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本王还有其他的事情,一切仰仗宋大人了。”
说罢,唤了松烟,策马离开。
这厢,江齐带着人马封锁了临州城的几个城门,说是城中混入了北元的细作,禁止出城入城,同时带人排查着大大小小的客栈,茶楼,赌坊,酒坊,总之一切能够藏匿人的地方,他一个都没有放过。
江碧桐在小院等了不过一个时辰,便无法控制心中的担忧,追了张引桐去。
此刻张引桐和江碧桐正在相府的最后一个青楼里,天已经亮了,查了一夜,问了一夜,江碧桐几乎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张引桐心里微微放松了下来,如果这里没有,对相府至少是好事。
青楼的负责人丽娘跪在地上,脸上虽然挂着青楼女子招牌的媚笑,却有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住的倦色。
“昨儿可收了什么新人?”
新人?丽娘心头一跳,脸色变了变,在风月场混了十几年了,察言观色是入门,她只知今日之事恐怕小不了,于是便极尽妩媚的笑着,“公子不知,近来生意不好做,好几月没有收新人了。”
“噢?”张引桐早已将的她的反应收入了眼底,知她在说谎,心越发的沉了,看来事情不好了,“丽娘,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公子,确实没有,丽娘不敢当着公子的面说谎。”
“丽娘啊,你也在风月场打滚了几十年了,应该也知尽然本公子今日来找昨日那位,那便不是小事,此刻你尽快说了,方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你知道本公子有多少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丽娘的心终于沉溺进了水中,张引桐一出现,她就知道昨晚收的倌儿有问题了,却想着抵死不认或许能逃过去,“公子能否看在丽娘这么多年辛苦的份上,饶丽娘一命。”
张引桐叹息一声,“如今能饶你性命的人不是我。”
丽娘颓然跌坐在地上,是了,昨日那公子是指定不会饶了她的性命了。
江碧桐上前一把抓住丽娘的衣领,“还不快讲!”
张引桐有时间和她在这里闲言碎语,她可等不得,从张引桐带着她开始在这种地方一家接着一家的找,她便知了,三哥可能受了怎么样的对待,她那明珠一样的三哥怎么能受这样的侮辱,她不敢想,也不愿想。
丽娘终于开口,“昨儿老五送来一个倌儿,……”
江碧桐双手用了力气,狠狠的剜了丽娘一眼,丽娘咳嗽了两声,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昨儿老五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公子,十七八岁的样子,我看着模样很是俊秀,于是就收了,谁知就巧了,刚收下,安国公府上的小公子就来了,说是咱们楼里的老人都玩腻了,非要尝鲜,我就给那位公子灌了些药,送进了安公子的房间。”
“什么药?”江碧桐的眼睛赤红,声音里多了哽咽。
“是……”丽娘抬头看了一眼张引桐,方才缓缓开口,“是胭脂烫。”
“什么?”江碧桐一脸迷茫。
张引桐上前将她抓丽娘衣领的手解救下来,尽量语气柔和的开口,“胭脂烫,是青楼里制服新收入的人的一种媚药。”
江碧桐踉跄两步,赤红的眸子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丽娘,拔下头上的发簪狠狠的刺向丽娘的心窝,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涌了出来,她竟看也不看,只是冲着丽娘嘶吼,“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他?你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