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并非只是这一个神秘的刺客,而是幸存者口中的供词。
见到了那神秘刺客真面目的人不少,可是,这些人之间的供词却是截然不同。
有的说那是一个身材高瘦的人,有的说是一个矮胖子,有的说是一个年迈的老者,有的说是一个精壮的中年。
这样的供词却是让李家极为头痛,甚至一度怀疑,这神秘的刺客乃是一个团体,而并非一人。
以李家在大相镇的势力,又有镇城官府的人协助搜索,只得出如此一个结论,实在令人感到泄气惶恐。
尤其令李家上下感到强烈不安和恐惧的是,这位刺客不但极狡猾,还似乎会隐秘行踪的特殊方法,品阶还相当高。
虽是不知神秘刺客到底是多少品阶,但被刺杀的人当中有武徒七层。
而刺客又始终不与武徒八层交手,一击得手便远遁而走,凭着对镇城的熟知,其他高手纵然追击也无迹可寻。
不与武徒八层交手,可是却是能在武徒八层手下安然逃离,李家人私下揣测认为,凭着能一招击杀武徒七层,刺客不是武徒七层就是八层。
这么结论之下,李家又是得出了一个结论,除非陷入包围,否则单对单的情况下,只有唯一的武徒九层能击杀刺客。
李家有两位武徒九层,如今虽都在这大相镇中,可是这两人既没分身术,也没有什么神奇的能耐,很难捕捉到刺客的行踪。
如此一来,武徒九层高手也暂时无奈了。
……
“太过分了!”
李传空神色铁青,多少年来,李家第一次碰到如此束手无策的难题。一时比较下来,就连逃走两大世家的人带来的威胁都没有这刺客产生的影响大。
若是给如此继续刺杀下去,李家旁系,直系和门客们死得越多,心就散得越快。
这世界的人虽然没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的名句,却也明白这道理。
李五金抿住薄薄的唇,显得凉薄狠辣:“主要人员都撤出城外了吗?”
“正在陆续撤出去。”李传空恭敬道,恨不得把刺客锉骨扬灰:“正在撤一些其他人。”
李传奇冷笑:“全撤出去,是不是我们李家怕了那刺客,还要不要脸面了。”
李五金冷冷目光横过:“脸面还可以再挣,人死了就没救了。”
李传奇不服嚷嚷:“可这大相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外面李家的身上,竟是就这么被一个什么刺客逼迫的撤离,实在是……”
没人再理他,李五金淡淡语调中蕴藏无穷杀机:“撤了好,找几人陪我出去,把刺客引出来。我老人家来会一会此人,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爹,万一是陷阱,就为了引您出去……”李传空犹豫不决。
李五金老脸上充满傲然之色:“武者以下,谁能杀得了我!”
李五金毕竟是超然高手,却不是一般武徒九层可以比拟,在武徒九层他停滞的时间实在是过长,虽是没有突破,倒是让他对于自己的元力控制更加的精纯。
即便是寻常的武徒九层强者,都不会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个刺客应该还不是武徒九层的强者。
李五金双目之中满是杀意,只要那刺客敢来,他定是要这刺客有来无回的。
……
李家这般的躁动,然则扬帆也并非是他们想象的那般完好。
在大相镇中一个僻静的院外,柳树之下,扬帆小心翼翼的将弩箭从背上拔出来,弩箭有倒勾,撕下一小块肉。疼得他锁紧眉心,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之前的刺杀之中被隐藏在暗处的弓弩手所伤。
等这伤口包扎好,扬帆才来料理另一条被武徒八层砍伤的伤。
好在那时他是在一举刺杀得手,在逃跑的时候被砍伤,伤也不是很重。
这一天下来,他全身上下又多了数条伤,好在他熟悉地理,逃得快,伤都不致命,所以才算活了下来。
可即便不是致命的伤,只是这流血,也流得他有两眼昏花的感觉。
扬帆脸上浮现冷意,不得不说,自己多少有些托大了,本以为李家不过只有两名武徒九层,其余的人自己信手可杀,可是真正的刺杀起来,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太想当然。
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并非只是有武徒九层的高手,比如之前那射穿自己肩膀的弩箭,便是一个李家普通的护卫手笔。
实际上,自己身上的伤,更多的是来自于这样的。
好好的靠在那树上休养一会,运转心法,感受到气力恢复了些许,扬帆才细心思索:“这李家果然是家底厚,光是一天下来现身的武徒七层都有十多个,便是武徒八层,我也遇过五人。”
“这只是表面上的一股力量,若是背后……”
扬帆脸上浮现一丝凝重。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在还没有杀光李家之前,我就先流血流干了。得想一个新的方法,不然先死的将是我。”
随着时间推移,李家的警戒越来越强,刺杀已经越来越难了。
最初的时候,也许是因为自大的原因,李家根本就想不到,会有人这般对自己出手,可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
所以,随着这刺杀的进行,李家的人却明白,在那神秘的刺客杀手面前,自己等人的自大就是一种送死。
所以,李家才会开始陆陆续续的朝着城外转移,在城外,却是有一处李家的庄园,这里,才是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