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魏公公说皇上就被关在密室里,外面的那个是假的,所以我们等会儿可以不用管他!”
静云对太后悄悄说道。
太后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还未打开的门。她难道真的要逆天行事,真的要杀了天子吗?
她还是犹豫了,尤其是当她站在门前的时候,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勇气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敢面对生死,也不是每个人都敢夺去别人的生死。
“太后,我们都来了,可千万不能犹豫啊!”
静云还是耐不住性子,一再催促着太后。
“静云,为了你我的双手上可以沾满鲜血,也可以为你去死。但是我只要你一句话,你爱我吗?”
太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情,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她杀的不是别人,而是真正对真龙天子。
“太后,别说傻话。我们不会有事的,就算是有事,静云也会为你顶着!”
静云好像早就做好了赴死掉准备,不但不怕死,还这么积极地将自己送上断头台。
“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静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太后闭上眼睛,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她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皇上正在里面。
可她并未看清,只是吓得赶紧回头看着静云,并发出求救的信号。
静云也被太后的举动吓得不轻,他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和太后对视几眼之后,便也胆战心惊的向前走去。
当他走过去才发现是这个价皇上睡着了。
“太后,他睡着了!”
静云指着皇上低声说道。
“好,那我们就去找密室!”
太后低声回道。
他们两个蹑手蹑脚地像后面走去。太后在宫里几十年了,竟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密室。
“太后,魏公公说有一幅画,画的后面就是密室的门!”
静云和尚说道。
他刚说完就看到了魏公公口中的那幅画。
“太后,那看!”
静云叫道。
“有什么发现吗?”
太后问道。
“你看这里!”
静云和尚的话音一落,太后就跑了过来,果然这面墙上挂着一幅画。
她对静云点了点头,示意他过去找一找开密室的开关在哪里。静云在画上摸了半天,突然,密室的门就开了。
“开了,开了!”
静云举动地叫道。
“走!”
太后抓住他的手腕说道。
静云见太后有些害怕了,就抓起她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
“不用怕,有我呢!”
他笑着说道。
他牵着太后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应该就是魏公公所说的密室吧!”
“静云,我好怕!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从未有过,可现在却让我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太后惶恐不安地抓着静云的手,他希望他能给他力量,让她不再害怕。
“不用害怕,有我在呢!”
静云紧紧抓住太后地手,让她感觉到了安全感和温暖。
东厂上下虽然都是欢天喜地,沉浸在魏天明大婚地欢乐中,但乌云已经笼罩了整个东厂。
魏天明已经穿好了红妆,他胸前的大红花就像他的希望一样繁荣灿烂。
“少主,你穿这身可真好看。英俊年少,一个fēng_liú倜傥地少年郎啊!”
王公公帮他打理好衣服后,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此事一旦失败,只能自己咽到肚子里,否则牵连甚广……”
魏天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会心的笑了。
“王公公,你就放心吧,为了这次大婚我准备了那么久”
他的话没有全部说完,心里却又隐隐作痛。是啊,别人的结婚都是欢天喜地的,可他的婚礼却是悲壮的。只是苦了那姑娘,刚嫁给他就要守寡了。
“少主,那小的就先告辞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王公公说完在天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就转身朝后门走了。
“魏忠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他的心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越拧越紧,越拧越重。拧得他的心在滴血。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可也不是魏公公那样的坏人。今天过后,世间再也没有魏天明了,他已经死了,已经随着他的灵魂一起死了。
“少主,该去迎亲了!”
一个小太监在门外叫道。
“知道了!”
魏天明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去迎亲了。
民间其实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太监,虽然魏天明不是太监,可一想到以后自己的女儿要在东厂里生活,心里的阴影就很重了。
魏天明一路上很风光,骑着高大的马,街道两旁都是猎物看热闹得老百姓,当然还有锣鼓和唢呐的欢奏声。他听不清下面得百姓再说些什么,可他知道无非就两种声音,或好或坏。
这是一场政治婚姻,因为他就不知道那姑娘长什么模样。一切的一切,魏公公早就给他安排好了,所以,他就是魏忠贤手里的一枚棋子。
音乐愈加的欢快嘹亮,鼓乐手好像从来不去看主人的内心,只管把这桩婚事演奏好就是了。
魏天明的心情愈低落,鼓乐声就愈欢快嘹亮。这个声音像极了他被魏公公猥琐的那个晚上的哭泣声。
从那时候起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常人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