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旬出头的库鲁,在坐回原位后,仿佛瞬间老了很多,对面的罗耶斯并沒有避讳他的与上层取得了联系,对讲机漏音,这应该是美方故意而为之的事情。
对于英语并不陌生,但不怎么熟悉的库里,通过翻译知道他们在对话着什么,很显然,是在示威,更像是在威胁。
美方只给予库鲁最多十分钟的考虑时间,一旦他拒绝,盘旋在德拉小镇上空的黑鹰战斗机,就将要对萨德萨营地,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罗耶斯用极为娴熟的西班牙语,再次向库鲁阐明了一遍,在这个过程中,他直接抬起了手腕,当着库鲁的面掐表计算着时间,这般赤.裸的威胁,使得库鲁差点拍案而起,但他的愤怒,被狠狠地压在了心底。
回想着这些年,萨德萨的士兵追随自己东躲西藏,吃了上顿沒下顿日子,一项铁腕的库鲁变得心软起來,当然,此时此刻的他,也别无选择……
就在库鲁蠕动着喉结,准备答应对方要求,想要为自己的争取一些福利之际,十里外的萨德萨军营,再次出轰鸣的爆炸声,相较于第一次的小规模,这一次火焰及爆炸,覆盖了萨德萨半个军营。
猛然起身的库鲁,却被美方保镖,按住了肩膀,霎时甩开对方的库鲁,凑到了窗台前,当他看到那窜天的火焰,以及持续不断的爆炸声突兀的响彻之际,瞬间回头的他,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般,目光变得暴戾,整个人充斥着狰狞。
大脑短路了几秒钟的罗耶斯,迅起身,拿起对讲机叽里呱啦的询问着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激怒一头已有退意的非洲豹,是件极为不明智的事情。
“库鲁先生,这次爆炸绝对与我们无关,如若我们想,刚才第一轮轰炸的时候,便已经肆无忌惮的动手了。”关上对讲机的罗耶斯表情颇为严肃的对库鲁说道。
而这位已经处于暴走状态的老人,‘啪……’的一声摔断了手中的拐棍,迎着枪口,冷笑数分的回答道:“罗耶斯先生,你不觉得你的解释过于牵强吗,你能告诉我,在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谁能做到这一切,死而复生的脸谱,还是为了更好的收编我的部队,不惜使用这种劣质的手段。”
面对库鲁的咄咄逼人,习惯了强硬的罗耶斯,突然拍案而起,低声道:“麻烦你有点脑子,无论是现在的你,还是你们萨德萨的军队,皆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我们不需要出此下策,更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的目的是和谈,而不是矛盾激化。”
“多么华贵的词汇,多么惹人想入非非的蓝图,和谈,哈哈,我真沒有见过拿枪指着对方和谈的存在,哦,你刚才说已经控制了我,以及我的军队,恭喜你,你做到了第一点,却忽略了第二点。”
就在库鲁说完这番话之际,德拉小镇边缘,突然窜起了一阵火光,这种最为原始的信号弹,向据守在德拉小镇周围的萨德萨军队,下达这某种命令。
“你……库鲁,你要知道,你这样做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冲向库鲁的罗耶斯,在这个时候也失去了刚才的冷静。
这次他來,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会让这位**武装的头目缴械投降,然而,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了最不该生的事情,自己的强势,也同时换來了这个老人的反弹。
视死如归……一个视死如归的武装头目,所带來的杀伤力,是让人怵怕的,刚刚还惜命的库鲁,之所以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完全是因为本身对美的不信任,再加上一系列事情的所引起的连锁反应。
“你们怕死吗,让萨德萨骄傲的活在这片热土上,我喜欢骄傲的死……”说完这话的库鲁,率先走向了木门,而他的那几名贴身保镖,沒有一丝犹豫的把他保护在中间。
“截住他们……”
‘砰,砰……咣……’一阵密集的交火,一枚威力极大的手雷,葬送了半屋子人的性命,这其中包括那曾经执掌这片热土的库鲁,也包括负责來此谈判的罗耶斯……
在战斗打响的那一刻起,藏身于暗处的肖胜、ak,就预示到今晚的事态,将要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完美,看着那涌进德拉镇的萨德萨士兵们,望着那盘旋在上空,可着劲朝着萨德萨军营投掷炸弹的黑鹰战斗机,肖胜知晓,弹头的任务出色完成了。
‘嗞嗞……’更为让肖胜等人兴奋的是,在经过了近一个小时的失联后,他们的通讯设施再次联上,斥候那风.骚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但那份熟悉,让三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刚做完手术,本该让你休息,但别人我真信不过。”沒有太多的赘言,肖胜简简单单的一番,道出了哥几个之间所有的情愫,想要放声淫.笑的斥候,却无奈的干咳一阵,耳麦内那响起的女人声,着实让正在小镇赶來的弹头,打了一个尿颤。
“斥候,你是身残志坚啊,都被炮弹炸成这吊样了,还坐拥美人,你这么生猛,杜鹃知道吗。”
“知道,知道,杜鹃肯定知道。”弹头刚一说完,杜鹃那细腻的声音,便乍然响起。
“不扯淡了头,敌方的信号我已经帮你们跟踪到了,但无法锁定,对方用的也是卫星,我能做的,就是能在对方一无所知下,暴露自己所隐匿的大致位置,前提是,你们距离他们得在十米之内,狙击手,k哥应该知道,无论是与上线联系,还是执行任务,通话都不会过三十五秒,我追踪不到。”
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