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众人正心绪翻涌之间,飘渺宗那隐藏在重重叠叠的峰峦之间,巨大的瀑布飞流之下,此刻居然被血水染红了一片。
要知道这瀑布的水流向来无比湍急,而且水势又大,就连一个几百斤的成年男子落下都会被立刻冲走,眼下居然能将这片水都染红了,可见是有多少血才能做到这般。
入口虽在瀑布之后,可却别有洞天,即使有人来到这里,也无从进入。
在入口处有数十名身手不差的弟子把守,数十年向来没有出过什么岔子,也没有人胆大包天敢来找飘渺宗的麻烦,他们也就没有什么防备,可没想到今日,居然会有人前来袭击。
此刻那数十名弟子已经死伤大半,多年的惬意懒散生活让他们的防御能力大不如前。
“啧啧啧,原来传说中三大宗门之首的水平就是这般?简直一群垃圾。”这声音嚣张至极,抬眼望去却是七八个穿着赤色劲装的男子,看起来也不过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脸上皆是纹着各种猛兽的图案。
这几个人在道上颇有来路,无门无派,却让人不得不畏惧。
他们脸上那东西可不是画着玩的,而是天生便有的,据说是可以操控此类的灵兽为之战斗,天赋异禀,嗜杀成性,所到之处无不遭殃,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来到飘渺宗。
“听说这飘渺宗里面有不少稀世珍宝和高品武技,若是能够弄出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收获。”其中一个脸上纹着蝎子的男人眸中闪过一抹贪婪,阴测测的说道。
“我倒是对里面的那些小美人感兴趣,听说飘渺宗的女弟子个个模样俊俏,而且都是处/子之身呐!”另一名脸上纹着巨蟒的男子淫邪无比的开口,他天生与蛇相伴,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些许蛇类的习性,比如喜好阴暗,十分重欲。
守门的弟子此时还喘气的只剩下了四个人,听到他这般下流的话,顿时气上心头,其中一个性格冲,忍不住就啐了一口道,“卑鄙无耻!”
那人脸上的笑意突然消逝,黝黑的眸直直的盯着他,语气平静的没有丝毫情绪,“再说一遍?”
守门弟子下意识的看向他,却发现那男人的眼睛十分诡异,居然和蛇一样是竖瞳,而就在他惊愕的时候,却突然惨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指缝间流出了鲜血。
待他双手无力滑落的时候才看到,居然有两条小蛇从他的眼睛里面钻了出来,而且直接扯出了他的眼珠。
不消一会儿,他的鼻孔,耳朵,甚至嘴巴里面都开始钻出了数条细小的蛇,而他的身躯突然像一只充气的球一般极速涨大,随后砰的一声直接将他的身体给撑爆了,血肉横飞,而那一堆血肉之中,还缠绕着一堆蛇。
余下的那三名弟子直接看吐了。
这场面实在太令人作呕了,却又让人万分惊悚。
那男人,诡异的让人害怕,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一个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神,居然就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看着那身体抖如筛糠的几个守门弟子,蛇纹男子突然又嗤的一声笑了,随后似笑非笑的走近,似乎很好说话一样,“不如这样,你们把入口打开,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他这般好声好气的样子,仿佛刚刚那般残忍的让一个人暴体身亡的不是他一样,可他说放他们一条生路,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这般诡异阴晴不定的男人……
可是飘渺宗的门规,若是透露了宗门入口所在,他们也没有好下场,因此几人都打定了决心誓死都不能说,然就在这时,眼前空间一阵扭动,随后那三名受伤的弟子居然凭空消失了。
随之出现的,有二三十个穿着白色宗服的内门弟子,他们的实力,自然是要比这些守门弟子要强上许多了。
为首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似的人,看到面前这副场景先是脸色沉了几分,随后再看到那几名赤衣男子,有些惊愕道,“你们莫非是……赤地八魔?”
“呦,倒来个有眼力劲的。”蛇纹男子吹了声口哨,戏谑道,“不过来了再多人也不过是送死,乖乖的把入口打开,让哥几个进去快活一番,不也就没事了,非得要这般刀刃相见,何必呢!”
这语气还带着几分惋惜,听起来似乎很不愿意动手伤了和气似的,惹的身后那几个人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家伙是他们八人中最小的,却也是最口无遮拦喜欢装模作样的,脑子也是最聪明灵活。
那内门弟子的领头人自知这一次面对的敌人非同一般,而且个个都深不可测,硬拼乃下策,只能智取,当即双手抱拳,“飘渺宗与几位应该没有结下仇怨,而且几位远在东极赤地,与此地相隔十万八千里,又不知为何会来此,还对我飘渺宗弟子下杀手?”
东极赤地,那是一个极为凶险混乱的地方,据说因为地界贫瘠困苦,所以人性被磨练的十分可怕,几乎能够称得上灭绝人性,是一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暴徒。
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们就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野蛮人,相反,有一些人非常的聪明,并且被磨练的意志强大,身手不凡。
这种困境之下逆生长的人,往往会非常可怕。
因为他们的潜能被无限的激发,发挥到了最强的地步,那战斗力可不是一般走正常途径修炼的人能够比较的。
而东极最出名的,不是那人吃人,也不是尸骨遍野寸草不生,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