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如何拿到的?”单慕之惊诧的望着绑在她袖子里的一株成年花草参,惊诧之余不由欣喜,接过花草参,视如珍宝的捧在手心!
“你收好,等到了煎药之时我再另行通知你。”裘净妍避开他的话,转而看着拿住完好的花草参,还好这花草参长的不大,她在经过太子之时故意用另一侧手臂贴近他,这才没让花草参露出。
单慕之望了望她那略显疲惫的神色,也不再追问她如何拿到的,但他相信能施簪救人,能费心血拿到花草参去救她的那个‘亲人’,这等女子,绝对不是为恶之人。
“我,能问问,你要救的那个人,是男是女?哦……我好方便准备下药的剂量。”他目光微烁的望她。
裘净妍微顿了片刻,说着:“男,大概三四岁。”
“啊?”单慕之惊讶万分的望她,三岁左右的男孩?不由看了看她,不像是生育过的啊,这个世道女子十三四嫁人生子的很多。
裘净妍也未解释,微瞪了他眼,他立刻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了……”
而远东边的楚家府邸中。
自打龙舟会后,楚家的掌上明珠被扔下了相江,这不安感充斥在每个楚家人的心中。
正堂里,坐着两人,而这堂下还跪着一个鲜血淋漓之人。
这堂上坐着的一人是楚青青最亲的三哥,楚庆,在东三营为副帅。这次被调回京,刚回到家便听到了这妹妹受委屈之事。
楚庆一听妹妹被人扔下水,还差点淹死,听着便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筹划着派人去追杀裘净妍,想着把她逼上绝路,再毁尸灭迹。只要没了尸首,就算太子查下来也没用。
却不想……
“楚将军,楚小姐!你们也没告诉我,她有太子罩着啊,若知道,我们兄弟也不会去白白送死啊!可怜我那几个兄弟,都被太子给……”
这捂着耳朵跪地痛哭之人,赫然是被他们派去追杀裘净妍人的其中之一。
“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点!”楚青青募得站起身来,指着他问。
她重金请最红戏园子唱了出戏,为的就是毁掉裘净妍的清誉,这现在,裘净妍成了整个京都议论的笑柄!
如果她现在出事,众人也会以为她是没脸活在世上,咎由自取,没人会为她鸣冤。
故而,现在让裘净妍死,是最合适的。
“青青,稍安勿躁。”楚庆站起了,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走了上前去,问着那回来报信之人,话语阴森,“你的意思是说,太子救了她,还杀了其余的人,那……你们可供出了是我们在后面指使?”
这跪地少了只耳朵之人,忙垂下了头,眼神躲闪,肩头哆哆嗦嗦。
楚庆双眼募得一凛,手捏住他的喉咙,他吓的颤抖大喊,惊恐的睁大双眼,“不要,不要,楚公子饶命啊!饶命……啊……”
咔嚓一声,这人在楚庆的手中断命,楚青青见此皱眉说着:“三哥,就怎么杀了他,不会有事吗?”
却听楚庆道:“太子已经把其他人都杀了,他留着又有何用?保不准嘴里透风,把这件事儿说出去,不如杀了干净。”
楚庆若有所思的思想了片刻,对着妹妹说着:“他们已经供出了是我们在背后。而太子之所以放他回来,也只是先警告我们,不会真的连累楚家。”
楚家家大业大,在朝廷各地也有不小的官职,更有他和大哥在军营称霸。就算太子想动,也要想考虑考虑这后果。
“青青,这件事我们此时不宜再动手,除非……”
楚庆目光,陡然变的幽深。
裘王府,府中央的观鲤亭内。
“三姐,七妹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也不见她和我们一起说话了?”五小姐裘锦画喝着茶水,不解的问着坐在对面的裘锦兰。
裘锦兰眉目微垂,这几日七妹不知忙些什么,几乎没怎么见过她,叹了声说着:“许是在龙舟会上未觅得合适的夫君,闷闷不乐吧……”
裘锦画哼笑了声,“这七妹还真是急躁,刚走了个梁子风,就怎么急着找新夫婿啊?”
但谁也不曾想到,就在今日今时,一道圣旨突然降临裘王府。
“三小姐、五小姐宫里的公公来传旨了,王爷让两位小姐快过去呢!”
丫鬟赶过来通知,这裘锦兰和裘锦画相望了眼,裘锦画打趣笑着,“莫不是太子回心转意,召三姐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