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的人手呢?到底什么情况?
“怎么证明?”
琳琅从怀里拿出一块普通的青玉,托在细白的手掌上。
老鸨的心被不知名的大手拽住,顿时热泪盈眶,“是阿桃的玉,是她一出生我就挂在她脖子上的,小姐,求您。”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琳琅,苦苦哀求。
她没有直说,但苏琳琅全都明白,微微颌首,“有我一天,就保她一天平安。”tqr1
老鸨苦笑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些人的手段都比她高,不得不认了。
“好。”
一天后,当独孤烨知道皇上没有抓到苏琳琅,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她走了!
从此海阔天空,任她遨游。
只是,留下来的人度日如年,艰难的挣扎着。
他刚走出房门,就被皇上派来的暗卫挡住去路。
“世子,皇上有旨,你哪里都不能去。”
虽然只有四名暗卫,但每一个身手不凡,以一抵百的好手。
独孤烨知道宫里的人都恢复了,也不再掩饰,开始走出屋子。
“我在家里逛逛,你都要管?皇伯父让你将我软禁在屋子里?”
他板着脸,少了青涩,多了一分皇室的尊贵气势。
暗卫吓了一跳,晋王世子变了,以前绝不会这么说话。
“不,不是的。”
独孤烨冷喝一声,“那就滚开,离本世子远点,别让我看到你们。”
依旧嚣张跋扈,依旧任性自我,但凛然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暗卫们面面相视,无奈的藏身暗处。
皇上只是说,不能让他跟外人接触,在家里应该没关系的。
晋王府如今只能进不能出,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眼晴。
独孤烨刚走出院子,就见到江森跪在大门口,一动不动,脸色发白,衣服凌乱,应该跪了很久。
看到他出来,江森眼晴一亮,嘴唇动了动。
独孤烨像是没看到,面无表情的经过他身边。
江森不禁急坏了,大声哀求。
“主子,我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我已经跪了一天一夜,只求主子消消气。”
独孤烨回过头,冷冰冰的问道,“错在哪里?”
江森急出一身冷汗,“不该瞒下苏琳琅的消息,但是,我是迫不得已,是皇上的严令,我不敢违抗。”
吴为彻底无语了,兄弟,有这么求饶的吗?将皇上搬出来,就能求得原谅?
今非昔比了,皇上这块金字招牌,估计没什么用处了。
独孤烨神色不变,“既然这么听皇上的话,那你去他那边吧。”
再也找不到半点主仆之情,只有满满的冷漠。
江森的心一颤,“不不,您才是我的主子啊。”
他心知肚明,没有主子,他什么都不是,皇上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想为家族洗脱罪名的心愿,更不可能实现了。
独孤烨自问对他一片赤诚,把他当自己人,却反被刺了一刀。
“念在相处多年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主仆情分到此为止,你我就此诀别。”
诀别?不想见到他了?江森一下子慌乱起来,怎么会这样?
他以为主子再生气,顶多骂他几句,或者打几拳。
毕竟他是在为皇上办事,秦国的君主啊。
“主子,主子。”
但不管他怎么叫,独孤烨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森想追上去,却被吴为拦住,“走吧,别再让主子看到你。”
他们俩虽然同是独孤烨的属下,但个性不同,很少交往。
江森出身官员之家,就算落魄了,依旧有着读书人的傲气。
而吴为不一样,孤儿出身,极为卑贱,从小跟着独孤烨,主仆情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江森害怕了,紧张了,他能去哪里?
天地之大,可没有他容身之处。
他紧紧拉着吴为哀求,“我不走,这是我的家,我能去哪里?吴为哥,你帮我求求情吧。”
以前他看不起吴为的出身,如今却只能向他求助。
人生的际遇,谁都猜不透。
吴为神情淡漠,对他也有怨气,“你何时见过主子改变过主意?背叛了主子,主子放你一条生路,已经很念旧情了……”
真是好笑,一口一声主子,但他的忠心有限。
还时不时的拿皇上出来挡箭,也不想想,皇上再尊贵,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他们的主子!
江森呆住了,脑袋一片空白,“我没有背主,我是为了主子好。”
对,就是这样的,他是想让主子和皇上的关系越来越近,想让主子更得宠,更有说话权。
他哪里做错了?
见他到了此时,还不悔改,吴为都不耐烦了,“你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你最清楚,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走吧,记住,如果出现在主子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太聪明的人,容易自误,这话果然没错。
还不如一心一意只听主子的话,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江森目瞪口呆,心乱如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吴为大手一招,不管他乐不乐意,都被晋王府的侍卫扫地出门了。
等一切处理完,吴为才跑去跟主子禀报。
独孤烨坐在池水边,神情呆滞,“他走了?”
“是。”吴为都不敢多看他,他浑身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让人喘不过气来。
独孤烨心里默默思念着远去的人儿,也不知