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婉君服下长生草的一刹那,外面的风暴戛然而止,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婉君依旧躺在床上,好像和原来没什么两样。
小春秋见婉君还没有醒过来,便跑到婉君身边,好奇地看了好久。
“父亲,他怎么还没醒呢?”
男孩问道。
“他睡的太久了,等长生草贯穿他全身了,他便可以从沉睡中苏醒了!”
朔疾风看着婉君说道。
“一个睡的久了,是不是会忘记好多事啊?”
男孩清澈的双眸凝视着婉君还未苏醒的脸庞。
“不会,他的记忆会愈加深刻!”
朔疾风说道。
“为什么呢?”
男孩问道。
“这个人一旦睡着了,他的心就静了,一颗安静的心会守住一段美好的记忆。”
朔疾风的眼睛像是触摸到了那个尘封已久的记忆。那时候他也像春秋这般大小,他立志要当一名锦衣卫。他做到了,成功地当了一名锦衣卫,圆了自己儿时的梦想。
“父亲,那你也有美好的记忆吗?”
男孩问道。
“有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美好记忆。”
朔疾风笑着说道。
“骗人,你没有美好的记忆,我都没见你开心的笑过!”
男孩撅着嘴说道。
“春秋啊,为父开心过,只是现在不表于色了,但内心依旧是开心的!”
朔疾风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乌云退去后的天空,心里舒畅了许多。
“春秋,你过来!”
朔疾风说道。
“为父待你是不是太过严苛?”
朔疾风的眼眶湿润了,他这一辈子什么也没干成,还不让孩子干自己喜欢干的事。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最起码在他眼里,是自己的无能才致使现在的结果。
“父亲......”
男孩抬起头,眼含热泪看着朔疾风。
“春秋,父亲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要知道,这世间,没有人可以顺着他的意思去活,哪怕是他尊为皇上,也有诸多无可奈何!”
朔疾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孩子说这些,可他就是想告诉他,就是要让他知道,他不是不让他当锦衣卫,而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父亲,为什么不按着自己的想法活呢?活得那么累、那么卑微还有什么意义?”
春秋虽然年纪尚小,可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对锦衣卫的狂热已经到了无可救药。就算全世界所有人来阻拦他,也只会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
“你说得对,人生若苟且而过,那和没有活过有什么区别。可是你要明白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性子来活的!”
朔疾风按着自己的性子活过,可最终不得不向那个世俗低头,只能苟且地走完剩下的路。
......
第二天一早,婉君就从沉睡中醒来,当他看到这个陌生的环境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儿奇怪。
他过了好久,才觉得自己好像是睡得太久了,浑身使不上劲儿,才意识到自己要起来动一动了。
当他要做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子很轻松,又不像是久睡之人。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昨天他们被东厂追杀,他和春秋身负重伤,骑着马逃到森林之中。后来,后来他就睡着了……
“春秋,春秋?春秋你在哪里?”
他跳下床在房间里乱跑乱叫着。
突然,他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看到春秋真躺在床上熟睡。
他慢慢走到春秋身边坐下,手指轻轻滑过春秋山峰般的脸庞。
“你怎么还在睡啊?我都睡醒了,你也该睡醒了!”
他俯下身子,在春秋耳边轻轻说道。
春秋也好像听到了婉君的声音,嘟起嘴,准备迎接他的吻。
婉君蒙住春秋的眼睛,深深地吻了下去……
“锦衣卫,锦衣卫!”
男孩一边叫着春秋,一边向他的房间走来。
当他刚要踏进房间的时候,他看到两位哥哥正在激吻。
他一下子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他捂着嘴巴,退了出去。
“他亲锦衣卫哥哥了?他们不是兄弟吗?”
男孩不明白兄弟为什么要这般激吻,难道兄弟关系好到这样吗?
他惊讶地眼神还未平静,就听到父亲从远处骑着马跑来了。
“快跑,快跑啊……”
朔疾风一边大叫,一边挥着手。
“咿,父亲这是怎么了?”
春秋从未见过父亲这样激动过,他不知道父亲这是怎么了,还没到家就激动到手舞足蹈。
“快跑啊,春秋,快跑啊!”
朔疾风从马上一跃而下,跑到院子里大叫道:“快,快跑啊!春秋,快跑啊!”
刘氏听到朔疾风的声音后,从屋子里跑出来慌张地问道:“老朔,怎么了?你这样慌慌张张的?”
这时,婉君和春秋也闻声跑了出来,他们惊奇地看着朔疾风。
只见朔疾风站在院子里眼神飘忽不定,神情紧张,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来了,他来了……”
朔疾风跑到孩子跟前,抱起他就往回跑。
刘氏跟在后面跑了进去。
“谁来了?谁来了啊?”
刘氏问道。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朔疾风像中了邪似的,跑到屋子里翻找着什么。
“去哪里了呢?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