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当银白色液体金属随着血液一同通过输血管流入试管之后,额头上布满汗珠的弹头,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亦如虚脱般,双腿发软,差点瘫在地上。。
“你可别瘫了,我这肩膀上那么大的口子,我自个可缝不上。。”脸色苍白的肖胜,即便有匹配的血浆源源不断的为其输送着,但其脸上仍无任何血丝,嘴唇更是发紫。。
听到此话的弹头‘嘿嘿’一笑,手脚麻利的在肖胜的指挥下,利用浸泡好的银针先为其止血,随后从肖胜帆布包里拿出一瓶药液吐沫在伤口之上。。
钻心的疼痛让肖胜的脸部变得扭曲,但自始至终一直保持着原有姿势的肖胜,并未挪动半分,甚至在最痛的时候,只是低声呻吟几声。。
“头,小时候我特佩服关二爷,刮骨疗伤是何等壮举,从今起,我最佩服就是您了。。”
“这马屁拍的我心里舒服,下次给你分配个轻点任务。。”听到这话,低头缝针的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对了弹头,我是不是死了?”
“瞧你这张臭嘴。。你不是好好的。。”猛然抬起头的弹头迎上肖胜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改口道:
“对,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死了你得伤心呐,平常你们哥几个不是最爱演戏吗?这一次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记住了本色演出,别过了,也别太随意。。”
“可是头,他们会上勾吗?”ide)单体为安眠镇静剂,安眠片里都有,但若经过中药调配,适量添加河豚毒,能致人于假死状态!在相对的时间里与死人无异,但河豚毒毕竟是剧毒,超过这个时间点,就真死了。绿瓶旁边的那瓶。。对,是解药,最迟。。记住了最迟十一个小时,一定得给我服下,不然我真的嗝屁了。。”
“头,这。。太冒险了吧?再说,咱这铜墙铁壁的,外面的探子也进不来,消息也传不出去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不下点血本哪行啊!至于消息,你只要本色演出,我把死去的消息透露出去,陈淑媛,陈总肯定芳心大乱!一定我拉着我去港城人民医院进行抢救。。对了,我让ak买的猪肉买回来了吗?”
“啊?在旁边。。你要这干啥?”
“干啥?伪装。。王海在医院里就有人做手脚,这些人为了证实我是不是真死,肯定会暗地里尝试一番,电击,直击身体几个致死的穴道,头部为多,但伪装起来过于困难,所以我被推进急救室时,你们一定得想法设法跟进去一个,看住我的头部,太阳穴,百会穴,神庭穴等几个大穴道,手法精湛一点,一针,只需一针我一样嗝屁。。”听到肖胜这话,弹头脸色浓重的点了点头。。
“下面你按照我说的去做,靠你手边的那几瓶药膏,每瓶取三分之一,用血浆搅拌,对。。然后把猪肉切成条厚度约为五公分,用搅拌好的药膏涂抹我的上身,特别是巨阙穴,神阙穴,气海穴。。这几个穴道都位于脖颈以下较为敏感区域,可以多垫一两公分。。”说道这,肖胜艰难扭过头,对着话筒说道:
“ak,让你整理的硅胶模具好没?做戏要做像,整一身肥肉出来,傻子也看出来是假的。。”在交代ak悄然去买肉的同时,肖胜还特地嘱咐了这一点。。
“最多十分钟送过去,对了头,这计划真的不跟河马说了?那厮会疯掉的。。”
“河马这一个多星期,天天要待在陈淑媛身边,对方肯定也会谋定而后动,先监视一段时间,万一在细节上露出马脚,我不白死了?”
“得,这次河马成泪马了,我保证八尺大汉哭的给泪人似得。。”听到这话,肖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轻声的嘀咕道:
“待到我再活过来的时候,我单请他喝酒赔罪。”
“成。。我们三当陪客,权当劝酒的。。”听到斥候这句话,几人露出了由心的笑容。。
取出水银的手术不过三十分钟左右,但为肖胜制造‘假皮肤’表层则花费了近一个小时,再加上肖胜做事一项极致,这事更事关肖胜的生死,弹头亦十分细心,在‘外人’看来,这场事关肖胜生死的手术,进行了近两个小时。。
看似守在门口异常冷静的河马,内心其实焦急不已,ak几次‘匆匆忙忙’拿着医疗用品冲进房间内,而且一次比一次脸色浓郁,让他预感到了什么!特别是最后一次,慌张的ak更是在推门的时候,差点摔倒,这对于一个一项以稳健著称的阻击手来说,在平常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相较于河马脸色的‘平淡’,坐在大厅内焦急不已的陈淑媛几人,则显得焦虑不安,此时已经哭的没力气的童彤窝在吴妈怀里,身子不住的抽搐着,而吴妈脸上的鱼尾纹,紧皱的更深,担忧之色表于脸上。
一直都在大厅内来回碎步的陈淑媛,已经失去了往日‘女王’的风范,散落在脸边的刘海,甚至忘记去打理,时不时搓着双手的她,身子不住的颤抖,浑身冰凉。。
“吱。。。”原本紧关的房门,悄然被一脸疲惫的弹头拉开,神色浓重夹杂着伤悲的弹头,紧抿着嘴角,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当他抬眸看向河马的那一刹那,双拳紧握,仰天长啸,霎时,这声音响彻整个小区上空。。
河马愣了,呆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等陈淑媛冲出房门,快步跑到弹头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