魂戒给要去了,也是件令人感到非常痛心的事情。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魂戒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无限拔高,我相信它的品级即使不是白虎战靴这样的神器,也相差不远了。
“好在我现在还有着太上长老师弟这重身份,想必没人敢轻易把我怎么样吧?”我想道。
这种话自然是不适说出口的,因此我尽管心中纠结万分,可依旧很是充满期待地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答复。
而对面,黄粱的脸色同样十分精彩。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痛快地答应,一时间欣喜与矛盾交织在一起,整个人变得十分拧巴。
许久之后,黄粱神色黯然道:“不了……我这个样子,还不到见他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不就是魂体嘛,又不是真的死亡,以你太祖父的见识和眼光,肯定不会拘泥于这些的。”我劝道。
这句话是我在看到黄粱脸上的渴望与纠结后,心中一软,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