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保有温度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民居院墙前,那钢制的箭头,沾有血迹的捕兽夹,此时看起來是这般的狰狞,院内,仍旧漆黑一片,零星的小雨用力的冲刷着他们身上的血迹,渐渐的,流向下水道的雨水中,夹杂着让人胆怯的‘鲜红’。
可他们的倒下,并无阻碍后面队员的跟进,仅剩的五六名身着黑雨披的大汉,翻墙而进,目光并未在三具尸体上停滞太久,便手持装有消音器的枪械,朝着屋内冲去。
不再刻意的掩藏自己的行踪,动作倍显矫健,当那紧关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之际,隐匿在门槛两边的同伴,同时朝着屋内扫射。
与此同时,从后门包抄进來的大汉,在接到同伴的指令后,同时突进,可就在他们鸣火的那一刹那,充斥着浓郁煤气味的民居房,瞬间爆炸。
顿时间,剧烈的爆炸火焰,冲破了窗口、房门的束缚,那原本正准备进军的黑影们,被这突如其來的爆炸,冲击的‘人仰马翻’,毗邻门口的那名突前队员,更是瞬间被窜出來的火焰吞噬,而守在门槛之间的其余两名大汉,硬是被这股冲击力,给带出了数米之远。
斜躺在后排座上闭目养神的管家,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稳坐钓鱼台,在他看來,今晚的行动,无论是从布局,还是情报來源都称得上天衣无缝。
一洗多日來的阴霾,终于让自己有机会将功补过,一旦事成,再以目前自身在整个摩纳哥的威望,做到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绝不成问題。
作为教父身边最贴心的人手之一,管家相信,在不远的将來,摩纳哥必定有自己的一席之位,如今教父之所以长驻摩纳哥,还不是因为这些末世卡门的余孽,可以预想到,一旦把这些余孽彻底扼杀之后,总有找个贴心的人,在这里常驻吧。
以前还有个特尔从中作梗,是自己心头上的长刺,但现在特尔的事情,还沒有理清,短时间内,将很难出任要职,算來算去,也唯有他,才有可能留下來。
越是接近权力中心,内心的那份渴望、**,以及野望越是强烈,唯有坐在那个位置,才不枉费他这么多年來的中心。
就在管家对于未來的一切,充满幻想之际,那一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把他拉回了现实,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第一时间推开车门,面容紧张的询问道: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此时,手忙脚乱的副官,想要第一时间与前方的杀手取得联系,可通讯设施的轰鸣,让他在此时此刻,沒有了刚才的镇定。
守护在管家身边的几名保镖,在其咆哮的怒吼下,快速朝着事发地跑去,而原本熟睡的当地居民,在这个时候,纷纷打开了房灯,想要一探究竟,远处巡逻查岗的当地警力,在巨响轰鸣之始,便已经全速往这边赶來。
那离多远都能聆听到的警笛声,亦使得脸色苍白的管家,迅速窜进了车厢内,声线不再像刚才那般沉稳,反而夹杂着颤抖的对司机嘶吼道:
“调头,调头回去。”东窗事发,无论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出现,都代表着事情完全有可能往极端化发展,毕竟现在他,还处在取保候审的检查期内,一旦被当地警方或者媒体捕捉到他的身影,即使活着,也等同于死去。
只要把事情与教廷瞥的远远得,那他就还有希望‘明哲保身’,大不了远离这里,彻底消失,以他如今在教父身边的地位,他应该会伸手拉上自己一把。
整个脑袋犹如那爆炸声般,‘轰’的一声沒有了主见,六神无主下的他,只期盼快点回到‘特洛’大酒店,届时,落在托雷手中,他还有生还的希望,可若是落在官方手中,一旦被捅破,为了整个教廷的利益,他必将成为弃子。
一连捅了两个大篓子,若是处理不好,也许他比特尔的命运,还要可怜,此时的管家,是真的慌了。
‘砰’毫无预兆的一枪,在管家以及司机都未有觉察到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子弹直接打穿了汽车的后胎,原本调头正准备加速的辉腾,瞬间失去了平衡。
而此时,由三辆警车组成的车队,刚好迎头驶來,而这辆失去了平衡的大众轿车,即便是在司机努力的掌控下,仍旧撞向了其中一辆警车。
巨大的撞击力,亦使得坐在后排,沒系安全带的管家,冲击的昏天暗地,那原本用來装绅士的拐杖,一连多次戳中他的身体,车辆平行滑行了数米,在撞击到路面的护栏后,才停止了滑行,而那辆随其一同遭殃的警车,在侧翻之后,才算停滞下來。
里面的警察,迅速被同伴拉了出來,其余两辆车内,纷纷跳下來多名荷枪实弹的警员,而头昏脑胀的管家,满脸鲜血的艰难从车里面爬了出來,当他看到迅速凑上來,身穿制服的警察时,整个人面如死灰。
‘噔噔’,那几名去而复返的保镖,仿佛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似得,各个在这个时候,冲向了被包围的管家。
为首的一名,更是嚣张至极的拔出了枪械,守在外围的几名警察,见此情况,迅速朝其举枪,然而诡异的是,在双方谁都沒有开枪的情况下,突然一声枪鸣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平衡’。
‘砰’其中一辆藏有警员的车厢处,掀起了一阵枪火,顿时间,双方互射,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被两名警员,用枪抵住架到了护栏另一边,借助人行道前列的花坛为掩体,阻挡着前方冲过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