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说一下你这几天掌握的最新消息。”
“回厂公,庄妃这几日勾结了朝中的几个大臣,想一举铲除杜婉君。”
魏公公在卧榻上挪动了一下,笑道:“你怎么看?”
安公公一听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还是厂公今天心情不好。这让他怎么说啊,这就是让他选边站啊,可他还不知道厂公是什么意见啊!
“安公公,咱家问你话呢?”
“厂公,我,我听您的意思!”
安公公被吓得满头大汗,全身发抖。如果回答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有意思,咱家的意思你也想知道啊?呵—呵呵呵,有意思!”
魏公公冷笑着,嘴里的有意思更是让安公公全身发麻。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啊?什么时候起属下胆敢去问主子的意思了?
“厂公,小的只想一心一意、诚诚恳恳听您的话,其它的也没多想,要是不让小的服侍您,那还不如要了小的的命!”
安公公的汗不停地往地上滴,他的腿也早就抖个不停了。
“哈哈哈哈,安公公,你知道咱家喜欢你哪一点吗?”
魏公公做起来看着安公公,他就是喜欢用他这样的人,太忠实的反倒不敢了。这种人为了自保,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所以他很合魏公公的胃口。
“小的不知!”
“那咱家就告诉你,咱家喜欢你这种不要脸的精神,你越是不要脸,咱家就越喜欢。”
安公公听了,尴尬地抬起头附和着魏公公一起笑了。照这样看来,他还真的是不要脸,魏公公都这样说他了,他还能笑得出来,着脸皮得多厚啊?
“厂公说的是,小的就是不要脸,小的脸皮就是厚!”
安公公装疯卖傻的能力可不一般啊,他的笑确实令人恶心。
“好,很好!”
魏公公从卧榻上下来,走出去,他的眼睛被外面的阳光刺了一下,忙用手掌遮住道:“呀,可真刺眼!”
安公公也跟着走出去,他忙走到魏公公身边,举起袖子帮魏公公遮挡阳光。
“走吧,我们去花园里走走!”
“是,厂公请!”
......
“婉君,你今天怎么了,一直在神游?”
“婉君?婉君?”
夕颜叫了婉君几次,他都没有搭理。
“啊?”
婉君突然恍过神来,呆滞地看着夕颜。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恍恍惚惚的?是不是生病了啊?”
夕颜停下练舞的动作,走到婉君的面前看着他。
婉君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没有,没,我们继续练吧!”
“你真的没事吗?”
夕颜担心地问道,自从婉君上次生病之后,他就一直很担心他的身体。
“没事,我们继续,动作练到哪儿了?”
婉君伸开臂膀,强颜欢笑地看着夕颜。
夕颜走过去把婉君的胳膊拉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道:“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呢?我们还是练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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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的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是心里有事。
“婉君,你就告诉我吧,要不然我会急坏的!”
夕颜拉着婉君的手走到台阶上坐下。
“看来是瞒不住了,那我就说了。”
“你也知道我去找过魏公公。”
“是,怎么了?他为难你了吗?”
夕颜紧张地问道。
“这倒没有,只是,只是......”
婉君吞吞吐吐地不把话说完。
“只是什么啊?你快说啊,要把我急死呀!”
夕颜抓住婉君的手,就怕他受到伤害或者委屈。
“只是我有点儿害怕。”
“害怕?”
夕颜有点儿不明白婉君在说什么了,他到底在害怕什么,问他话,他也是闪烁其词。
“对,害怕,那种害怕时源于心底里的害怕。昨天我去找魏公公了,他也答应了要帮我。”
“真的吗?太好了,只要魏公公答应帮我们,那我们就有救了。”
“可他要开一个条件作为交换。”
“什么条件?据说他的条件很恐怖,比死都恐怖啊!”
夕颜一听说要开条件,他就毛骨悚然。魏公公的条件不是给活人准备的,而是给一个心死之人准备的。
“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他只是说这个条件先帮我保留着,待到他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婉君低下头,心里到底还是那个底儿,上次开的条件就让他痛不欲生,这次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婉君可不是为了这个条件而郁郁寡欢、若有所失的,他是听说春秋还活着,才这样魂不守舍的。
“婉君,我最了解魏公公了,他很狡猾的,他开出的条件也绝对会比我们开口的事高上百倍啊。你可要想好了,依我看来,还是不答应的好。”
婉君站起来,看着远处的假山道:“我们没有退路了!”
“不,不会的,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婉君转身看着夕颜:“办法?你告诉我,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能安全地生存在太常寺里。我们不求助魏公公,难道等着庄妃来取我们的性命吗?”
婉君似乎有点儿着急了,他不喜欢夕颜这样委曲求全,却又畏首畏尾的。既然别无选择,那又何必坐以待毙呢?
“婉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夕颜的眼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